熊渝开始恼恨张生笑,因为两个人刚分开,熊渝就发现自己被跟了,而且,跟自己的人很厉害,熊渝几次察觉异样想挖出这个人都没如愿。
家不能回了,挖不出来熊渝尝试甩掉,但是熊渝也失败了,那个时而紧时而松的影子一直在后,遇到高手了。
熊渝慢慢抑制自己心里的心里烦气焦躁,漫无目的的转悠到了下午,忍着饥肠辘辘竟然下意识的走到了万花楼附近。
还是在那家山西面馆落脚,那个影子没有跟进来,熊渝一边吃面一边注意外面,现在过了午时,吃饭的人就熊渝一个,伙计在忙,面馆里只有一个伙计出入后堂。
那个影子没有进来,很狡猾,这让熊渝的恼火加剧,耗不起啊!
“喂!伙计!伙计!”熊渝捂着肚子哎呦哎呦招呼伙计,小伙计一张干干净净的娃娃脸,他扔了抹布赶紧小跑过来:“客官,你怎么了?”
“急,急,你这茅厕在哪儿?”熊渝忍耐不住的呲牙咧嘴。
“后面,后面,跟我来。”
“你忙吧,我自己去。”熊渝扔了几文钱在桌上,捂着肚子猫腰奔面馆后面。
后面有个小角门,一个妇人正跟面馆的掌柜的讨价还价,小角门外面一个推车,一个柳条编的鸡笼子里几只鸡叽叽咕咕叫个不停。
熊渝小解,他个子刚刚高过茅厕的矮墙一头,他眼睛看着卖鸡的妇人从鸡笼子里抓了一只大公鸡,耳朵听着前面的动静。
熊渝慢吞吞的尿完,心里想自己不出去,那个影子会不会跟到这儿一探究竟呢?
他才不会傻傻的等着。
这么想着,熊渝拎上裤子一闪眼,小角门卖鸡的妇人后面一个干瘦的人影一闪,熊渝下意识的缩头。
病猫啊!
原来是病猫跟上了自己。
熊渝心知这回麻烦了,病猫可是右耳手底下最经验丰富的钉子。
不是张生笑的人,竟然没走脑子冤枉了张生笑。
熊渝从臭气熏天的茅厕出来,挑帘进了面馆前堂。
熊渝掐算着时间,刚坐下他就又捂起了肚子,伙计心照不宣的挑帘,熊渝又钻进了茅厕。
这回熊渝麻利,搭手翻过了茅厕,堪堪与在胡同也准备翻进茅厕的病猫打了个照面。
病猫一愣,知道被熊渝反算计了,一张核桃皮一样的老脸黑了,他一个退步拉开了架势。
“病猫,真是你,好久不见!”熊渝对暗河的人没有好印象,唯独这个病猫,熊渝并不仇恨他。
“八号!亏你还记得我。”病猫并没有因为熊渝的表面和善而放松戒备,他绷紧了腰,双手蓄势待发。
“我不想杀你,病猫,我跟你无仇无怨。”熊渝心里也不确定自己不用白骨禅能不能斗得过病猫,他看的出病猫也在忌惮他的白骨禅。
病猫森然冷笑,额下稀稀落落的胡须在他的手指下抻长了又弹回去,他很好笑熊渝竟然说出这番话:“你是暗河的叛徒,下场会跟逍遥子一样!”
一句话让熊渝热血沸腾,他心里的杀气凛然冲霄,他的手臂刚一动,病猫就急退了两步,指捏的铜钱镖烁着寒光直奔熊渝的面门。
熊渝在墙根转动,接二连三的铜钱镖没入墙体,粉尘呛的熊渝咳了几声。
病猫无心恋战,一看铜钱镖根本不能奈何熊渝,当机立断的抽身上墙而且。
熊渝那肯罢休,一通猛追,在眼见病猫急急奔命落下了街口的桂花树,熊渝也当机立断抹头折身反方向发足。
傻子才追你!
熊渝加了百倍小心回到家,一身臭汗心还咚咚直跳。
一进门,中元正猴急的等他。
中元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兴奋里带着紧张,紧张里还透着一股很少有的狠劲。
“侯镇德出了万花楼,被一个胖子带到了十丈胡同。”中元很着急,唯恐这个功夫侯镇德没影了。
可岚看见中元拉着熊渝在院门迟迟进来,招呼了一声。
中元唯恐夏芸再出来又耽误功夫,他二话不说冲可岚挥挥手,拉着熊渝就往外走。
熊渝想想中元好不容易跟到新线索,也就冲可岚挥挥手,两人火烧屁股一样赶往十丈胡同。
十丈胡同在廊坊街上,这个胡同七拐八拐的挺深,他两刚进胡同拐了一拐就看见一座院门前一辆骡马车。
中元拉拉熊渝,两人慢了下来。
这辆骡马车已经装载完毕,赶车的一个大汉正牵紧了大黑骡子的缰绳等着骡马车遮挡的院门说话的人。
是不是交易完了?
这车里蓑衣盖着的是不是火器?
赶车大汉听见熊渝和中元的脚步声,瞪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睛凶煞的往这边看,熊渝袖子擦汗一副初入宝地懵懂路痴的表情问中元:“刘大掌柜的是不是这个胡同啊?”
中元舔脸指着赶车的大汉说:“问问这位大哥。”
说完中元就奔骡马车拱手来了:“大哥!问个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