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帘子胡同?
熊渝明正一左一右在中元两边,很有点儿坑蒙拐骗良家无知妇女的味道。
阴了大半天终于下雨了,雨点儿很有点儿秋雨瑟瑟,帘子胡同口两边的槐树叶子被雨点打的一层层嗦嗦,胡同比一般的胡同要敞亮,但是直通大布袋的胡同里没有人,一个路过的也没有。
这种地方不是说是男人的**窟吗?
按理说应该人来人往全是男人才对!
或者说门口应该有三三两两浓妆艳抹的花姑娘挥着手帕嗑着瓜子勾搭路人才对!
没有!
完全跟想象中的窑子胡同不一样。
“时候还早!”明正貌似很有经验的样子,中元委委屈屈幽怨的拿眼撇明正,明正还真就臊眉耷眼的跟中元眉来眼去,看的熊渝直抽心起鸡皮疙瘩。
帘子胡同第二户,门房虚掩,一个满脸油乎乎的汉子正在门槛靠里打盹,听见脚步声皱着鼻子抬脸,颧骨一块胎记柳叶状到了耳朵根儿。
这就是传说中的龟公,果然长得不是人样!
“干嘛?”这个汉子看见熊渝的刀疤脸没好气的问,自己丑也不待见比自己丑的!
再一转眼看见明正和中元,嘢!这个汉子的柳叶胎记都舒展开了,跟着慢慢起身眼睛不停地在中元的身上梭着,中元一直半袖遮面,明正教给他的,不是为了羞答答的遮面,而是遮掩喉结,一看喉结你就是画了个西施面也穿帮。
中元羞答答的劲儿拿捏的还真到位,再加上中元本来就白,眉眼本来就挺好看的,可岚这么好看,中元差不到哪儿去。
说倾国倾城那是瞎说,说比蒲柳之姿好点儿那可好的很多,别以为美女这么好淘换,不信你到大街上逛逛,跟可岚夏芸那种天然美的你从早上逛到晚上也见不着一个两个。
所以,出现在帘子胡同的女人长成中元这个样就很出色了。
奥!汉子眉开眼笑:“兄弟是吴阿婆的人!不是晚上把人送过来吗?怎么这么早。”
呃!
明正到嘴边的瞎话咽回去了,明正真是机灵顺杆就爬:“这不是怕您这儿着急吗?再加上我们都是才过来的不熟悉,怕误事赶早了来!”
明正看看熊渝说:“我这兄弟聋哑,第一次出门,他这妹子你看看……”
熊渝一听,得!自己倒省劲了,聋哑。装聋作哑,这是自己的强项!
“还行!”汉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恨不能把中元脱光了看:“妞儿瞅着挺嫩!”
“当然!完璧之身呢!”明正粗人这会儿倒说了句文话,也不知打哪儿捡来的。
中元一听自己现在是聋哑熊渝的妹妹,赶紧往熊渝身后靠,怯怯怕怕的样子十足,熊渝一阵恶寒,他怎么从来没发现中元还有这种天赋。
“好啊!这个就值钱!”汉子猥琐的笑起来,里面有人喊狗剩,这个汉子应声领着明正熊渝中元三个跨门槛儿进了这个连招牌都没有的小院。
狗剩!看德行就是狗吃剩下的!
也不知几套院,两厢的房屋格局跟普通家居不同,都是珠帘独间,听见动静东面的一个独间里有个蓬发不整的女子举着桃花梳探出头,窗户遮到锁骨以下,两肩一丝不挂,下面可以任意想象。
看见熊渝三人懒得搭理,表情麻木的撂下了窗帘。
“狗剩!这是?”一个滚地葫芦样的黑胖子从偏门出来,偏门是通往后院的,矮胖子的身后两个黑铁塔一样的大汉让中元惊吓躲到了熊渝身后。
其实这个时候,中元后悔了,玩票可以,来真的玩命他那玩得起啊!
“朱爷!吴阿婆送来的?还行吧!”狗剩闪身一旁,明正一脸媚笑把中元从熊渝身后拉出来:“这可是最好的了,不光人长得招人疼,性子也温柔,而且急等着银子给老娘看病不哭不闹。”
不哭不闹的好**!这可是卖身姑娘很难得一点儿,虽然进了这个门,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就范,但是那个办法也不如姑娘自觉自愿的强。
这个被称作朱爷的家伙四十多岁,色眯眯的打量以袖掩面的中元,挠着稀疏的几根胡子:“一百两银子!”
“再涨点儿!朱爷您发发慈悲,这是个孝顺的姑娘,你看多招人疼!”
明正就地还价,人贩子成精。
一百两?中元心里一扑通,这个银子回头必须全部是自己劳动所得。
“一百一十两!”朱爷咬牙。
“吆!朱大!一百五十两!我出了!”随着一声亢奋的话音刚落,罗从文从后面摇着折扇嚷嚷。
明正和熊渝这才长舒了口气,我靠!这孙子终于上钩了。
“妞儿!跟爷走!爷不差钱!”罗从文一摇三晃扒拉开朱大走到中元跟前,折扇挑起中元的下巴,中元怯怯的撩了下眼皮使劲低头,一脑袋黄灿灿的菊花黄晃得罗从文的眼睛都花了。
罗从文心痒难耐的笑了:“这口爷喜欢,就她了,朱爷!还磨蹭什么?”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