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一路都很激动,他经过张伯栋残酷的杀人训练,也经过王阎王右耳一招半式的点拨,虽然都有收获领悟,但是远没有逍遥子的这番理论指导深入人心,这般透彻让他明白该怎么坚持,他心境澄明不在茫然。
熊渝觉得这个时候逍遥子的教导至关重要!
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到达淮镇!
亥时过半,淮镇已是万户寂寂,灯火凋零!
许记车行大门前灯笼惨淡,门房老头在门口一侧倚着磨掉皮的老枣树下打盹,门房门口一个小伙子光着膀子正在擦拭身子,听见马蹄声一抬头,两匹马上端坐着熊渝和夏芸。
熊渝又是络腮大胡子,草莽大汉形象,而夏芸罗裙小衫清汤挂面,一副乡村土豪家的粗野妞儿模样。
马停下来,小伙计搭了汗巾招呼:“客官里面请!”
打盹的老头一激灵,迷糊糊的爬起来:“客官里面请!请!”
“熊哥哥!就是这个许记吗?”夏芸嗲声嗲气的回头问熊渝,一声熊哥哥,熊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对!淮镇就我们一个许记车行,方圆百十里就我们一个许记车行。”
老头殷勤牵马,手里的变戏法一样从后腰上抽出大蒲扇冲熊渝扇,熊渝跳下马:“是吧!”
“老人家!我们明天拢齐一批货,我们当家的让我来看看你们这儿骡马货车到不到济南?”
“到!到!山南海北,我们许记都有线路,请问客官什么货?”老头立马来了精神,眼睛跟灯泡似得,将马缰绳交给小伙计:“快去给客官打扫一间上房,看看罗账房洗完澡了没?”
“草药!”熊渝对许记门匾饶有兴趣的样子。
“有没有十五两马车!”夏芸单纯无知的插嘴,拉着熊渝悠搭着发梢新奇的东看西看。
“有有!我们许记有一百多辆呢!好骡马好把式!”老头眉开眼笑。
进了大门西边两排骡马棚,骡马排排把头扎到石槽里,咀嚼打喷嚏响成一片。
板车,加了厢板的货车好几种类齐整整的排列靠墙。
熊渝很满意的样子跟着老头进入二重院落,熊渝听见三进后院有鸽子咕咕咕咕的声音,声音嘈杂貌似有十几只扎堆才有的动静,这是信鸽,熊渝判断。
正想着,迎面一个瘦伶仃的山羊胡子老头快步迎上来,满脸堆笑:“客官里面请!”
“掌柜的,发财发财!”熊渝拱手,瘦老头连连摆手:“小老头是个账房,我们掌柜的有事刚巧不在,不过没事!最迟明早掌柜的就回来!”
哼!熊渝心里冷哼,逍遥子出现在沧州,张伯栋右耳损兵折将,右耳也跟着栽了大跟头,她岂会罢休,这许记掌柜的说不定就是被右耳召集去了。
右耳怎会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儿!
一个念头忽然萌生!
熊渝决定擅做主张改变计划!
“这样啊!”熊渝拍头止步接着说:“也好!听说你们淮镇有个金银窝赌场最是热闹。”
熊渝一笑,粘的胡子很不得劲,熊渝按住胡须,表现出一副赌鬼贼像。
“是是!不过……”老头说了半截话打住呵呵笑起,十赌九输,过来人懂,年轻人不爱听。
“师妹!难得出来……”熊渝赌瘾难耐的样子。
“好啊好啊!我也想去玩!”夏芸不知熊渝要干嘛,只得顺从。
熊渝搓手转身:“罗先生,那明早我们过来!”
“这,好好!”罗账房点头哈腰往外送熊渝。
“你干嘛?”夏芸直到拐进胡同才紧走几步赶上熊渝:“守株待兔多好!许记有四五个伙计,都一般人,掌柜的有两把刀,他娘子比他厉害,他还有个过继的外甥也好办!你不觉得这是小菜一碟吗?”
“为什么不截杀,神不知鬼不觉,省的累及无辜!”熊渝接过夏芸的马缰绳凑上她的耳朵。
夏芸挠挠痒痒的耳朵,想了想也认了:“好吧!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