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间里,齐天翔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看着小张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和茶杯。先是将几个烟灰缸端到洗漱间里倒掉烟蒂,洗净端了回来,放回到各自的茶几上。然后才是将几个茶杯小心翼翼地端起了,依然是到洗漱间倒掉残茶,洗净了杯子放进消毒柜中。最后才是将齐天翔自己的茶杯端起来,倒掉残茶,洗净后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了齐天翔坐过的沙发茶几上。
一切都看上去有条不紊,又显得井然有序,仅仅是片刻的功夫,会客厅就被小张收拾停当。齐天翔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小张的来回忙碌,直到小张忙完了这一切,拿起毛巾擦拭茶几时,才缓步走到沙发前落座,缓缓地看着小张问道:“刚才没有人过来吧?”
听到齐天翔的问话,小张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望着齐天翔回答道:“陶然陶书记来过一次,看到我和侯书记的秘书衅站在门外,就过来闲聊了几句后走了。周秘书长也来看过,吩咐我您这边有什么事情就通知他。别的就没有什么人过来了。”
齐天翔听小张应答着,微微地笑着,随即又问了一句:“王同军没有露面吗?”
“没有看到。”小张望着齐天翔,不加思索地干脆回答,随即补充说:“从您和侯书记开始谈话,我和黄秘书就一直站在门外等候,没有见到他过来。”
“或许是不敢来,或许是怕轮不上他,看来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啊!那就让他等着吧!”齐天翔意味深长地说着,对小张吩咐道:“你不用忙活了,也早点过来休息吧!晚上我还要看些资料,你和小王就不要管我了。”
小张听到齐天翔温和的话语,知道齐天翔又要通宵工作了,就关切地问道:“用不用我让餐厅准备点夜宵?我一会给您送过来。”
齐天翔对小张的细致周到很是满意,就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明天事情不少,我这边也不会看的太晚,你就不用管了。”
小张等着齐天翔说完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迅速地将茶几擦拭完,慢慢地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关闭,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也觉得房间的空旷感更强烈了。这是齐天翔下午一进门就有的感觉,此刻更加剧烈地压迫着齐天翔,使得他不得不站起身来,慢步走到房门跟前,将墙上的一排开关纷纷按下,房间里的各种灯都亮了起来,使得整个会客室顷刻亮堂堂如同白昼,更增添了空旷和寂寥的感觉,齐天翔烦躁地关闭了所有的开关,只留下房间里的吸顶灯,感觉才略好一些。
齐天翔慢慢地走回到沙发前,却不愿坐下来,而是在房间里缓步地踱着步,心中的烦躁却一点也没有消减,反而更强烈了一些。齐天翔深知,烦躁与这间阔大的会客室关系不大,也知道来源于什么地方,可却只能违心地归咎于房间的奢靡和阔大。
这么多年来,齐天翔的宾馆很多,随着职务的升高,房间的规格也是越来越高,标准间、套间、集合间都,但像现在置身的房间却是第一次见识。与所有高大上的房间奢靡的摆设和装修不同,这个豪华房间不但装修奢靡,所有的墙壁都是一色的红木质地的墙板,而且从下到上一直到屋顶,都是一样的木板,形成了一个整体,不仔细看就像一块板材一样。
除了会客室之外,其他几个房间的墙壁和屋顶都是如此,木质的墙壁,全毛剪绒的地毯,使得会客室,主辅起居室,健身房,娱乐室,书房,所有房间形成了一个整体。原本应该是一个家庭或一个团队的规制,如今却只有齐天翔一个人,寂静、寂寥地压迫着齐天翔,使他的心情更加的压抑和憋闷。
烦躁并没有随着齐天翔的踱步而消退,反而随着齐天翔从会客室走到卧室,从健身房到娱乐室,几个房间挨着走下了,不但烦躁依旧,还由增添了许多愤怒。很难相信自己此刻置身在一个远离梳的深山小县里,更难以置信这还是一个国家级贫困县。
其他人的房间什么样,齐天翔不清楚,仅仅是自己房间对面的小张的所谓标准间,就与单纯意义上的宾馆一室两**的标准间显著不同,房间要大出将近一倍,而**也比一般房间的**宽出将近一半,房间了除了电视柜、沙发、茶几等基本的设施,还有电脑和冰箱,以及消毒柜、酒柜等设施,不像是一个宾馆的房间,如果没有两张必须有的**,简直就是一个茶室和酒店包间。
而齐天翔的豪华房间就更为奢华和夸张了,会客室就像一个嗅议室,环绕房间一周的中式古典红木沙发典雅大气,真皮座垫厚重高贵,红木的茶几和红木的花架,与红木的墙壁融为一体,使得整个会客室就像一个巨大的红木陈列馆,暗红色的木质纹理色调凝重,显得质朴而雅致,透着厚重的复古气息。
会客室很大,卧室、健身房、娱乐室,以及书房和辅卧,形成了一个整体,使用的用具也都是硬质的木材,拒不都是红木的材质,可也不乏黄花梨、檀木等等,而且房间都是以大为特点的,显得空旷和舒展。
一圈走下来,齐天翔似乎是累了,缓缓地坐在沙发上,点着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时间时刻在提醒齐天翔,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