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矿事故现场几个大功率射灯,就几个不同的方向聚焦在矿口前的空场,以及隧道入口处,使得这块让人瞩目的地方,明亮的如同白昼一般。
不大的时间里,空场已经被重新按照齐天翔的布置,进行了重新的规之,几辆新调来的大客车停放在空场边缘,形成了一个扇形的屏障,挡住了两山之间山谷里阴冷的寒风,使得护卫着的几个大帐篷,显得安全和安静。挨着大客车是部队支援来的炊事车,各种支架有序展开,几个解放军战士,正在忙碌着。
与这边秩序井然的生活和休息的功能区相比,另一边救援机械边,却是一片忙碌和嘈杂的景象,来来往往的车辆繁忙地运行着,在哨子和现场指挥人员的手势中,停靠在相应的位置,并卸下需要的管道和器具。
而在隧道口,正想齐天翔预料的那样,聚集着层层叠叠的人员,密密匝匝地站在哪里,焦急地等待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根本听不清说些什么,与隧道口进出的车辆和人员,形成了一个忙碌的整体。
两边停放着的车辆,以及相应的设施,从空场两边挤向中间,留出了一条宽敞宽阔的救援通道,在另一个山谷待命的救护车辆,随时可以近距离展开救护工作。
警车缓缓地引导着车队,顺着通道行进到空场中部,慢慢停了下来,童安山和齐天翔一行走下中巴车,与迎候上来的张万福等人融合在了一起,也引起了隧道口等待人群的注意,迅速聚集了过来,瞬间将宽阔的空场挤得满满当当,也使得车队被停滞在了原地,一点也动弹不得。
童安山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礼貌地与张万福等人握了手后,神情肃穆地向隧道口走去,在自觉让开的人群缝隙中,慢慢地站在了隧道口,才冷峻地看着近前的张万福,冷着脸问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经过几台大功率排风扇的连续抽排,巷道内的烟尘和有害气体已经基本排清,已经安排了几个批次的工程技术人员进去了,通过深入坍塌区域细致的摸排和评估,可以很清楚巷道内的情况。”张万福望着童安山,急速地汇报道:“坍塌位置现在已经摸清,是整体坍塌,主要的山石和泥土,以及封固物质,处在主巷道中部,离隧道口有二公里多的距离。除了坍塌位置,其他区域并没有发现顶固开裂和松动的情况,目前看不影响大型挖掘机械进入,而且根据巷道分布图纸,也大致确定了辅助巷道的开挖位置。现在正组织人员抢修输送带,一旦修复就可以开始挖掘。”
“底下被困矿工兄弟们的情况怎么样?还是没有联系上吗?”童安山听着张万福的汇报,缓缓地点着头,依然严肃地问着:“不是有其他通风口可以探查井下情况吗?仍然没有什么消息吗?”
“已经派出了几组人上山了,由于巷道伸展的位置很长,从山上过去困难比较大,比较慢。”张万福望着童安山回答着,随即目光看向齐天翔说:“刚才从接近掌子面的两个通风口传来消息,可以听到有微弱的声音,而且相聚近两公里的位置,都有相同的声音,但从方向上推断,基本可以确定是掌子面矿工师傅们进行的分散求救。另一个方向,也就是坍塌区域,还是没任何消息。”
“还有其他探查措施没有?”童安山似乎只有问题,这次不是针对张万福,而是看着齐天翔问:“救援通道和联络通道如何联系在一起,这样问题你们有预案吗?”
齐天翔没想到童安山会直接问自己,愣怔了一下,望了一眼张万福,才转过脸对童安山安详地说:“摸清井下情况,特别是被困师傅们的现状,是与救援一样的当务之急,刚才万福同志说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如果能在通风口探查到井下的动静,不管是不是能够联系上井下的同志,都可以展开下一步的通讯恢复工作。”
看着童安山专注地望着自己,齐天翔就把自己所想慢慢地说了出来:“可以请移动部门调派技术人员,带着信号增强器赶到通风口,将通讯设备顺着通风口送到井下,这样就可以恢复与井下的联系,也可以采取倒查的方式,知道井下的详细情况。”
童安山看着齐天翔胸有成竹的介绍,丝毫也没有怀疑这种设想,只是齐天翔灵机一动的想法,认为都是经过事先研究好的预案,就缓缓地说:“既然有预案,就不要只是停留在口头上,要尽快付诸实施,越早联系上井下的矿工兄弟,救援工作就越有利,越有针对性。”
“这些家属和关心事故处置情况的人,要有一个妥善的安排,不能都挤在隧道口,这样既不利于救援工作的展开,也不利于家属情绪的稳定。”童安山望着齐天翔认真地说着,指指不远处停放着的大客车,赞许地接着说:“用大客车作为救援人员临时休息的地方,很有想法,也很人性化,有条件的地方可以进行推广,而且刚才我看到有军队的炊事车在准备食物,这是一个积极的变化。救援人员很辛苦,也很危险,让他们吃好、休息好,不但体现了关怀,更能激发救援的热情和战斗力。”
“这些都是齐省长过来后部署和安排的。”张万福插话进来,对童安山介绍说:“不但是救援人员的饮食和休息,还有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