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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米兰花开(2 / 3)

是哥在部队,还是上军校,阎勇都承担着谭家的事情,哥结婚后也是一样,只是避讳嫂子张惠芬的关系,以往晚上来的就住在家里,现在是尽量中午来,而且是东西一放干完活就走,很少在家吃饭。哥有了孩子小美后,孩子就像他的亲骨肉,以至于自己女儿小贝都说阎勇是小美的亲爹,也难怪,从小他就带着小美玩,骑马打枪游泳搏击,这些大男孩玩的东西,他早早就让小美学,以至于嫂子张惠芬都有意见,埋怨哥不主持公道,哥说的很轻松:“你管他干什么,那是他姑娘。”孩子因为高烧引起脑膜炎,很长一段时间像要了闫勇的命一样,能去的医院,不管是清河、河州,还是北京,都跑遍了,看遍了,可心中始终存着愧疚,觉得大哥在部队,是他没有照顾好小美,以前婉芬在的时候,每年总要把小美接过去住上几个月、半年,尽心给她最好的呵护。很长一个时期,他和哥对老人的称呼常常分不清,后来才约定--咱爸咱妈是阎勇的父母,咱爹咱娘是哥的父母。

谭平山转业回到了清河市,走动的更勤了,关系也更紧密了些,不管是在企业,还是机关,两家就像亲戚一样地交往,没有功利,更没有什么计较。

谭平山没有政治野心,而且很平淡地对待自己和仕途。他习惯于在家里吃饭喝酒,只要有机会,他总是在家里弄上几个菜,尽兴地喝。用他的话说,两个猪蹄、一包花生米、一瓶老白干,不值当送也没必要接,荡涤污流不容易,但不同流合污容易。但因为正直,妻子多年在车间工作,无论是他当书记还是到市里,妻子始终是一线工人,既没有调整工作,也没有任何的照顾,而且屡次拒绝企业的照顾和安排。用他的话说,妻子没有学历,没有文化,费那个心,伤那个神干什么,在生产一线工作了几十年,有丰富的实践技能和经验,既可以体现自己的技能,也可以得心应手地处理姐妹之间的关系,更何况可以得到尊重。妻子前几年下岗,阎勇张罗着要安排到当地派出所做协管,他马上制止,“快别开玩笑了,你就不怕嫂子给你管斜喽,算了吧,再有几年就退休了,别再折腾了,现在家里负担轻,不缺那几个钱。”而且明确告诉闫勇别添乱,“县官不如现管,我一个堂堂的市委领导,安排个工作还需要你来帮忙?”谁知下岗后没多久惠芬会脑溢血引起偏瘫,更是使这个家雪上加霜。

“路过还是专程过来?”谭平山挨着闫勇坐下,关切地问:“爸妈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身体倍棒,吃嘛嘛香。”闫勇顽皮地说着,拿起饼干撕开袋子,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使得说话都乌鲁乌鲁的,但还是没忘了对谭平山说:“我那塑料袋里有老娘蒸的包子,你尝一个,味道棒的没法说。”

“老娘路上让你带的包子,你却来混我的饼干。”谭平山瞪着眼睛看着闫勇,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包子就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嚼着一边喃喃地说:“有老娘真好,真好,你小子有福啊,快五十岁了还有人惦记。”谭平山动情地说着,眼眶竟然莫名其妙湿润了。

“哪里,这是老娘昨天蒸的包子,这不是知道我今天要到平原吗,就让我给天翔带几个吃,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闫勇看谭平山动情了,知道是这包子勾起了他对母亲的怀念,故意装着酸溜溜地说:“我没有天翔脸白啊!”

“好了,别得着便宜卖乖了。”谭平山立时恢复的自然的神态,不满地说着,望着闫勇没有再说话。

“那边有些苗头,过去摸摸情况。”闫勇收敛起顽皮的神情,严肃地说。

“哪个方面的?”谭平山关切地问,心里却是暖暖的。他知道,从省城河州市去平原县是用不着过清河来的,这不但多走了一百多公里的高速,而且还要上路下路的折腾。看着闫勇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厉声说:“你慢点吃。”

“好了。”喝了口茶水,将嘴里的饼干咽下去,扬扬手中的饼干袋,挤眉弄眼地说:“原本不准备来机关的,可怕太早打扰嫂子休息。”说着话正色道:“高山那边的,这小子可能不仅仅只是强占资源和黑社会性质的事,还涉及黄、赌、毒等等事情。”闫勇简短地介绍着情况,“而且还可能给某些人洗钱和安排事情。”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这两年编织的一张大网,不知网住了多少人,不仅仅是平原那些官员,可能还有清河,乃至省里的某些人。”谭平山咬咬牙,愤懑地说:“可恨。”

“可恨的还不止这些。”闫勇情绪也有些激动,“在征地拆迁,房地产开发,以及煤矿开采等方面,高山利用金钱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不仅仅是平原县和清河市,省城河州市甚至省里都有他人帮他站场助威,省厅已经初步地掌握了一些证据,也向省里做了汇报,厅里指派我们总队全力负责这个案子,准备在合适的时机一举打掉这个团伙。”

“是得割掉这个依附在我们体制上的毒瘤了,任由它的存在就将戕害更多的干部”,谭平山拍拍闫勇的肩膀说:“我们这里也掌握了一些情况,必要时可以联合行动。”

闫勇点点头,说:“少不了哥的支持。”说着话闫勇借扔饼干袋走到窗口,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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