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慕容紫英睡得浑身舒爽的起床,揉了揉眼睛,发现太阳早已经上了三竿,连忙拿起八卦镜和自己装满符纸的布袋出了厢房来到了裴不二的住处。
“咚”“咚”“咚”,慕容紫英敲了敲门,小声说道,“师傅你在吗?”
“是紫英吗?门没锁进来吧。”房内传出一个刚睡醒的声音。
“..”慕容紫英推门走进去,却见裴不二此时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睡相,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便叫道,“师父?”
裴不二缓慢的睁开双眼,睡眼朦胧的嘟哝道,“什么事啊,我还做梦赢钱呢,没事别烦我。”
说罢一翻身,眼看又要睡过去。
说实话,慕容紫英在此时此刻真的在怀疑三个月前那个弹指间毁灭青松,话语间力压阴尸拥有盖世神威的元阳道人到底是不是面前这夯货,身为高手总是要有身为高手的觉悟的,可是眼前这人貌似是除了吃就是谁,实在是跟那时君临天下傲视群雄的英雄气概完完全全的不搭边。
“昨天不是说好今天要去降妖的么?”慕容紫英应有一些无奈,说道。
“啊?是么?那我倒是给忘了。”裴不二睁开眼看了看那雕了几只鸾凤的红木床顶,拍了拍脑袋说道。
裴不二对徒弟对他人都很不错,唯独这对自己确实是懒散和放纵了些,吃、喝、嫖、赌除了嫖之外裴不二是无一不精的。
倒也不是说裴不二就一定不会嫖,只是与他同行这三个月来,一直没见过他去逛窑子,也许是真的不会,也许是当着慕容紫英这新徒弟的面有些抹不开面子,但是既然如此,慕容紫英也只好姑且算他是不会嫖。
慕容紫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白眼一翻,静静地站在那里登着裴不二的决定。
当然了,有可能裴不二会选择现在起床去苏州城内降妖,但是慕容紫英觉得更大的可能应该是裴不二继续赖在床上不动地方顺便说一句“不想起床明天再去。”
“师父我觉得这妖怪还是越早去降服越好,这样可以早日解救多苦多难的黎民百姓,功德无量,我们也可以尽快的返回宗里去,借住在别人府上总是不好。”
慕容紫英见裴不二一直没有说话,实在是忍不住,皱着眉头看着裴不二说道。
结果果然不出慕容紫英所料,只见裴不二翻了一个身,丝毫不见动地方的意思,嘴中嘟哝道,“哎呦你着什么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过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就在裴不二刚刚说完那句话之后,只听“咕”“咕”的声音从裴不二的肚子里传出来,然后他便睁开眼起身坐在床上郑重其事的看向慕容紫英慷慨陈词的说道,“可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不能置天下黎民百姓而不顾,这样实在有违我修道人士的行事风范,事不宜迟,咱们吃了饭便出发吧。”
说罢,以慕容紫英从没见过的飞快速度穿好了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
慕容紫英丝毫没有对裴不二突然从心底产生的“忧国忧民”之心感到惊讶,对于这种事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摇了摇头,只能扭头跟上。
..
..
裴不二与慕容紫英吃过饭后,便出了沐王府。
苏州美景一直被世人所称赞,有道是,西湖烟水茫茫,百顷风潭,十里荷香。宜雨宜晴,宜西施淡抹浓妆。尾尾相衔画舫,尽欢声无日不笙簧。春暖花香,岁稔时康。真乃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说的就是苏州和杭州。
苏州乃是水乡,又曰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姑苏说的便是姑苏慕容,也是便是说苏州,水巷小桥多,说的便是苏州石桥美景。
普济桥,苏州八桥之一,又有渡仙桥之美称,曾有诗人诗曰,山上天将近,人间路渐遥。谁当云里见,知欲渡仙桥。说的便是普济桥,普济桥的名声不大,但是景色却不会逊色其他桥半分,过了桥往西走,便是翠烟坊。“金风消夏临水盖,半月横波照婵娟”,在如今的苏州,这翠烟坊乃是最大的青楼,是让无数士子文人达官贵人们流连忘返的温柔乡。
生意既然做的好,便不会吝啬些银子来扩充门面,因此,普济桥桥下常常驻有花船等令行人为之侧目的景象。
花船内歌姬无数,花魁众多。其他的“老鸨”们为了拉拢生意,也便常常带着姑娘来此处招揽客人,但是实际上效果并不大。
翠烟坊吃准了别人抢生意抢不过他,所以对于从苏州各处赶来抢生意的“老鸨”们持欢迎态度,这样不仅可以让翠烟坊感觉倍有面子,实际上也算侧面的帮翠烟坊增加了人气和知名度。
苏州的的夜晚转瞬既至。
而夜晚正是所有烟花之地最喜欢的时间,
正如前面所说,普济桥往西便是翠烟坊,一到了晚上,绚烂的孔明灯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半倚翠烟坊门口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