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中又恢复了平静,偶尔的响起犯人打鼾的声音。不一会,窗外响起了更鼓的声音,梆——梆——,喤——喤——。
已经二更天了,因为没有了炉火的烘烤,死牢中越发的冷了起来。
无双冻得蜷缩起身子。看了看铁炉上的炉火。若是把火生着,就不会这么冷了。
炉火?无双脑袋中灵光一现,用手捅了捅白水崖,看了看熄灭的炉火。低低的说道:“你想法把人招来!弄到钥匙。”
白水崖望了望无双,转过头去,没有说话。就在无双以为他没有说清楚再想重复一遍的时候。猛然间白水崖嗷!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中气十足,大牢中睡的正相的犯人和牢头被这一嗓子惊的扑棱棱的都坐直了身子,睡眼腥松睁开眼睛。擦着嘴边的哈喇子。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白水崖丝毫没有理会自己造成的骚乱,依然依然嗷嗷的喊道:“你们这帮子龟孙子们,想冻死本寨主啊!有喘气的吗?快滚过来一个,把炭火给本寨主生着。”
早在白水崖一声震耳欲聋叫了一声之后,无双就很知趣的挪到别处躺了下来。看着睡眼朦胧的牢头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也能是由于光线太暗,他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竟跑到无双的牢门口前。
大声嚷嚷道:“喊什么?喊什么?老子正做好梦的,被你们这顿狼嚎给搅和了?妈的!明天就你们见阎王。”一边说牢头一边打着哈欠。
那牢头的脚就在无双的面前晃悠。无双脑子一转,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而后一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刚一使劲。对方眼睛一翻,晕死过去了。
无双看了看手,心道我还没有使劲呢?这牢头怎么就趴下了。
“还愣着什么?快把他钥匙拿下来!”白水崖在隔壁牢房焦急的喊道。
无双缓过神,连忙的从牢头身上摸出钥匙串。试验了几个,就找准了钥匙将牢门打开。而后出来又小心的关好。用同样的方法又将白水崖的牢门打开。
二人相视看了一眼,如脱缰的野马,向大铁门跑去。有眼尖的犯人醒来扒着栅栏张望,眼神中充满着恐惧、兴奋、渴望。但很识趣的选择沉默。
二人终于蹑足潜踪的来到大铁门前,挑出了那个最大号的钥匙插入了锁眼。锁头顺利的打开了。
打开了这扇大门,就代表了二人又重新的获得了自由光明。彼此间的目光都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白水崖伸出右手,将大铁门咣当一声打开。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脆,不知道哪个衙役大喊了一声:“白水崖越狱了,快追!在大门那儿呢!快追!”
这几嗓子响不亚于晴空中打了一声响雷。一时间,牢房中的衙役们乱成了一锅粥。
白水崖见此,一把拉起无双向外面狂奔。时间在此时就是生命。
冬季的夜晚很冷,小北风吹在脸上一阵阵的刺痛。好在今天是正月十五,月亮像个大圆盘似的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撒向大地,也照亮了两个狼狈逃窜的男女。
此时二人忙忙如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无双本以为白水崖拉着自己狂奔一定是认识路了。哪知,二人转了半天还没有跑出桐阳府。无双心中气急,一甩白天涯的手。气喘吁吁道:“
“你到底要去哪里?”
“去汉江码头!回我的鹿儿岭!”白水崖也停止了身形,喘着粗气说道。
无双瞪了对方一眼。道:“你这个笨蛋!跟我走!”
说罢,率先的向汉江码头跑去。面对无双的责骂,白水崖张了几次嘴,终于没有出话。一低身,跟随着无双向前跑去。
无双熟门熟路的边跑边跳进旁边的农户的晾衣绳上拽了两件黑色粗布衣服和一块蒙头的头巾。扔给了白水崖,命令道:“把衣服穿上,然后用头巾把你的白头发包上,太显眼了。”
白水崖喘着粗气将衣服穿好。头发包裹好。无双一看,差点笑出了声。衣服太小,白水崖的个子太高。感觉就像大人偷穿了小孩子的衣服又短又小。
最可笑的是那块蓝头巾,本是农家女下地劳作时系在头上的。系在白水崖的脑袋上显得十分的滑稽,再配上下面的短衣服,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无双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但白水崖的洞悉能力十分了得。看着无双要笑不笑样子就知道为什么?
刚想将衣服脱下,后面就传来了呐喊声:“前面有两个人,好像是白水崖、玉玲珑!快追!”
无双和白水崖往后一瞧,后面黑压压的一群官兵都拿着火把,向这边追了过来。
二人也顾不上拌嘴了,仓皇的向汉江码头跑去。无双仗着地势熟悉,左转右转的很快的将后面的人甩下去。
待二人到了渡口,向江中张望 ,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船。
汉江码头原来有一只小船经常的载客渡人,但是今天是正月十五,而且又是大半夜。故没有船渡人。
彼此看了一眼,都焦急的热锅上的蚂蚁,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