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声音的犯人眼中全部都露出惊恐的目光,老老实实的蜷缩在角落里。偌大的牢房中只听到那人的凄厉的惨叫声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两个牢头唯唯诺诺、低头哈腰的跟在黑衣人后面,不住的点头称是。将这些黑衣人送离了大牢。
随着桄榔一声,牢房的大铁门关闭。随着而来的二十个衙役分两班在那间重刑牢中外巡视。
无双看着那些离去的黑衣人,心中大吃一惊。这些黑衣人不正是是段漠北身边的黑衣卫吗?
为首的那个小个子长得矮胖的黑衣人好像是孙淼。尽管他的脸上也涂满了黑灰,但从他走路的姿态和体型有七分的把握确定他就是孙淼。
孙淼乃是段漠北的近身侍卫,他在桐阳府也就代表着段漠北离此不远。
而知府于谦却说他离开泉州,回了上京。联想到自己被抓的前后经过,知府于谦都自己的堂上堂下的态度。这所有的一切好像有人的在背后操众。
一身臭味的苏灿见无双坐在地上表情凝重,好像在想这什么心事。
他拿起地上的一个稻草,碰了碰无双的手。
“主子,他们明天就会放了我的。你有什么话托我带回去吗?”
苏灿压低声音说道。
无双想了想,将身子挪了挪,也低低的说道:“嘱咐江舟一切低调行事,照顾好家里!”
刚说道这里,有个衙役手中拿刀走了过来,恶狠狠的说道:“说什么呢?嫌命长了是不?快给老子睡觉。再要说话,让你们尝尝铁烙铁的滋味。”
无双和苏灿都故作害怕惊恐的样子各自回到休息的地方蜷缩着身子睡觉了。
这一夜,无双失眠了。
第二天,苏灿果然被释放了,他依然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的样子。牢头也拿他没有办法。连踢带踹的将他赶出了牢房。
看管白袍男子的衙役又换了另一帮人,也是分两伙看管。慢慢的无双从衙役间偶尔的谈话中得知,这白袍男子竟是盘踞汉江以西四百里处的鹿儿岛上的海匪的匪首——人称白发惊魂魔白水崖。
而昨晚是那场打斗则是因为鹿儿岛的海匪趁着过年来桐阳府的粮库中抢粮食,结果被事先埋伏好的军队一举歼灭,匪首白水崖也被抓住。
据说那场战争的地方就是汉江码头和离桐阳府不远的粮库。战斗异常的激烈。要不是忽然赶来的一群黑衣人将欲逃跑的白水崖拦在汉江码头处,他早以跳江跑了。
衙门小声的嘀咕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听到重型牢房中铁链子哗啦啦的响声,还有夹杂破口大骂的声音。
“于谦,你这个杂碎!竟敢言而无信,设计将我抓住。我大哥会来救我的,你等着!”
喊声过后,就会传来一阵皮鞭的声音,直打的那人不再言语了才停了下来。
如此几次,那白袍男子终于不再出声了。衙役们也停止了毒打。大牢中死一般的沉静。
三天后,这种沉静终于被外面举行的观灯会打破了。刚近黄昏时,外面就已将响起了鞭炮声。众犯人又重复着前几天的动作,不住的探头向窗外张望着,明知道看不到什么,依然不甘心的抻着脖子张望。
忽然,铁门一响,进来几个衙役来到无双的牢门前。命令牢头打开了牢门。对着坐在床上的无双说道:“跟我们走!”走吧,过来架着无双往外走。
无双心中一惊,也没有说话随着众衙役走出了大牢。可是衙役们并没有带上大堂,而是将她蒙上眼睛将双手绑上,押上了一辆马车。
虽然蒙着眼睛,无双依然能感觉出自己前后都有人盯着自己,自己若有什么异常的动作,这些人就会立刻将采取行动降服自己。
马车左拐右拐的大约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有人扶着无双将她从马车中带下来,往前走了一会,进了一个房间。而后那人关门离去。
忽然,迎面飘来了女子胭脂水粉的香味,一双软软的小手将无双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和捆绑在手上的绳子都解开了。柔声的说道:“姑娘,灵儿侍候您沐浴。”
无双缓缓的将眼睛睁开,房间很大,装饰的古朴、庄重。不像女子的闺房。倒像是男人居住的地方。
自称灵儿的小姑娘一身丫鬟打扮,长得很秀美,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
无双观看了一会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叫灵儿的小姑娘微微一低头道:“姑娘,不必多问。沐浴之后,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而后,又抬头看了无双一眼道:“外面把守森严,姑娘千万不要仗着自身会武功想强行离去。”
说罢,也不等无双表态,径直的向屏风后面走去。
无双眸光一闪,这个灵儿倒心思剔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在车上时,她就想找机会离开。刚才刚一动念头,就被她察觉了。
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她走到了屏风后面。只见一只大浴桶盛满了水,一阵阵热气袅袅升起。旁边的桌子放着一套深绿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