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能容二虎,大婊哥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咕噜……咕噜……
猎虎接过他的啤酒,一口气和干净,拿着空瓶子面带微笑指着余火源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喝酒不在多,一个字,爽!”
余火源明白他的意思,意思是跟他喝酒很爽很痛快,刚才跟大婊哥一起喝了好几件都是屁,余火源也面带微笑把酒瓶子塞进喉咙,一口气不闪干到瓶底。
都是两个大男人,没有什么值得恭维称赞对方的,所谓话都在酒水里,但他们不是那样想的,话都在心里,现在的合作都是暂时的,一旦在这里脱身,他们随时可以撕破脸对着干。
聂云虎、马云俊和沙碧几个人之前都是兄弟,他们都有自己的编号,但之后各为其主并且还失去了记忆,所以彼此不认识对方,险些把自己最好的兄弟杀死,万幸的是他们还在一起共事。
现在的他们,这气氛就挺好的,能坐在一个火堆旁边烤火,喝着酒,吃着肉,尽管没有只言片语,喝酒只是喝酒,但无论他们怎么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但人始终还是人,人是一种有感情的动物,忘记了之前,但可以从现在开始。
只是他们看着猎虎的决定不敢说话,因为他们只是听从猎虎的命令,没有询问的权利,那不是他们关心的事,他们只是遵从。
所以,尽管他们看着一起共事的邱志明被打死也不说半个字,更加别说是出手帮助救回他的一条命,他们对邱志明不是没有感情,只是遵从猎虎的命令习惯了,他没有发话之前,世界都是静止的。
对于邱志明而言,他不后悔自己会被打死在擂台之上,只是遗憾没有亲手打死猎虎那家伙替自己父亲报仇,他已经准备赴死,但是谁知道彪哥救了他一命。
不,应该是买下了他的性命。
在他脑海之中曾经闪过一丝邪念,当泰国佬的脚和法国佬的拳打下来的瞬间,他竟然把希望寄托在猎虎的身上,这不是邪恶是什么?
猎虎是他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甚至跟在他身边不惜“认贼作父”也是为了 寻找机会报仇把猎虎的家底一锅端,但是就在生死一念之间的时候,他想到会救他的竟然是猎虎,难道他的心已经泯灭。
不,那是人在脆弱时候应该有的正常想法,毕竟习惯了的日子就会忘记自己,当初的想法。
“老大,你看他现在到死不活的样子,还能救活吗?就算救活也要花费很大的代价,根本就是一根废柴嘛!”阿华不是很看重眼前的邱志明。
此时的他躺在床上没有知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乍眼一看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但彪哥不同意阿华的说法。
“你一向不发话的,但是今天怎么一直说我没有眼光,难道我真是老了?!”彪哥嘴里还是一根雪茄,好像烟瘾很大,也好像那只烟永远抽不完。
听彪哥这么一说,阿华似乎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错了,原来老大说的话才是真的。
“我尽力!”阿华低下头认错,像是日本人那样的鞠躬。
彪哥在阿华的面前情绪很温柔的,尽管他有一个强大的团伙支撑,但绝对不会把架子摆在面前,因为他知道靠兄弟们的打拼才有的今天,今天之所以辉煌,都是兄弟们给面子。
阿华说的所谓的“我尽力”,他们两人都明白,救活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中西结合。
“知道那个缅甸人躲在哪儿吗?把他找出来试试。”彪哥终于把抽完的半支雪茄香烟给掐灭在烟灰缸之内。
但阿华的态度不是很积极,似乎听到“缅甸人”这三个字有点反感,还对彪哥说:“彪哥,据我所知,那缅甸人治疗病人的手段有点恶毒,听说还会让人上瘾,他……”
阿华还没说完,彪哥觉得他说的不对,所以一个手势就打断了他:“咋那么多废话,救人是救人,恶毒是恶毒,能救人的恶毒不到哪儿去,手段高明也是一种本事!”
彪哥说得那缅甸人对治疗救人好像很懂行似的,还一副信任他的样子。
阿华也就不再说话,抬头挺胸走出去办事情去了,彪哥一个人站在房间里抽完一支又一支的雪茄,只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邱志明的脸庞,尽管已经被打的面目前非,但他越看他越是像一个故人,一个失去了很久的故人。
也是因为心里的这种感觉,彪哥才一心想要把他从擂台之上救起来,但是今晚能够救得了他,等他活下来之后就不一定能够侥幸活得下来。
猎虎在这一头谁的舒服了,但在海的那一边,一群可怜人正吹着冰凉的海风,遥望茫茫海平面,不知道哪里是尽头,那里是终点。
他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也是最美明智的选择,那就是原路返回。其次就是继续前进,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还是个字,那就是死。
“局长,怎么办?跟丢了他们。”叶子等人找到了白铁和大虎,还是跟随他们的定位仪找来的,也就是说,苏小咏和董豪两人把他的位置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白铁的手下就会南辕北辙在一个错误的地方找到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