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咏是个小姑娘,但是她恩怨分明,敢作敢当,主要受了老家伙遗传的影响,所以白铁说到狼人的时候,她不会忘了它,下飞机的时候狼人就被医生送去医院。
所以,她决定要去医院看看那个是人不是人的家伙。
狼人命硬,被捡了回来。苏小咏没有进去打扰它,只在门外透过玻璃看它熟睡的样子,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把它抢救回来。
“请问……”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后面。
苏小咏回过头去看,是这个军医,不用问都知道负责狼人的医生,她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我是这次行动回来的苏小咏,它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不关心你们的什么行动,我只是一个医生。”这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看起来德高望重。
他的白大褂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威严,整个人也是挺拔威武,手里还抱着一本文件夹,看来都是资料。、
苏小咏觉得这个人挺傲气的,正在想怎么对付他的时候,那人推推眼镜继续说:“我们已经确定他是个‘狼人’,我们会通过DNA检测确定它的身份,但是……”
这个医生看着苏小咏穿着军服,还得给她几分面子,要不然误以为她是狼人的额亲戚什么的。
狼人?苏小咏当时就纳闷了,那跟不说有什么区别的么?长了眼睛的正常人都知道它是狼人。
“但是,但是什么?您直说无妨。”
“我不说它是狼孩而是狼人,因为它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它从小被狼养大,现在已经是个中年人。他能活到这个年纪没被发现已是一个奇迹,我们只能确保救活他,但是他能不能在现代世界活下去,还得看自身的变异能力,毕竟他从小就在丛林中长大。”
这是一个有关道德的问题,他本身是人,养大他的不是人,他本应该活在人类的世界,可是他的成长却在深山老林之中,他若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是不是应该把他放回去丛林之中?可他好歹也是人,至少被人类发现。
“那您的意思是 ?”苏小咏把这个有关道德的问题交给医生,但医生给她的回答是:“哦,我,呵呵,我没什么意思,人是你们救回来的,我只是负责救活他,怎么办?你看着办吧?”
这个医生好狡猾,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倒是没有什么犀利的言辞。他倒是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人?他怎么这么快就改口?
好吧,索性就这样,反正它还昏睡,她的心情这个时候也不咋的,放着就放着吧,苏小咏离开医院,她还是很怀念她的父亲,不会哭那是假的。
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下去,因为他们都明白,上天既然赋予了他们责任,那就应该好好担当,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场光彩的胜利。
是个士兵牺牲,他们没有忘记,加上邱志明一起是十一个,苏小咏当然也没忘记,那个猎虎故意放走的董豪。
董豪没死,他在那棵大树下面蜷缩了十多个小时,他实在是太累了,好想闭上眼睛休息,然后回到那个自己的熟悉的家,但是那个家已经不温暖,给予不了自己的想要的关怀。
直升机飞过的时候,他想要离开这里,因为他没有失去记忆,这是他战斗的理由,还有好多的兄弟在等待着他,对于未来,他已经不抱多大的幻想。
“这是什么?软软的,圆圆的。”他脚下一滑,不知踩到什么东西。正当他抬头的时候,一条碗口粗的花蛇矗立在眼前,样子极其丑陋,来者不善。
嘶嘶嘶……
它吐出长长的信子在给自己定位,董豪叫不出这种蛇叫什么名字,但是百分之百敢拿它的样子保证,它是一条毒蛇,靠,钻进蛇窝了。
“我已经够惨了,你还来缠着我,诺,你的蛋蛋我一个没动,快躲开!”董豪在给它进行口头上的交流,但是似乎没用,这丫的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除非董豪他不是人。
董豪对蛇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是毒蛇就难说了,再说还是在受伤的时候被围困在大树根下面。
嘶嘶嘶……
董豪和它四目相对,同时在脚下慢慢捡起一个蛇蛋,必要的时候准备防身,那家伙也是灵敏地很,早就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唰……
花蛇毫不留情,动作十分迅速,董豪都还没有看清楚,花蛇已经缠在他的身上。
董豪觉得奇怪,倘若要是害了自己的性命,他应该一上来就给自己一个亲密的“接吻”,一口咬死自己,何必还和自己纠缠?
董豪的双手被它身体紧紧缠住,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董豪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之后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花蛇不是毒蛇,因为它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缠死他。
他脸涨得通红,心跳告诉他就快要窒息,再不把它弄死,它就要把自己弄死,可是主动权在它的手里,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你要,这样,那就,别怪我,口臭,了!”董豪一字一句地吐完几个字,本以为是做最后的挣扎,谁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