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娆婉声笑道:“好啦师傅,徒儿明白您是为我好,可规矩到底是规矩,徒儿不愿意让外人对徒儿有任何流言,所以徒儿不愿的事情,师傅也莫要强迫,可好?”她看一看默阳手中的汤碗,美目流转,“再说,徒儿何尝不喜欢发凉的东西?”
她执意拒绝,默阳也不好再强求,只能暂时先将手中汤碗放置一旁,宠溺道:“好罢,我全依你就是。你现在不爱喝,那便不喝,等过会儿叫人重新热了给你。”
墨娆颌首,笑道:“是,多谢师傅。”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无意以余光见玄关口好像有人,定眼一瞧,才发现是墨婼。于是挣扎着起身,笑盈盈道:“原是师姊来了,怎么来了也不说声,偏偏要站在门口?”
墨婼不动声色的呵呵笑着,道:“来时见你与师傅说话,不方便打扰,只好站在门口等等了。”说着含笑上前,敛衣跪道,“弟子墨婼拜见师傅,师傅万安。”
默阳淡淡一笑,望向她问:“我听说这几日你常来这儿?”
墨婼隐约意识到什么,不敢说慌如实道:“回师傅的话,弟子,弟子这些日子的确来找过墨娆师妹。”
“哦。”默阳目光复杂变幻,“你和娆儿说了什么?”
墨婼轻轻挑眉,勾起嘲弄的笑容,问:“师傅莫不是疑心我?”
默阳牢牢盯住她双眼,“我不是疑心你,只是婼儿,只有你有害她的理由,除了你还可能是谁?”
墨婼连连冷笑,“弟子晓得了,师傅的意思便是无论弟子怎样说,师傅都不肯信了?”她骄傲地昂头,缓缓道,“既然师傅已经疑心于我,又何苦再问我?师傅认准是我害她,无论我回答是否,还有任何作用么?”
床上的墨娆声音微弱而细,若不仔细去听,根本无法听到是她在说话,“师傅,是你误会婼师姊了,不是她。”
默阳回头看她,哑声道:“娆儿,为师知道你一向心善,这是好事。可若你一味心善,最后受苦的也到底是你。”
墨娆低下头,声音轻飘如天上的云,“不,不是弟子心软。师傅,真的不是师姊。”她平静的目光落在墨婼柔软的身子上,轻笑道,“因为婼师姊仅前几日送我一盒糕点,而那糕点,我在师姊走后,曾吩咐人仔细去查,没有任何毒物。”她的笑容如是盛开的樱花,无声无息在唇角蔓延,“所以师傅,您还疑心是婼师姊么?更何况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清楚。”
“娆儿,你所言果真么?果真与她无关?”
墨娆微微一笑,颌首道:“是。起初婼师姊突然待我好,不说师傅,连同我自己何尝不是疑惑呢?可是这样的想法不过只是我自己太过痴傻罢,师傅,咱们真不能再这样疑心师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