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眸里有着迫不及待的色彩,更是欣喜道:“难道师妹你已经有了主意?”
墨贞微微冷哼,瞅着芷晴得意道:“自然。师姊,咱们难得师傅欢心,可若谁说要对付一条傻狗,这还不算是什么简单的事儿么?”又为勾起众人对芷晴的愤恨,她高声道,“我记得只一次师傅好像是带了小丑女一同去的罢?当时我还疑惑呢,师傅一向最是慎重,这次怎会同意带了什么也不懂的丑子一起过去?后来我才得知,原是墨婼贱人在其中搞鬼,也不知她说了什么鬼话,师傅竟就同意了。哼,小阎尘那种的地方,咱们眼巴巴想去都去不上,而这个丑女,她凭什么借着关系想去便能去?这样的丑子若不好生教训一番,指不定哪天她巴结了娆师姊,下一次能去小阎尘的人,便又是她了。”墨贞柳眉舒展,眼里全是欣喜道,“如今贱人已不得师傅欢心,丑女自是无望。指不定来年能去小阎尘的人儿,便是咱们几个呢。”
这话果然有效,尽管一直传闻小阎尘阴森可怖,却有这样多的弟子眼巴巴的想去看看,或许这便是好奇心的缘故罢。芷晴暗自摇头,忽又听墨清喜道:“对了,我一直听说小阎尘里头的两位少主好看得不得了,尤其是那位神秘的小少主,更是英俊。指不定咱们去了后,有一段奇缘也难说。”
众女纷纷羞得低头,令有一女站住来,小声道:“可是,可是师祖有规定……咱们阎尘弟子不能是不能恋上小阎尘之人的……更何况还是少主……”
说话的这人芷晴也颇有印象,好像名为“墨樱”,本是个默默无闻的弟子,只是那一次她来墨婼房间送东西时正巧芷晴也在,便对此人有了映象。
墨清听了她的话,板起脸道:“你真是个傻子,咱们自然无法违背了师祖的意思。可师祖不允,不代表咱们便没了机会啊。”
墨樱奇道:“清师姊这是何意?”
墨清道:“你仔细想,倘若少主当真能喜欢咱们,自然会向领主夫人请求。到那时,由小阎尘出面,就如这种。”她轻咳一声,故作正色道,“那时候,领主夫人便会对师祖说‘我偶然听得人间有一个名为昭君出塞的故事,昔日大汉和匈奴因一个王昭君而和睦,今日阎尘与小阎尘又是否能因一个女子能得到永世和睦?’师祖会说‘夫人此话是何意?’”她面颊绯红,笑盈盈道,“领主夫人就道,就道‘不瞒夫人,犬子亦摩有意欲娶阎尘弟子墨清姑娘为妻,另外小儿亦良更是心仪默阳先生门下的墨贞姑娘,我今日远道前来,其实也正是为着此事,只是不知夫人是何意了。’”
墨贞连忙以袖掩面,羞怯怯推墨清娇嗔道:“哎呀师姊,师姊说归说,好端端的算上我做甚么?真是要羞死人了。”
墨清大笑道:“你才不要骗我,我知道实则你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可对?”
她们所有人皆是有说有笑,墨清尚不觉够,甚至还玩笑幻想亦良墨贞成亲时场景。嬉笑着,谁也不再记得站在一边的芷晴,她颤抖着身子,摇摇欲坠。好像只剩最后一口气在,黝黑的脸也在此刻变得发白,毫无血色。
亦良,她们所说的人儿正是亦良。拿谁玩笑都好,哪怕是唾骂自己,也比让她听到这些话好受得多。
亦良一定会娶梦柔的吧。那个并不算极美的女子,却懂得如何讨骊絮的欢心。这样一个女孩子,固然亦良不愿意,终究也会在骊絮的催促下,与她完婚。
只是此事,又有多少人真正知晓?
她看着她们脸上那遮掩不住的欢喜与女儿家的羞怯,嘴角无声无息,蔓延上了苦笑。她们都还是天真单纯的,其实她也是。
否则,她又何必至今仍念念不忘她所无法得到的人或事呢?
她紧紧抱住自己,迫切的希望能有一个人在此刻出现,能将她解救。只因她不愿再听,不愿听到她们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然而……这一等,就是很久,很久……
“墨贞,你,你真美……”
“良郎……”
“贞儿,贞儿,你可知,你可知我有多欢喜?我终于娶到你,终于可与你长相厮守。只是贞儿,你嫁我必定要受尽委屈。我一出生就注定与领主之位无缘,贞儿,你若后悔,我绝不勉强。”
“不,不!良郎,你真是个傻子,你这是什么话?我所爱的是你这个人啊,你是不是领主我又何时在意?只要你能永永远远陪在我身边,好好爱我,这便是我最最幸福的事。良郎,答应我,永远不要娶别的女人,不要抛弃我,可好?”
“自然,我这样爱你,自然永远只娶你,只要你一个人。什么旁的女人,我从前不稀罕。天上地上,我眼里心里仅能容下一个墨贞。”
唯美的一幕却被墨贞嘤嘤的啜泣所破坏,墨清有些不大高兴,拉着她问:“正好好儿的,你这是怎地了?”
墨贞只掩面哭道:“师姊……师姊,我当真有可能嫁给他么?我,我不敢相信,我甚至还不曾与他见面。”
墨清轻轻拍一拍她瘦弱的肩,轻声安慰:“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么?就如从前,我也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