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娘娘的人,怎会不真心待娘娘呢?况且娘娘也就是气极的时候才说奴婢几句,平常日子中,娘娘待奴婢也是很好的。”
“好沐娉,你放心吧,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待你了。从前都是我的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儿补偿你。”
沐娉感动得直落泪,“娘娘如何能受得起娘娘这样说,娘娘莫要再如此折煞奴婢。”
曹蓉婉含笑道:“好,好,反正我的心意也已经说了,你要是不喜欢听,我便不再说。”她笑盈盈的把沐娉拉到自己身边,又道,“好沐娉,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帮我了,你快帮我想想,我改如何是好啊?”
沐娉沉重道:“沐娉做不了娘娘的主,所以奴婢想问一句,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曹蓉婉叹道:“我还能怎样想,无非就是希望在能保住我孩儿之余,同时也能对付袁芷晴,这就是我最大的想法了。我知道我很贪心,可是你要理解我,我不得不这样做啊。我生怕她生出来的会是个儿子,等殿下登了基,那么她的儿子将成为太子……我……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沐娉略一垂眸,又问:“如果害太子妃和保住娘娘腹中孩儿性命这两样只能选择其一,娘娘要选什么?”
她疲倦的看向窗外风景,这个答案,似乎并不用想,就已放在心里。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抱住亲生骨肉来得更重要的东西呢?
“如果只能选其中一样的话,我一定要我的孩子。我记得曾经我还待在闺阁的时候,爹爹希望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说学琴最难,爹爹就最先为我找来了一个叫我琴的姑姑。”
曹蓉婉动情的回忆着,沐娉也认真的听。在她的记忆里,自家主子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同她谈心。
“姑姑的琴艺极好,我就在那听着她弹,当真就有了那种余音绕梁的感觉。过后我问她为何会弹得这样好,还问她最开始是为何要选择弹琴这样难的职业去做呢?她就对我说,其实一开始,她对琴也没有多少好感,只因她的女儿对琴情有独钟,闲暇之余,她就跟着女儿学。在她的眼里,那段日子就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她的女儿染上了重病,没多久就暴毙身亡。也正是从那时起,姑姑决定要和女儿一样,做她爱做的事,学她想学的东西。她不是用手弹,而是在用心弹。”
沐娉感慨,“这个姑姑她真的很爱她的女儿啊!”
“是啊。在我要嫁给殿下的那一日,姑姑她对我说,一个女人最开心的就是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看着宝贝一天天长大,再亲手为他缝制些衣裳,给他绣点东西,会有说不出的幸福感。”她将手幸福的贴在小腹上,微笑道,“尽管我还没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这种感觉我已经体会到了。做娘亲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所以我想,既然上天给了我这种幸福,我就要牢牢把她握在手里。”
沐娉欣慰:“娘娘能如此想,奴婢真的也很高兴。说实话,奴婢从一开始就不赞成您用自己的孩子做为对付正妃娘娘的工具。”
“工具……”
沐娉一怔,忙解释道:“奴婢失言,娘娘千万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曹蓉婉却叹气道:“不,你没有说错什么,我要是真拿我的孩子去对付袁芷晴,我的孩子可不正是工具了?沐娉,我只是不知道我如此心软,到最后是不是真的只能自己吃亏。”
“娘娘,奴婢请您想一想,如果只是清妃和太子妃二人斗的话,她们二人谁会胜?”
曹蓉婉深深思索:“或许是清妃,也可能是太子妃,我不知道。清妃赢了,将来她就可能坐稳皇太后一职……太子妃赢了,凭她有子在身,她就是未来的皇后。”
沐娉柔声到:“所以无论是谁赢了,到最后娘娘您都得不到太多的好处。您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清妃待您好,也不过就是想一时将您利用,她又能有几分真心?口上答应日后她做了皇太后,定会保您成皇后,您信么?与其和这样一个小人在一起,倒不如……选择追随太子妃,让她保您和孩子一世平安,您觉得呢?”
“你的意思,是让本妃去追随袁芷晴?”曹蓉婉似是从来都没有这般想过,一时听此言,不觉惊诧至极,“可是,本妃要对付的人就是她,我又如何能和她联手?
“娘娘只一心想着要对付太子妃,却有何时想过一心对付清妃呢?娘娘讨好清妃,到最后可不一定您就是皇后,不过娘娘要是讨好太子妃,将来不止您腹中孩儿性命无忧,就连您自己,说不准也能坐稳一个贵妃之位呢。”
曹蓉婉轻盈一笑,凝重看着她,意味深长道:“若是从前,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必定会认为你是背叛了我,故此才说过这种话的。不过现在,我都说了要相信你,又怎会有怀疑你的想法呢?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我好。”
“是,无论娘娘是否真心相信,奴婢也都是真心为了娘娘着想。”
曹蓉婉颌首,又道:“那本妃便听你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愿这一次本妃没有做错决定。只是,如若我们就这般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