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其实……无论眼前这个人出自何种原因才会如此般,只要能得到她,不正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也许,事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辰洛这样想着,双眸又紧紧盯着芷晴这样如花的脸,心中激动难忍,霎时便将她按于床榻之上,一个缠绵又柔情的吻就这样印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他没有发现,她的手始终都紧紧拽着。
在他就要解开她腰带的那一瞬间,他有了小小的犹豫:“我若是就这般和你在一起,你身上的那个咒,会接受么?”
想起昨夜的一幕,芷晴也有些担惊受怕起来。但,不知为何,一丝小小的喜悦却能从她心底悄然蔓延。
她不语,辰洛也不再多问,直接把手上的动作又加快几分。在芷晴的内心深处,她自然是不愿的,可是,若她没有怀孕,今后在宫里的日子会不会更加危险?
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和太子回东宫的要求。似乎,眼下唯有怀孕这一条路了。
当她穿在里面的单衣就要被扯下的那一瞬间,她心中厌恶的感觉愈发强烈了。她越要控制自己,便越是无法控制得住。到最后,她终于不由控制的大喊了一声:“不要!”
辰洛果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有怀疑的目光深深凝望着她,一言不发。
芷晴随手扯过衣服披在身上,头发散乱的跪在床上,带着歉意低声道:“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当我提出要留住你之前,我真的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可是我不想啊!”
他绝望着,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显得如此无助。她不敢去看她,提出要和他交好的人是她,到头来拒绝的还是她,也许,他是承受不起的。
“抱歉,事到如今,也许我真的只能对你说一句这样的话,虽然我知道这句抱歉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她急促着,想了想又道,“太子你也可以这样想,也许我今天的拒绝并不一定都是坏事。我身上的咒我自己是解不开的,它许会伤了你,许会对你不好。”她又深深低头,“我不是在想别的,辰洛,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
辰洛嘴上的苦笑看者伤怀,他点头轻得让人觉得就像那一团团棉花,他的眼眸更是若璀璨的星光,在一刹那间黯淡失色,“无妨,我也知道你心里装着的是别的人,我不着急。小晴,你放心,我会忘记今天的事,也请你把它忘怀吧。”
他披衣,下踏朝门而去。芷晴着急,扬声道:“已经这样晚了,你要去哪儿?”
他没有回首,只说一句:“枣合宫还有旁的侧殿,左右也是睡一夜,到哪儿都一样。”
芷晴心头一酸,定定瞧着这抹孤独的身影,心中悲寥愈发深浓。只盼,他当真会忘记今夜之事罢!
而这一夜发生的事情,也仅仅只有锦宜与瑾舒两个人知道。一大早,芷晴唤来二人,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本妃今日把你们二人唤来,并不是因为你们做错什么想责罚,而是想与你们说一件事。”她刻意一顿,“本妃知道,昨夜是你们二人守在寝殿门口,发生了什么你们最清楚。而这件事情,一旦传入那些有心人耳里,只怕死的不仅仅是我,连同整个枣合宫,就连太子殿下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也会减轻许多。”
锦宜同瑾舒二人一听主子这样开口,一齐跪下郑重道:“奴婢们知道该怎样做,还望娘娘放心!”
芷晴淡淡一笑,点头:“你们心中有数就好,但本妃还担心一事。你们二位是不错,可那些素爱八卦的小宫女们呢?”
相比起瑾舒,锦宜的性子更为生狠些,她比了一个“斩杀”的手势,眼眸中杀意展现,“只要对太子妃娘娘有半分威胁的人,奴婢定会帮娘娘先除之而后快!”
当她话语刚落的那一刻,瑾舒却因太过吃惊而变得失态,她霍然站起,拼命摇头阻止:“不!太子妃娘娘,您不可这样做啊!娘娘应以仁慈而使众人信服,况且在奴婢心里,娘娘您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她跪,“娘娘,您万万不能听锦宜姑娘的话啊,娘娘,就算是奴婢求您了。”
她拼命的磕头,芷晴清楚看到,她的额头已然变得紫青。
芷晴示意叫锦宜将瑾舒扶起,但瑾舒却狠狠并厌倦的将她推开,恶恶道:“我不许你来碰我,你这个坏女人,我从来没想到过,你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那些宫人们有什么错?即便是听到了什么,打探到什么,也不过就是女孩子家门的小性情罢了,又何至于你提出生死之说?你可是怕所有人都泄密?”瑾舒冷冷一笑,垂帘道,“我也是其中一个知情者,那么敢问锦宜姑娘,您要不要把我也杀了呢?留着我,迟早都是个祸害!”
“瑾舒!”芷晴喊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了。
这是瑾舒第一次违背主子的话,她并没有再看主子一眼,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只死死盯着锦宜,冷言冷语道:“锦宜,你这样蛊惑太子妃娘娘,你定会不得好死!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从此,你我更是没有半分关系!”
她说完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