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罹患怪病之后,本来就变成了一个放屁大王’。在情绪这般激动之下,放个响屁,再正常不过了。然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这滑稽的一幕,还是不由让得几个年轻子弟‘吃吃’笑出了声来。
笑得最开心的是罗萝,嘴巴张得老大,肆无忌惮,哈哈直笑。
就连面如锅底的北山君都是笑着摇了摇头,心中自忖:“此子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而那北山明迪却是陡然冲出,怒气冲冲地冲着罗言大叫:“你胡说八道。你就是个癞蛤蟆。你癞蛤蟆想吃天鹅屁。你想得美。”
罗言望着这个愤怒的少年,眼中充满了轻蔑之色,嗤笑一声道:“既然白天鹅都不离不弃,我这癞蛤蟆更没有放弃的理由。”
“你,你,你……”北山明迪被罗言噎了一句,竟是想不好措辞。
罗天蟒佯装生气,痛心疾首地捶着桌子:“反了,反了,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言儿现在是不仅不能练武,连道德,礼貌,人格,都统统破产了。我们罗家算是白白培养了啊。幸亏少族长被取消了,要不然,家族要是以后落在言儿手中,后果不可想象啊。”
而罗言此时心中战意沸腾,有些豁出去架势,径直冲着罗天蟒道:“二叔,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罗言光明磊落,心直口快,可不会假惺惺,也不会明面一套,背后一套,搞龌龊勾当。”
“这,这,这……”
罗天蟒不好发作,只能气急败坏地狂甩脑袋。
“言儿,你还有完没完,收敛一点。”见到罗言直接对着罗天蟒顶撞,罗天罡不得不说话了。
而一旁,姬如音被气得美目发红,****一起一落,像是即将爆炸了一般,她也不再和罗言做口舌之争,回头冲着罗天罡道:“罗大当家的。你这下看到了。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我说,怎么把我家若曦儿糊弄得团团转,原来有这般好口才啊。说巧舌如簧,都是埋没他了。歪理正讲,都能头头是道,脸不红心不跳,很**啊,也算人才。不过,哼哼哼哼哼哼,我姬如音把话放这儿。这桩婚约必须取消。”
说着,姬如音拿出当初双方签订的婚契,一点点撕成了粉碎。
看着那纷飞的魂契纸屑,罗言终是明白事已至此,无论自己再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的,一切都无可挽回,当下,少年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痛苦,缓缓地蹲在地上,抱住了后脑勺。他无法想象,当三年之后,若曦儿从‘九幽幻界’中出来之时,会是何等的痛苦与绝望。
“该你了,罗大当家的。”
当初婚契是一执两份的,姬如音不等罗天罡再发话,擅自撕毁自己所带的那份,显然是在强迫罗天罡也将罗家保留的那一封撕毁。
罗天罡没想到姬如音会如此的不留情面,心下不禁也是带上怒气,他可不能去跟一个女人赌气,当下,将征询的目光望向了‘托塔天王’北山君。
北山君当即打了哈哈,大袖一甩:“罗大当家的,不必多想。虽然贱内做事有些过急。但,这事是我们来之前已经商定好的。结果已经注定。”
“好,好,好。”
听北山君如此说,罗天罡再也没有二话,从随身佩戴的陨落星戒中,也将一封与姬如音所撕掉的婚契,拿了出来。
儿子的婚契,对罗天罡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他一直将其随身携带着,但,现在,他却必须亲手撕毁。
“父亲!”望着罗天罡的动作,罗言禁不住叫了一声,就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明白,北山君和姬如音并不是拿若曦儿没办法,有时,只不过是在照顾若曦儿的情绪而已,说不定当这婚约解除,他连再次见到若曦儿的机会都没了。很可能,当他再次若曦儿,对方已是嫁做他人妇了。
听得儿子的喊,罗天罡怔了一怔,但还是将婚契撕扯成了两半。然后走过去,一只手按在了儿子的头上。
“罗大当家,既然事情已经结束,我们也就告辞了。”本来与罗天罡有着夙愿的北山君一挥衣袖,毫不留情面地带着天祖山一行人出了大殿。
由于离开的太快,大厅中的罗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只有罗天蟒反应灵敏,赶紧跟出去,陪着笑道:“天王,天王,到寒舍坐坐,到寒舍坐坐。”
“不了。二当家的请回。”
北山君也不寒暄,直接道。
而这时,红衣美妇姬如音却又去而复返,转身折了进来,将玲珑火材的身材立在了罗家父子面前。
“哦,罗大当家的。另外通知你们一声。想必你们也知道,三年之后,九月初九,玉皇朝龙虎榜青年大赛,将在我们天祖山举行,由我们天祖山进行举办。我和夫君已经商量好了,这次回去之后,我们将以天祖山的名义,向玉皇朝境内宣布的一个消息。三年之后,九月初九,龙虎榜青年大赛的冠军,我们将把若曦儿许配于他。”姬如音像只得胜的孔雀似的,道,“当然,我们之所以提前三年宣布消息,是希望有条件参见龙虎榜青年大赛的少年天才们,能够从现在开始更加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