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不但有异常的动静,还隐约听到如同老妇人低声呢喃的诅咒之词。听见这一诡异的声音,小周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握住门把手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恰在这时,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居然还在跳动,发出‘噗呲~噗呲’细碎且频繁的声音。
小周听到这种声音,就挪不开脚了。再次鼓起勇气,一把推开房门。
老爹手里捧着木盒子,木盒子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打开了。木盒子里面有一面亮闪亮闪的镜子,从小周的角度看到,那面镜子里的有一个面无人色的老头脸。
说面无人色是那种白得没有血色,但是眼珠子却格外的鲜红,就像滴血那样子。这一幕吓住了小周,他大叫一声:“爸……”就冲了进去,啪、木盒子自动关闭,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出破绽来。
而老爹对突然冲进来的儿子完全以无视状态,就像没有看见他进来,依旧木木的神态,抱住木盒子机械转身去到床上继续睡觉。
即使睡觉,他也是牢牢的抱住木盒子,而且举止十分敏感很怕被人抢走木盒子。
嘶!这是几个事?难道说木盒子里有鬼?可是听他说症状又好像不是。要不,用科学的手法来看看,这样一想,我提醒他道:“你尝试心理测试了吗?”
小周苦着脸道:“尝试了,心理医生没辙。”
看小周消瘦的面庞,他最近可能吃了不少苦,医院家里两头跑。
赖利一直没有吭声,该不会是被小周讲的事给吓唬住了吧!我看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彼此默契的对视片刻。
她脸上写满疑问,看着我道:“我们现在去哪?”
“去医院看看老妈吧!”小周替我回答,双眼泛着泪水,愣是忍住没有哭出声来。
“我觉得要想办法,把木盒子从你老爹手里拿过来。”
“我试过。”小周沉重的语气,无奈的口吻道:“去拿木盒子,他把我当成仇人,用刀逼我还给他。”
“着魔了。”赖利无心无意的话,我灵光一闪,着魔不是不可能,说不定那木盒子里住着一个可怕的邪魔。它在慢慢吞噬小周老爹的灵魂,然后占据他的身体,直到他就像一朵花儿那般枯萎成为一具没有用的空架子,最后杀之,再从新寻找宿主。
不是我想象力丰富,人类在进化,高科技飞跃升级。那么邪恶的东西,是不是也在试图蜕变,增加魔性进而达到肆意掠夺人类的灵魂?
想象也好,还是无稽之谈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去临场看看情况再说。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去医院扑了个空。病床上没有人,病员被单胡乱的堆在床上,小周的老妈不见了。我们挨个的去找,卫生间、到处找、最终在楼顶找到她。
老太太完全就像一具没有知觉、没有神智的空壳。面部凸显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很明显这种表情不是出自她本人,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替代从而显露出来的不似人类面孔能表达出来的表情。
我靠近赖利,悄声道:“我是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你仔细看看。”这个时候我在想,要是蒋蓉在也许有办法。远水救不了近火,目前还得靠我们自己。
赖利摇摇头“看不出来,只是觉得她的表情很可怕。”她说着,看小周扶住老妈走过来时,再次悄声道:“要不我靠近摸到她试试?”
“那不行,太危险了。”我决不答应她去冒这个险。这不单单是一个人的问题,要是问题大了那可是一尸两命的大事。
小周扶住老妈,口里不间断的喊她。整体表现就是木讷,对眼前的事物没有最基本的反应,给我的直觉就是这具身体已经不再是老太太的,已经被她体内那种不明来由的物体控制住。
都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走到十二层之高的楼顶的,下电梯时,她极不配合。一对空洞无神的眼珠子,就像看见鬼似的看着我,拒绝我搀扶,不停的挣扎着。
小周跟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太太搞定在病床上躺下,俩大老爷们累得跟狗似的,许久都在哈赤哈赤的喘息。
小周喊我跟赖利去他家,我顾忌赖利,委婉拒绝。这样,我们还得自己去找地方住,可是小周却跟鼻涕虫似的黏住我们不放。幸亏刘凯得知我们俩回来,及时给我一电话,我借口电话,走了出去。
刘凯电话,不难想象他铁定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官气十足的口吻道:“你还是跟赖利回宿舍住。休息休息,看什么时候回局里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说呢?刘队你真的及时雨宋江大侠,得、大恩不谢,多的不说,以后看我表现。”
“别贫嘴,好好的对赖利。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找你算账。”
“哈!”我夸张大笑,瞥看一眼也在看我的赖利道:“你不会是暗恋人之一吧?”
“屁!”刘凯故意恼怒道。
“对了,牛皮癣最近怎么样?”
“好像不错,不过他退居二线了。”
“哦。”
“嗨,让我跟刘队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