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尽可能的想转变赖利迫切回家的想法跟心情。可是都起不到好大的效果,越是这样,她反而开始胡乱猜想起来。
“史仁,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后悔什么啊?”
“我怎么就觉得你不想跟我一起回家呢?”
看她一脸的不高兴,我急了,忙不失迭的辩驳道:“没有的事,谁说我不想跟你回家了?”
“嗯,谅你也不敢。”赖利嘚瑟露齿一笑,幸福的深呼吸。倚靠在我肩头上,甜甜的闭上眼休息。我呢,除了苦笑,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了。
小周送我们到车站,就掉转头回局里去。并且约定,下次去我老家,就是老村,他也要一起去。
坐火车到赖利的家,需要十个小时的路程。因为想到路程远,在进入站台时,预先买了一大堆杂志刊物来,预备现在旅途劳顿中看看消磨时间的。
在我的呵护下,赖利就像一位知足的小女人。情绪一直平稳,也没有再对我大呼小喝的,她唇角挂着慵懒的弧度,眼眸间的笑意直达眼底。“唉!真的是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哉!”
“吹吧!哼!”赖利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冷哼一声。
“没有吹,老婆,这辈子遇到你是我的幸福。”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吓住了赖利。
“好好的说这些干嘛?”
我夸张大笑“哈哈哈哈。开心、跟老婆回家心情倍儿爽。”我的声音大了点,引起隔壁旅客不满。乜着眼扫视我们俩一眼,没有做声继续抱肘养神中。
赖利挤挤眼,挑眉道:“你,太作了吧?”
“真心的。”我点头,深情看着她的眼,看到深处“老婆,我……”俩人那么对视,曾经出现在记忆里的画面,跳跃式浮现出来。隐隐的后怕、微不可见的失落感,瞬间满满的塞在心。
“你究竟怎么啦?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哎?”
“没事的老婆。”我伸出手,深情越浓直视扶住她的肩头。“只要你喜欢,我都听你的。”
“别,史仁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你这样?搞得我心里很不安你知道吗?”
怎么办?赖利我要不要告诉你曾经出现在梦境里的情景?咬住唇角,再看看隔壁旅客,翘起二郎腿操起那把泛着油光的二胡在与老婆子南腔北调地凑对儿悠哉乐哉哼着小曲。
“我们俩有什么不好说的?”赖利秀眉皱,写满疑问看了看我,再看看那对老夫妇“你看看人家多好。”
我笑,拥住她亲昵道:“我们也不赖。”
“那不成,你心里一定有事瞒着我。”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像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
得,与其这样相互猜测,不如快刀斩乱麻痛痛快快的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我认真的看她,一字一句道:“你真想听?”
“想。”
“那好,你坐好听我说。”随即递给她一瓶脉动。
“放哪,我不渴。”
“在讲之前,你别打岔,还不能生气。”
“毛病多。”赖利不高兴了,横眉一扫道:“别卖关子。”
如此,我开始全神贯注沉溺在之前瞌睡时看见的画面中去。把进入村口,看见一女人专心致志做手工品的情景,还有那个女人的样子,都告诉给赖利。
初始她是半信半疑,之后见我讲述到她家里的情况时,嘴唇呈O字型。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我,看她这一副样儿,跟一顽皮孩童听故事入迷那种神态没有两样。
“你真的看见我表姐了?”
“嗯,千真万确。”
“……”赖利沉默中,沉默之中所蕴含的是迷惘,不了解。最后,她盯着我,斩钉切铁的口吻道:“老实说,你是不是背地里查过我的底细?”
老天,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怕她胡思乱想,还真的乱想了。作为执法部门,对纳入组织的员工那是精挑细选,不容一丁点瑕疵。所以员工们的个人简介,资料都必须具备真实性。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背地里去查自己老婆吧!
“没有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预兆,只能说是预兆。”
“预兆?”她继续难受中,眼睫毛一阵一阵的抖。扑簌扑簌一颗眼泪水从眼角流淌出来,我慌了,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来安慰我的女神。
“别,也许这些都不是事,是我胡思乱想来的。”
“可是,你说的这些为什么那么吻合?”这次赖利是带着哭声儿的说道。
“你告诉我,表姐她……”
“表姐日子不好过,叔叔经常打骂。每一次她都是半夜三更从屋里跑出去,一直呆在菜田里直到大天亮。”
“你婶婶爱她吗?”
赖利摇摇头道:“婶婶胆小怕事,怕叔叔就像老鼠看见猫。”
“你叔叔为什么要打她?”
“不知道,表姐其实蛮勤快的,打猪草、洗衣服、什么都做。可叔叔就是要打她,还……”赖利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