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城市的喧闹、繁华,倏忽间身处在恬静、幽雅的乡村,有那么一小会的功夫,会莫名其妙的把自身陷入一种迷离不真实的状态中去。唧唧虫鸣之声时远时近,偶尔一两声看家狗吠叫之声响彻在空旷回应中。
孟浩然诗句: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筵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诗句里面隐含所讲述的就是农家恬淡娴静的生活。可是我怎么感觉在平静的表面,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好一阵胡思乱想,耳畔萧瑟之声逐渐远离,虫鸣也没有了吧!整个世界都在分分秒秒中沉寂。月光如水、微风拂动、那密密匝匝的树枝,随风摇曳舞动,好似在无声诉说这个山村的故事。
记得在临睡前我自信不会发生离魂事件,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现在看来,我不但是离魂了,还情不自禁的从赖利家阁楼上飘了出来。
意识中很想很想知道赖利在干什么?她父是否已经冰释前嫌,重新对她好了呢?
随着意识,我继续飘……倏然间进入一个不大,却也整洁的房间里。房间中摆放着一张床,床上睡卧着一个人。
我看那床上的人,是赖利无疑。她卷缩身子,一只手枕在头下,侧卧姿势、散乱的发丝随意的披在耳畔跟后肩。
看着她,我有一种冲动,很想亲吻一下。凑近了去,也许是贸然的举动惊醒了她,她在不安的扭动身子。纳闷、我是离魂,怎么可能惊动她?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怵然看见在靠窗伫立在一抹暗影。
“是谁?”我吃惊忘记了自己是离魂,径直走过去质问道。
暗影好似感觉到我的存在,在我靠近时,一下子不见了。是我眼花?还是真的就像传闻说乡村出鬼怪?再看赖利还是在继续睡觉,对刚刚发生的事,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和感觉到。她实在是太累了,我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发丝。
之后没有多做停留离开了赖利,去了别的地方。他们家屋子里真够宽的,四合院、东西南北开间、还有杂屋、猪圈、牲畜栏等。
经过牲畜栏时,能听得见牛咀嚼谷草的声音。我也听到女人发出呕吐的声音,声音来自一扇微光窗口。声音好像是赖利母亲,老人不舒服吗?
我质疑,隐身在暗处,安静的观察。
赖利母亲好像真的不舒服,在开门走了出来,一脸难受表情,手捂住口……一个劲的干呕!呕了一会,她恨恨然的看向身后屋子里,嘴里呜咽哭泣骂道:“老畜生、你想把我折腾死吗?”
我去!看来是老两口怄气。这事我不能插手,再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还是一外来的女婿。施施然飘走,想回到卧室去的,却不受控制飘出了大门。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天上乌云滚滚,月光被厚重的云层覆盖。天地间昏暗、没有一丁点光线……我对尸体害怕,对黑也特别的恐惧,这是打小就有的毛病。
可就是墨汁般的黑,突然出现那么一抹漂白色的物体,不由得吓了我一跳。是鬼么?心里疑问,却是不敢小觑那些鬼怪传闻。暗自畏惧,伫立在原地没有动。
白色物体从眼前消失,左肩膀一沉……我去!我是离魂吧!怎么能有真实拍打的感觉?爷爷说每一个人身上有俩盏灯。如果有鬼拍打你肩膀,千万没有回头看,尽管一直走。倘或回头看了,自己就把灯吹灭,那么鬼就会上你身,从而达到害你的目的。
我不能回头……呆了呆,不对!我这是离魂呢!离魂回头应该没事的。这样一想,我回头了……
她、长发垂直到小腰,穿着素白色碎花衬衫,黑色长裤,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若即若离飘动在面庞前,把一张没有血色的脸衬托得狰狞跟女鬼似的。
看见她,我微微一愣。“你看得见我?”
“嗯。”
“你是……”
“赖利的表姐。”
“赖利的表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昏头了?对方看得见我,那么怎么可能是离魂?想起之前进入赖利的卧室,那也是一种下意识的意向性想法罢了。
想想又不对,之前明明是看见赖利母亲呕吐骂人的,难道都是幻觉?质疑间隙,再看赖利的表姐,人已经不见了。
不是离魂?我傻乎乎的在原地跑。仔细看地上,没有影子!!!是离魂没有错,那么刚才那个!我去……这下彻底把我吓住了,尽管自己都是吓人的主,还是害怕看见比自己更为恐怖的东西。
得回去,必须回去!这样一想,我急巴巴的控制意识,想要返回。在大白天的时候,赖利有跟我讲了在他们俩村,有一口古井,古井的井水甘甜醇美,无论经历地震还是其他灾害,这口井的井水,都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澈。
在意识笃定返回时,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看见自己在床上就那么跑过去融合一下完事。离魂是一回事,融合之后又是一回事,总之那一晚是噩梦连连,搞得我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