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老头突然停住脚步,深深的看我一眼又道:“真没有单间了,要不你去寻找别处看看?”
“这……”看了老头熟悉的面孔,试探的问道:“你仔细看,认识我吗?”
老头伸长脖子,果然仔细看我。然后想了想道:“你是谁?”
“我!”难道他忘记了平日里老村香姨家那个坐在门槛上的孩子?“你认识香姨吗?”
“你是谁?”老头听我这么一问,好像很恐惧的样子惊愕的看着我,继续追问道。
“我不是谁,只是路过这里投宿。”看老头似信非信的样子,我继续道:“对了,听闻你们这儿有一位叫香姨的对测算、问米、占扑、****什么的都懂?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呢?”问这话的目的是想搞清楚现在属于什么时段,是在我离开老村之后,还是在香姨出车祸之前。
老头突然紧张起来,一双干枯的手抓住我的胳膊靠一边悄悄说道:“快别提了,作孽啊!”
“怎么啦?”我虽然知道香姨是出车祸死的,就死在刚才刮旋风的地方。是被一辆来历不明的卡车撞死的,车主已经捉住还被法办了。可还是明知故问道:“究竟有什么问题?”
“香姨出车祸死了,死就死吧!死无全尸那就作孽了。”现在就我们俩,老头在说这话时,战战兢兢地东看看西看看,很怕别人听见似的继续道:“她的头不见了。”
果然是香姨出车祸阶段,那个时候我才十一岁多点。“啊!”这下该我吃惊了,记得当时出车祸,我看见香姨大半截身子卡住在车轮下,没有看见头部以及上半截身子的情况就被人拉走了。
又是失去头的案列?我哥哥也是头不见了。还有在孤儿院……我沉闷低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头看我被吓住了,也不好继续赶我走。就返身去一个靠窗的木柜子里拿出一本破旧的老黄历,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几句我没有听明白的话。眼中一闪一丝喜色,又自言自语道:“她今晚不回来。”若有所思的样子,手指貌似在掐算“原来是另外有人要来。”
他的几句话,搞得我云里雾里摸不着北。接着他漫不经心的瞥看我一眼,又道:“你老实告诉我,身上可有血债?”
老头这话是什么意思?血债?我不是法警、也不是杀人凶手怎么可能有血债?我摇头果断答复道:“没有。”
老头看我神态没有半点虚假做作的样子,就点头答应给我一单间。他给我登记、带我上了二楼的小阁,打开房间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面对如此雅致别样的小阁,我觉得花高价值!里面应有尽有,白沙蚊帐、雪白的床单、被褥也是干净隐隐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更妙的是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此刻月光钻出厚重的云层,洋洋洒洒倾斜了进来,映照在屋里更是给这间小阁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老头看我满意,也很高兴。在离开时一再叮嘱我,别关了那扇朝北的窗子。我是谁?风水世家、修复术的唯一衣钵传人。
不过老头在我的意识里很熟悉,可就是老想不起他是谁!想不起的东西,越想越糊涂,想得头疼也想不出来,干脆不去想了。
每一次的离魂让我陷入梦中梦的境界中难以自制,这一次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情况。老头在离去时,又想起什么,折身来又多此一举补充道:“你安心睡觉,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别起来。”
我一点烦老头了,啰里啰嗦的。看他真的走了,就急不可耐的躺卧在床上,心里默默念叨要来的快点来,我受够了!
就在这时从那扇窗口传来窸窸窣窣有东西爬动的声音,蓦然睁开眼……刚才看着柔和如水的月光,变得惨白略带凄凉之感,窗口什么都没有。
为了不再受到打扰,去把窗子关了又有何妨?关好窗子,返身继续睡觉。想的是在醒来时,应该是在现实里了,不用管老头是谁,也懒得过问这间小阁有什么状况。
想睡觉却又忽然特别清醒,好奇老头干嘛要翻看黄历才能决定留下我?说到黄历,我想起今天好像是七月中旬。
靠!不想不知道一想吓我一跳。今天不正是香姨出车祸的忌日吗?七月十四、目测来这里是缘由跟香姨有关?
我施施然的躺下,一定心神,决定不去想别的,安静的好好休息一下。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我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一丝似有如无的气息、温热、湿漉漉的对着我耳根部吹。那种感觉痒痒的、舒服、也不舒服。于是极不情愿的醒来了,睁开眼……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还是在那间小阁里。
屋里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想开灯。要是没有关闭那扇窗户,屋里应该有少许光线的。刚才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我这是延续以往离魂的细节在梦中梦中久也不能醒来。
上一次是韩雯雯故意惊搅了我,把我从梦中梦中惊醒过来。这次却没有那么好运,还得继续等待契机。就在我想继续睡觉时,耳边传来清晰的哭喊声。在确信这一次我没有做梦,是真的有听见。嗖地翻身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