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利对蒋蓉的话不置可否,她反驳道:“既然有不干净的东西跟我,为什么你给史仁铜钱?不顾我的死活?”丫的小心眼,果然是因为一枚铜钱心里有芥蒂。我憋气没有出声,再说给我胆子也不敢招惹女煞星。
蒋蓉摇摇头“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你,她只是不甘心、要的就是你永远沉沦在痛苦回忆中,对你的性命不构成威胁。”她说着话,视线移动看向我继续道:“史仁不同,他是阴身人,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
“所以怎么样?”我追问道。好端端的扯到我身上干嘛?无神论者,被人说成什么阴身,想必是人心里都不爽。我的问话语气稍微加重了些,俩女同时转头瞪着我看。
少顷、蒋蓉神秘兮兮的样子道:“史仁同学,你的名字是有来头的,为什么叫史仁?谐音是什么?”
我摆摆手,别吓唬人,“谐音?不就是死人咯!”已经习惯被人取笑,我自己都觉得无所谓了。
“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一定懂得易经八卦,以物克物、不伤其身。”蒋蓉真太自以为是了,凭自己是钟奎的后人,就可以胡言乱语审时度势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蒋蓉、你们俩谈你们的事,别往我身上扯行不?”我俩个都不想得罪,给她们忠告,其实就是不想掺和进莫名的战斗中来。
蒋蓉见我还是顽固不化,不相信她说的事,黯然摇头“你们等我一下,去去就来。”她一离开,师姐就给我比划,名义上是来兴师问罪的,实质上是来查案件的。
据县区派出所暗地里的摸排查找,发现死亡在旅馆那名死者最后接触的人就蒋蓉。死者来找她有什么事?她又对死者做了什么?这些都是很重要的线索。
师姐以为我在配合她演戏,悄悄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郁闷!她真可谓是实至如归中国女福尔摩斯。心计、心思缜密、无懈可击了简直是,生气是她在做这件事之前,怎么就没有跟我通过气?搞得还被偷偷的利用了一回。
蒋蓉从里屋出来,手里多了一卷手抄本。她慢条细理坐下,翻开卷页,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捧的好像不是手抄本,倒像是什么宝贝似的。
这部手抄本页面有些乏黄,第一页的页面上有三刚劲有力的草书字体‘悬异志合集’。暗自纳闷,我的名字跟这部书有毛线关系?一看就是陈古八十年的老东西,那个时候我该还是在流鼻涕横起抹的时代。
“你给我们看这玩意有什么用意?”赖利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一副老于世故,见惯不惊的神态,微微瞥看一眼手抄本,没有想要拿起看的意思。
“这是我父亲疯疯癫癫的时候,用血液写出来的书。还是有心人在他疯癫那段时间,给送饭,一页、一页拾叠起来的,上面有提到史仁……”
我和师姐相互对望一眼,凑近去看蒋蓉翻开的页面。
还别说,在凑近这部书的时候,那页面散发出来的真实是血腥气息。一字一句,侵透劣质纸张、有些字体已经模糊不清了。
“你们看这里。”顺着蒋蓉的指头看去上面写有:一物克一物、史之必然、阴身之人、须得先死。故而、史仁~乃是死人也!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无语了,**、噩梦、蒋蓉、血书悬异志合集上面的说法。不知道怎么回事,冥冥之中给我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其中奥妙我也不太懂,你自己慢慢想吧!”恍惚中感觉蒋蓉身上的神秘面纱越来越浓重,就连我都不太理解她了。
赖利探头,还想继续看下去、蒋蓉砰一下把书卷合起来。阴着脸,起身离开了座位。她诡谲的举动,跟不似常人的言谈举止,让我跟赖利是面面相觑,却还得硬起头皮想把来此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当蒋蓉再次从屋里出来时,赖利直截了当拿出在旅馆死亡人的相片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蒋蓉不为所动的坐下,视线在相片上停留几秒钟,断然摇头道:“不认识。”
“那么,这个你怎么解释?”赖利再次拿出来的是一组相片,上面是这名死者出现在她面前的影像。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蒋蓉警惕了,面色一成不变的没有表情,但是眼神却似刀子在我脸上刮来刮去,搞得我一头黑线,紧张极了。
“我们是四分局刑侦队凶案组的。”赖利终于亮出证件来给蒋蓉看。
蒋蓉面色阴霾不定,“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想抓凶手?”
“不、是嫌疑犯。”师姐是认理不认亲的人。更何况蒋蓉跟我没有沾亲带故,她威风八面的样子,一脸正气直视对方道:“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那么,你们想我怎么做?”
“跟我们去一趟县区派出所吧!”
之前还是宾客、现在有一种喧宾夺主的感觉。我心里诧然,师姐未免有一点盛气凌人了,对方好歹还是钟奎之后呢?你特么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蒋蓉俨然拒绝道:“你们无真凭实据,就单单靠一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