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只听一声怒喝,那诸多仙剑忽然到折而回,向那昙日宗数名弟子分别刺去,这到折之势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变故只在顷刻之间,实在出人意料,那几名弟子无不惊骇,反应稍慢的竟然被仙剑穿身而过,“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双目圆睁,眼见是不活了。
原来,白无视在一旁与吴风斗法,忽听清风惊叫,但见卓云挡在清风身前,心中不由一惊,这少年与我不过萍水相逢,不想竟有如此胆识,再者说来,若是此少年在我面前为人所杀,白无视日后何以立足于天下,当下左手微屈,法诀一引,将那几把仙剑全数逼回,反挫主人。
这时,只听一声断喝,“去!”
“滋”的一声,竟有一枚冰箭穿透光罩,在白无视洁白若雪的长衫上划了一道口子,但那白无视到底非等闲之辈,稍有危险,身上自然生出反弹之气,将那枚冰箭化于无形。
吴风忽然冷笑一声,似乎十分得意,反观白无视眼中渐渐露出寒意,蓦地右手一翻,“铮”的一声,一直放在凉亭之中的那架古琴突然破入光罩之中,停在白无视身前,只见白无视轻轻坐下,那光罩也随即散去,然而奇怪的是,那漫天冰箭竟不落下,反而是那吴风脸色微变,隐隐露出一丝惧意。
清风轻轻站了起来,俏脸之上露出一丝笑意,“龙啸九天,公子已经好多年不曾与人争斗了,看来那老头已经让公子动了真怒!”
卓云越听越奇,怎的这两人处处透着古怪,便在他沉思之际,忽然一声怒吼,如龙吟一般,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胸中好似真气乱窜,澎湃不已,好在丹田之中生出一道暖流,将心脉护住,卓云那胸闷之意才有所缓和。
细听之下,这声音所发不是白无视,更不是吴风,这惊天怒啸竟是从那古琴上发出的,卓云眼中尽是惊异之色,只见那古琴周身光芒闪耀,白无视十指轻弹,每一下便如真龙啸天,振聋发聩。
那昙日宗诸弟子除了吴风,纷纷双手贴耳,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翻白,身子如醉酒一般,站立不稳,忽而一人突然端起地上长剑,大声叫道:“我受不了了!”,既然只见白光一闪,长剑入腹,登时死去。
这时,吴风身子一晃,那寒光仙剑也为之一顿,光芒暗了许多,漫天冰箭也随即崩散,吴风大喝一声,身前寒光立时光芒陡盛,旷野之中,寒气逼人,卓云只觉寒风呼啸,如身在冰窟一般。
吴风脸色一白,聚起一身道法,灌入寒光仙剑之中,双手挥出,那仙剑在空中闪电般向白无视刺去,仙剑所经之处,竟留下一道长长冰痕。
白无视丝毫不顾,只是埋首轻弹,双眼紧闭,沉浸在琴音之中,就在那仙剑在白无视头上即将斩下之时,突然一道青光自古琴上发出,在空中蓦地张开,竟化作一道青龙,张牙舞爪,神威凛凛。
下一刻,那青龙一声狂吼,一口将那仙剑吞下,漫天白光也在瞬间暗了下来,“嘭”的一声巨响,白光消失,青龙散去。
白无视停止弹奏,轻轻站了起来,清风走上前,俯身将那古琴抱在怀中,立在一旁。反观那吴风,冷冷注视着白无视,“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寒光仙剑缓缓飞回,插在地上,剑身颤抖,低低哀鸣。
吴风缓缓抬起右手,颤巍巍指向白无视,道:“龙吟?”
白无视负手而立,只望了吴风一眼,口中默念法诀,只见清风怀中古琴蓦地悬在空中,青光流转,白无视轻轻跃了上去,清风也跟着跳上,白无视微笑道:“小兄弟,可愿随老夫一行,共磋琴道?”
卓云一怔,见他方才施展道法,宛若天人,琴艺更是一绝,此番盛情相邀,心中不由欢喜,倘若留在此地,那吴风又怎肯放过自己,即便重伤之下,自己也绝非敌手,于是重重点头,道:“是,晚辈遵命!”
说罢,也轻轻跃上古琴,卓云只觉古琴微微一沉,心中微惊,但那古琴如有灵性,只微微一晃随即稳稳停在半空,却听白无视笑道:“小兄弟,站稳了!”
只见白无视右手轻挥,古琴微微低鸣,前端缓缓向上翘起,忽然一声低啸,向九天云霄直冲而去。
吴风左手抚胸,脸色惨白,眼见那白无视狂傲自居,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却对一名野小子礼遇有加,心中如何不怒,只是他这甫一动怒,牵动真气,胸中不由一痛,脸色越发苍白了许多。
只见两人背影越来越远,终于化作一道云气,消失于天际。吴风捏个法诀将寒光仙剑缓缓召回,抬头望时,却见来时所带多名弟子,三名躺在地上已然死去,还有两名弟子身子摇摇晃晃,一时大声欢笑,一时失声痛哭,疯疯癫癫,满脸污血,竟也失去神智,吴风忽然感到芒刺在背,“这般回去,不知如何向宗主交代?”
茫茫云海,广袤无垠,卓云站在古琴之上,只觉周围狂风呼啸,只吹的自己睁眼不得,低头观望,只见脚下云气翻滚,向后疾驰而去。万里高空,似这般疾驰而行,卓云不禁有些心悸,忽而淡淡幽香扑来,却是清风凛然而立,丝毫没有胆怯之意,卓云心中惭愧,“我竟连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