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碧芸俏脸生春,缓缓将手抽了回去,卓云也是尴尬不已,一只手左晃右摆,不知道放在何处,半晌才道:“我们这就过去吧!”
“嗯!”柯碧芸低声应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走上前去,那瀑声更是振聋发聩,近观这瀑布,真个雄伟壮观。但见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瀑布落地之处,便是一湾深潭。但奇怪的是这水只进不出,却不知这潭中水通向何处。
正奇怪处,卓云忽听柯碧芸“咦”了一声,转过头,却看见她不知从何处寻得一只小乌龟,呆头呆脑,可爱之极。
这时,柯碧芸蓦地拔出腰间短刀,卓云一见,惊道:“喂,你杀它做什么?”
柯碧芸怔了怔,道:“我几时说要杀它了?难道在你心中我便是这么心狠的人么?”
卓云自知失言,赔笑道:“当然不是,只是你突然拔出短刀,我一着急才慌不择言,你不要在意!”
柯碧芸见他如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将那小乌龟架在身前,说道:“你真是个傻乌龟!”
只见她柔声细语,深情款款,不知是在说这乌龟,还是在说卓云。
卓云无奈的耸耸肩,却见她在这乌龟背上用短刀刻着什么。片刻之后,柯碧芸抱起小乌龟,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说着,见她秀手一抛,将小乌龟丢在了潭里。
卓云好奇心起,轻轻上前,道:“你在那龟背上刻了些什么?”
柯碧芸白了卓云一眼,假装生气道:“哼,我干嘛要告诉你!”
卓云怔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只听“啪啪”两声,“如此胜景,倒真是一个谈情的好地方啊!”一人拍手自林中走了出来,只见这人身穿锦衣,颇有英姿,但眉宇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卓云一眼认出此人便是当日街上与他为难的那位公子,而自己偏偏将他手下杀死,想必今日也不会善罢甘休。
“是你?”
那公子道:“不错,你我还真是有缘啊!”
卓云对他无甚好感,哼了一声,“我却不希望与你结缘啊!”
那公子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我真是喜欢你这直爽的性格!”
卓云也笑道:“可是我偏偏讨厌你这样的人,虚伪,明明心中想杀了我,却总是摆出一副朋友的面具,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趣么?”
那年轻公子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意,语气也冷淡了许多,“小子,你不要以为你拜入柯家,我便不敢杀你了!”
“我入不入柯家与你又有何关系?不像有些人仗着有些道行,便可以为所欲为。殊不知,那点微末道行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那公子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冷道:“你找死!”
说完,未见他如何移动,身子已到了卓云眼前,柯碧芸惊道:“小心!”
只见他一掌拍出,直接向卓云胸前击去。他杀心已起,所以出手便是七分力道,而卓云这几日不停修行,早已想试试自己修到何种境界,只见他右脚向前踏出,不退反进,生生与那公子对了一掌。
只听“嘭”的一声,那公子身子稍稍一晃,便即停住。而卓云却是向后连退三步才稳住,体内已是翻江倒海,蓦地喉咙一甜,嘴角露出一丝鲜血。
柯碧芸一见,急忙跃出,厉声道:“任琼,你心里清楚,他现在是我柯家的人,你如果杀了他,柯家定不会与任家善罢甘休。你不想两家因此而再次开战吧?”
原来,那公子名叫任琼,是云州两大家族之一任家公子。而刚才一掌,他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几天不见,这少年竟有这样修为,能生生接我一掌不死,而今日尚有柯碧芸在场,看来杀他已无可能,便让他多活几日又如何。
“好,今天我就给柯大小姐一个面子,不过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说着,任琼转身走进了树林之中,卓云这才一屁股坐在石上,大口喘着粗气,柯碧芸见状,忙道:“你怎么样?”
卓云微微摇头,道:“我没事,他到底是什么人?怎的在云州这般霸道?”
“在云州,有两大家族,一是我们柯家,在一个就是任家,而他便是任家大公子,任琼!”
卓云“哦”了一声,“看来你们和任家恩怨很深啊!”
柯碧芸也坐了下来,叹了一声,道:“柯家和任家的恩怨,说来话长,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卓云凝神静听,只见柯碧芸缓缓道:“柯家和任家原本是朋友,起自当年正魔相争,云州百姓屡受其害。两家先人天生聪慧,身怀道法,便挺身而出护得一方苍生,而两家也因此受到云州百姓的拥戴。然而正魔之战平息之后,两位先人早已沉溺于名利之中,一山不容二虎,为了云州地位,两家关系日益恶化,甚至大打出手。几代下来,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成水火之势。”
卓云一惊,“那么就没有解决办法么?”
柯碧芸摇了摇头,“虽然两家均知如此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然而历代祖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