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帆一步跨到她的面前,几乎是对着她的耳朵大声道:“你杀死那个人类时为什么做得到?”
柳婉桦哇的一声哭道:“他要强奸我!他要卖我去做妓女,我不想杀他!”说完眼泪更加汹涌而出,关一帆却不会怜香惜玉,哪管她哭得稀里哗啦的,也不做声,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就把她整个人拖到洛寒面前的桌边,扼着她的手腕就向桌上的兔子摁下去。
柳婉桦脚都软了,想将手抽回来,却抵不过关一帆铁钳般的手,柳婉桦哭喊着道:“求求你,不要,我不想杀它!”
关一帆却哪理她,柳婉桦只觉得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尖被关一帆强按着探进那只兔子柔顺的皮毛里,刺进温软的肌肉里,柳婉桦能感觉到那只兔子因为疼痛而短促的嘶叫,奋力的挣扎,却被按住而无法逃脱,就像她一样;柳婉桦全身发软,但无他法,只能抽噎哭泣。
手指的爪尖刺进兔子肌肉里,强按了一会,能感觉到手指上的爪尖会略向手指肌肉内缩进去些许,关一帆想那应是压迫到毒囊的缘故。
片刻后,关一帆松开她的手,柳婉桦抽噎着连退几步,缩到房屋的一角,半蹲下来自顾哭泣,关一帆却站在桌前,紧盯着桌上那只兔子。不过多久,兔子就开始微微摇晃,显出神智不清的模样来,又不几刻,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桌上。关一帆伸手将兔子身上被爪尖戳过的部位抚开来看,只见那绒毛之下原本粉色的肌肤,竟已乌黑肿胀,正中是两个乌红的出血点,明显是中毒的征象。
缺了半边翼手的洛寒抬起头来,扫一眼缩在屋角抽泣的柳婉桦,问道:“这是什么毒?”柳婉桦抬起头来,轻声泣道:“蝰蛇毒。”洛寒又追问:“你手上怎么会有蛇毒?”柳婉桦低声回答:“流放前的基因融合。”
关一帆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转头望着洛寒。洛寒坐回椅上,对关一帆道:“帝国在流放犯人前,会对蜴族和雷族进行基因改造,尤其是雷族。蜴族还好,即使不改造也能活上几年,雷族则是完全不能在狱陇星环境生存,所以必须嵌入别的物种的特定基因片断,让流放犯在狱陇星能生存下去。同时也是一种隐密的生物试验,但是对流放的人类进行基因改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洛寒又转向柳婉桦道:“帝国法院为什么要给你进行蝰蛇的基因融合?”
柳婉桦的抽泣已是渐渐平静,低声答道:“我自己要求的,我想要活下去。”洛寒皱了皱眉,随即又轻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柳婉桦的心思,转头对关一帆道:“训练一下也可小用,午时在合义门有斩首宣执的,带她去,看看是不是对其他族裔也有同样的毒性。”关一帆点点头,望望缩在房间一边的柳婉桦,说道:“走吧,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从聆韬堂乘了一乘蝜车,到合义门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合义门值门的领头军士显是识得关一帆的,看见关一帆坐在车上,便上前笑道:“关指挥,又要出城公干?”
关一帆微微一笑回道:“刚收了个新人,洛统领说今午合义门外有斩决,让我带她来看看。”军士看看关一帆身边坐着的柳婉桦,也未见怪,笑道:“正是时候,斩决犯已押在门外宣执台下,都尹大人少顷就来宣执,就不打扰关指挥公务了。”关一帆笑着向他拱拱手,一抖缰绳,蝜车驰出了城门外。
城门外十多丈远的路边搭着一座高台,便是军士口中的宣执台了,台下已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等,关一帆将蝜车驱到宣执台近处停下,领着柳婉桦下了车,走到台边等着。
这时只见那台下押着两个蜴族一个猱类,俱都用锁链扣着跪在地上。这宣执台是原木搭建,有十数个军士站了一圈将围观人等拦在外面,台下边有张桌案,案两边各有两个彪悍粗壮的猱类坐在椅上,上身****不着衣衫,露出厚实浓密的红毛;猱类旁边的案桌上还端正的立放着两柄无鞘的鬼头刀,刀柄就靠在搭台原木上。台下粗木上贴着两张三尺见方的白纸,上边黑字密密麻麻柳婉桦也看不清,想是些列数罪状判决之类的内容,柳婉桦也不敢问。
待了不几时,又有一乘顶盖大车从城出来,直接驰到城外的高台边才停下来,车头先下来两个披甲挂刀的猱类,随后车内又下来名黑面虬须,着一身紫袍红滚带官服,头顶峨冠的高大人类。人类下了车,径直便走上高台去,两名披甲猱类紧紧跟在身后,关一帆扯住柳婉桦便道:“我们上去。”
柳婉桦被关一帆扯着上了那宣执台上,关一帆站在台边就躬身道:“聆韬堂关一帆拜见都尹大人。”那个官员已是落坐在台上的一个案桌后,见关一帆上来打躬,转过身来道:“原来是关指挥,今日本尹宣执斩决,指挥大人可是有公干。”
关一帆手上拿着页黄色纸笺道:“洛统领命下官领一个新人来参预斩决,请都尹大人关照。”说着走过去把那纸笺呈到都尹面前。都尹接了纸笺细看了片刻,抬头对关一帆道:“既是聆韬堂的公务,本尹自当协助,请关指挥稍候。”
说罢,都尹转回身,拿起桌上的文案夹,打开来,开始历数如下三名斩决犯的罪行,大约是那个猱类酒后闯入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