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却难。如果赚钱的项目那么好找的话,那恐怕也不会有我们的份了。
零售业,比如开个超市什么的也赚钱,但是缺点是资金回流慢。有库存,那就得担风险。
况且说实在话,就我跟老万这点资金,要是真折腾起来,那也不叫超市,叫小卖部。
工业园内配送餐或者承包食堂也可以。但是,现在已经有人在做了。不管是谁,我们都不能靠着非法途径硬是要把这市场抢回来,否则不就成欺行霸市了吗?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朋友,而绝非敌人。
再加上我刚踏入社会没多久,接触的层面很LOW,眼界不够开阔,除了卖药和劫道,还真不知道干哪行来钱。
我这人性子急,有什么事情想做做不成就会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加上秋季天气干燥,容易上火,嘴角都冒起燎泡来了。
又这样过去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已经进入深秋,到处是一副枯黄残败的景象。我的心情也不免由此而伤,郁郁不已。
这一天有个人找到了我店里,说我的东西到了。
起初我还愣了一下,但当认出来人是东哥手下那个叫六子的小家伙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店里人多眼杂,我连忙让老万开车,带他去我们租住的地方。
琴姐当时正好在店里帮忙,看有热闹,也非要凑上来。
虽然起初我们对琴姐并不放心,但是这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我对琴姐的故事也相信了九分。
再加上东哥来巡查他的网吧时总会请我们喝酒,我跟老万旁敲侧击,也侧面印证了一些事。
赌注都下过了,收回来是不可能的,索性放手一搏。
所以我见逃不过,跟老万交换了个眼色之后,最终同意让琴姐开车跟在后面。
老万的车琴姐是不屑于坐的,用她的话说:“一股臭脚丫子味”
琴姐这个人有眼光,有谋略,有胆量,能隐忍,更重要的是够朋友,若是我们真能把她拴在船上的话,那对我们将是一股极大的助力。
那一天,男人婆刚好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听到我们的声音,也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得从卧室里出来了。
老万眼睛又是一亮,男人婆瞪了他一眼,不用说话,老万就已经噤若寒蝉了。
这时候,六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的包裹,外边用尼龙袋子包着,还密密麻麻缠满了胶带。
我接到手里仔细看是,看到两道胶带的接缝处还有用记号笔划过的痕迹。这作用就像火漆,若是包裹被拆动过,那这一道线怎么都不会复原的这样整齐。
我心中不由暗笑,如果别人真的想对这包裹动手脚,那么很简单,把外表的尼龙袋子一换,同样缠上胶带画条线不就行了?
真不知道该说东哥谨慎还是多疑。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像我现在,想把琴姐拉上船,那就对她没有任何的隐瞒。
“六子,来,坐,辛苦了”我招呼老万拿了一罐啤酒给他。
老万也礼贤下士得帮忙打开,双手奉上,倒是搞得这小家伙受宠若惊。连声道谢。
“六子,东哥有没有跟你说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我问六子。
六子摇摇脑袋,说:“老大的事,该我们知道的他自然会跟我们说,不该我们知道的我们自然也不能问。”
我拍了拍六子的肩膀“好小子,挺懂事啊,我看你长高了啊。”
“有吗?”六子的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恩,比我们上次见面的确长高了不少,不过,就是太瘦了,这可不行,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营养不良,来”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万块钱“这些钱你拿着,买点好东西补充一下营养”
“升哥,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六子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推辞。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确实是被吓到了,恩,想必东哥也从来没有一次给过他这么多钱。
不过,这也正是我所想要的效果:“六子,你要是看得起你升哥,这钱你就拿着,抽烟对身体不好,所以这钱你不能用来买烟,买点营养品什么的。”
六子还是坚决不收。
我只好再做工作:“你就收下吧,给父母买点东西,买买衣服孝敬孝敬。”
六子的眼泪哗得就流了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说哭就哭呢?”男人婆连忙拿出纸巾,坐在六子身边,搂着他的肩膀给他擦眼泪。母性光辉登时闪闪万丈。
这时候琴姐发话了“六子,听话,拿着吧,放心,我们都不会跟东哥说的。”
六子这才点了点头,把钱装进口袋后,他的手一刻也没有从口袋上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