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我点上一支烟,毫不犹豫就大步流星得离开。
其实听琴姐讲述的故事,言语之间,并不隐藏她对章鱼曾的不满和憎怨。
所以我就敏锐地感觉到,她恐怕不是仅仅给我讲讲故事那么简单。
果然,她还是开口了。
我第一次听老吴说起赵宇为章鱼曾挡子弹而死的事时,心里就一直在猜测,琴姐会不会因此而对章鱼曾心有不满。
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落实。
而对于琴姐的拉拢,也是以我猜测的准确为前提。利用她这一点小小的不满,慢慢离间,继而,最终达到我的目的。
这其实也是一场赌博。现在看来,我至少有了7分胜算。
刚才利用着拉上窗帘的空当,我从窗户里往外看去,寻找视力不能及的盲区。
而此刻,我就站在这个盲区里。
如果此刻琴姐从窗户里向外看,那么,我的确是离开了。
只能靠抽烟来判断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我重新敲响了琴姐的房门。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我们之间的气氛却仿佛有些尴尬。
我只好讪笑道“抱歉,我手机落下了。”
装模作样得在沙发上翻了一会,最终用身体掩护,从沙发的间隙中夹出了我的手机。
琴姐没有任何的表示,走到门口时,我回过头来:“你的事情,我虽然爱莫能助,但是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多年以后我回想起自己的种种,很多时候自己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显得自己不够磊落了。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险恶,如果我不谨小慎微,那么恐怕下一步,就是我的末路。
到了真的要走的时候,我却犯了难。
我对江滩市本来就不熟,又是典型的路痴。来的时候有琴姐指挥还好,回去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有交通工具,公交车又不知道该怎么坐。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向老万求助。
“我靠,你怎么跑到那去了?”老万道“你是去送钱了还是去送人了”
“别特娘扯淡,赶紧的。”
老万常年全市范围内送货跑黑车,自称活地图,对大街小巷了如指掌,当即指挥我在哪坐车,坐几路,到哪站下,转哪一辆等等。
我自认为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唯独一听到陌生的街道名之类就晕圈了。
这20多公里的路程,我总共给老万打了5个电话才回到店里。
我感觉自己再也不会喜欢一个人出门了。
到店里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男人婆面色铁青,在我身上左闻闻右看看。最终发现了我衬衣肩膀上已经风干的淡淡泪痕,质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当时我只感觉冷汗唰得一下就下来了,但是福至心灵,机智得答道“洗衣服时没有冲干净,残留的洗衣粉。”
我真是太机智了。老万打着圆场道“放心吧,这个家伙是拼死不会就范的,你知道的不是?”
男人婆这才肯作罢,撂出狠话道:“刘高生我警告你,我不管你什么精神洁癖是真是假,但你早晚是本姑娘的人,在此之前你要是敢乱来,”
她摆出一个剪刀手“咔嚓了你”
这句话听得我顿时裆下一紧,差点都射了。
老万嘴巴贱,问道:“那在此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