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我的眼神,仅仅只有平静两个字。
如果眼神中显露出一点害怕怯懦的情绪,那么反而会更加激发出这些人的凶性。“欺软怕硬”是大多数人的共同点。
如果眼神流露出一种挑衅或轻视,那么这些人中那些愣头青反而会更加不服和蛮横。毕竟如果仅仅被一个凶狠的眼神镇住,那这些人也不用在这一片混了。
何况,我还远远没有那么大的气场。
如果换做老爹,那这些家伙恐怕早有多远跑多远了。
而且,尽管对方人多,却远远不到让我害怕的程度。所以我的这种眼神也确实是再自然不过。
我越镇定,这些人就会越发猜疑。哪怕其中只有一个产生畏惧的心里,我跟老万的压力便会减上一分。
说实话,我还没有自大到认为区区两个人就可以跟眼前这一圈人抗衡的程度。
如果动起手来,对方固然会付出代价,但是我跟老万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不过既然老万有动手的意思,那么,我自然也不会退却。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乃大丈夫。老万的举动虽然鲁莽了,但是,我不会质疑兄弟的任何想法和决定。
有什么,我们一起扛下来就好了
我扫视一圈,看到有很多人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震惊和畏惧。
很显然,他们也想不通面前这两个人到底有着什么底气。甚至有一两个不敢与我的眼神对视,慌乱得闪躲逃避。
这让我对这些人有了一点失望。
不过接下来,还要看这些人中,领头的意思。
人群中间,成品字形站着三个人。
偏左一个,染了一头黄毛。头发约有一捺长短,也不知道是抹了多少发蜡,一簇簇如同电击般直立起来。典型的“非主流”。长得也算顺眼。他的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带着这个年龄段少年特有的青春和锐气。这般年纪能站到这个位置,要么便是与带头的有些关系,要么就是有些本事和手段。
我点点头,一会儿,他这把长头发倒可以做些文章。
偏右一个年纪稍长,剃个大光头,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衬衣,下身一条马裤,长得也算膀实。
脸上并没有任何愤愤或害怕的表情。一双眼睛在我跟老万之间来回打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个家伙,应该在这群人中扮演着军师的角色。
通常情况下,军师的角色都算文职,战斗力应该不会太高。
领头的一个,看起来与我岁数差不多,也就23,4的样子。他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敢与我眼神对视的家伙。
只不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轻蔑的情绪在里面。
这不外乎两种情况。
一,是其有恃无恐。仗着自己人多,或者别的什么依仗,不把我们两个人放在眼里。
做为“大哥”,其实有这种思想是很危险的。
那么说来,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多一些,那就是,他将我们两个,当成了两个喝多酒就不知所以的醉汉。
因为我见他眼睛在桌子上瞄了几下,嘴角不由自主划出一道浅笑。
这种认知,比前一种情况更加危险。
因为首先,以我跟老万的酒量,喝这点散啤根本就像喝水一样,除了会打几个嗝,对于我们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灵活性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从根本上,他就已经判断失误。
先入为主是一种很霸道的观念,要想改变过来,那么,大抵是在得到一些教训之后。
其次,对于任何的对手,都不能轻敌。
轻视,其实是将自己置于一个极端危险的境地。
我敢断言,如果让他去参加战争,那么第二天,他就会成为烈士。
顺便说一句,在我们家,“烈士”这俩字也是忌讳。就算我读课文时读出来,多半也会让老爹揍一顿。
还好这本书老爹读不到,否则我只能将这两个字标注成“**”了。
而老万大抵才懒得分析这些。别看他眼珠子转的比我还快,多半是在想一会动起手来先揍哪一个。
我们对于打群架经验也算丰富,通常的策略是,我负责替老万吸引或分散火力,给他“护法”,而老万则抓紧时间逮着一个下死手。
如果能将哪一个揍得不轻,倒地不起甚至晕厥过去,那么其他人便先怕了。一个是会被老万的凶悍镇住,另一个是怕真闹出人命来。
打人的或许能跑了,但是作为同伙,他们却会被顺藤摸瓜,一个个全揪出来。
而如果见人就打,恐怕还没给对手重创,自己先倒地不起了。
这一切说时迟,但是发生在一个极为短暂的时间里。
那个被敲破脑袋的家伙“啊”了一声,捂着脑袋还没直起腰来,便被我一把按在那盆田螺里。
那半盆辣椒汤就算没沾染到他的伤口,但是从他五官灌进去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可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