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平被绑架的同时,隐也来到了皇族分支家族的门口,再一次领略了大宅的风貌,不仅比镇主的宅邸要宽广,而且到处可见岁月的痕迹。
虽然比镇主宅邸恢宏,但相比之下,要陈旧很多!
绪霜早就在门口候着隐了,她今天也特别更换了一套红绸罗纱的衣裙,不仅凸显出了她婀娜的身段,更比平时多了一分女性的柔和。
隐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色的练功服,嘴角抽了抽,一个云絮,一个淤泥的差别啊!
“还不进来?看啥呢?”绪霜睨视着她,唇角勾起揶揄的笑容。“是不是自惭形遂了啊?”
隐霍然抬首,挺直脊背。“才不会!”大跨步的拾阶而上,站定绪霜身旁,与绪霜一双平静无波的双眸对视着。
绪霜就是如此,唇边笑容再甜蜜,笑意却达不到眼底,只有她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她的双眸才会沾染上笑意。
“一切自己留心!“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绪霜提醒声,飘进隐的耳中。
隐慎重的点点头,随着绪霜往里走去。
一踏进门,隐只觉空旷的心悸,果然这栋老宅大的很,只是门口到主宅,最少有一里地。
“今天是族里年轻一辈统一测试源力的日子,所以前面这里没人,都聚集到后面的祠堂去了!”绪霜解释着。
两人都是身怀武功之人,这么一点路程,不在话下,很快便来到了府邸最后方的祠堂,十来个年轻人,把祠堂门口堵得死死的。
“绪霜姐,我想先确定一下刺球的身份!”隐对绪霜道,她是好奇自己到底有没有源力,但更怕测出来她不是人类,那可就麻烦了,所以还是优先解决存在疑惑的刺球。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在这里等着我!”绪霜交代了一句,转身去寻族中的长老。
隐看了看四周,走到一颗枝叶茂密的树下,靠着树干,看着前方紧张又期待的年轻人们,并顺手把刺球从小腿上揪下来,在掌中把玩着。
恩?刺球好像长大了!
拎着刺球,放在脸前,细细观察着,唔,之前只有一枚铜钱大小的它,好似有一枚半铜钱大了。
“原来你还会长大啊!”隐轻轻戳了戳它并不扎手的刺。
她发现,刺球身上的刺会不会扎手,是看它对她有没有敌意,或者是不是故意要弄疼她的!
“今天怎么这么乖?”隐疑惑的晃了晃手中的刺球,唤作平时,它早竖起它的刺了,可今天却安静的没有一点反应,奇怪啊,真奇怪!
“啧,就这玩意是奇兽,猪都能上树了!”
这酸的要掉牙,又满是不怀好意的语气,很耳熟,却又很讨厌。
隐把刺球放回到小腿上,斜睨着侧方。“你是还想挨揍吗?”
脸上满是青紫淤肿,勉强可以看出真实样貌,腿脚都缠着厚厚绷带,被人扶着,一瘸一拐走来的绪山,蓦然顿住,一只眼睛带着黑青的恶狠狠瞪着隐。“你以为你现在站的地方是哪里?敢再动我一下,废了你!”怨毒不已。
这叫什么?伤了筋骨的老虎只会咆哮,不值一提!
隐悠悠转正目光,干脆当作旁边的人是空气。
她是来参加鉴定的,不是来与人斗嘴打架的,而且她嘴笨,斗不过,只会动手!
“哼,还不是个看人做事的窝囊废!”绪山逞口舌之快!
她要是窝囊废,他就是窝囊废的祖宗,成这熊样了,也只会依持着家族叫嚣。
隐在心里腹议着。
之后,绪山又说了很多挑衅又难听的话,隐一概采取充耳不闻的态度,展现了难得的忍耐力!
当远远的看见绪霜与一名白发老翁走来时,隐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终于不用再忍受绪山的挑衅了!
她身子站直,迎向绪霜与白发老翁。
就在这时,已经来到她身前的绪山忽然身子一软,栽倒向她!
他的身旁有两名同族中的年轻人,一定会扶住他的!
隐是这样想的,所以自然不会当绪山垫背的,侧身闪开了,闪开的同时,她也看到了那两名年轻人眼中诡异的光芒。
砰!
原本倒向隐刚刚倚靠的树干的绪山,顺着隐闪开的姿势,重重的侧摔在一旁,痛得他龇牙咧嘴,同时在心里暗骂不已,这一下,摔过头来,头部好似摔到了什么东西上,痛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下可是假戏真做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山哥知道自己在比武大会上偷袭你,做错了,所以特地来跟你道歉,你不接受也就罢了,居然推开他,他可是受着重伤呢啊!”
两名年轻人对着隐就是一顿指责,并齐齐蹲下身子,扶起绪山,就是一阵呼天抢地的呼唤。“天啊,山哥头上流血了!他晕过去了!”
两名年轻人表面上着急不已,心里早就笑开花了,山哥这故意撞出来的伤,拿捏的真好啊,还有晕过去的样子,装得也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