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走进樱花公园,沿着小径一直走进去,看见那张路边的长椅,她的脚步停了下来,茫然的转身,无神的双目迫切的寻找着什么,找不到她想找的,她又继续往前走,看见那座拱桥,还有那座凉亭……
“炀,炀,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出来找我,我一个人在外面走了这么久,你都不担心么?”宋宋喃喃的靠着凉亭石柱滑坐下来,无力的靠在石柱上,嘴里喃喃的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炀!”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有人打扰到了她。
一个拿着破碗前来乞讨,浑身脏兮兮的老人:“夫人,给点钱吧!”
宋宋下意识的掏掏口袋,最后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无奈的摇头。
老人见状,默默的走开,然而不知何时却又走了回来:“夫人,你在等人吗?”
宋宋无意识的抬起眼,看着老人,一下子惊站了起来:“你看到他了吗?你看到他在找我了是不是?你快告诉我炀在哪里?”
“你这副模样,跟我当年真是一模一样!”老人柱着木棍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我的老婆死了,因为我好赌,抱着我那对双胞胎女儿一起跳楼了,哎,是我害死了她们!”
宋宋退了几步,微微的眨眼,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是啊,我是我害死了炀,是我的固执和任性害死了他,如果他没有急着赶回来见我,如果我没有给他寄离婚协议,他就不会急着赶回来,是我害死了他!”
宋宋跌跌撞撞的离开,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公园,看着车来车往的公路,她微微一笑:“炀,我来陪你了,我来向你赎罪!”
闭上眼,她冲出了马路,挡在一辆急速行来的车身之前。
吱……!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跟着一记碰撞,所有的声音瞬间离她远去……
再醒来,周围有‘滴、滴、滴’熟悉的仪器声,房间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宋宋惊喜的坐起身:“炀!”
她起身下床,不顾手上插着的针头,迅速的冲了过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享受着这份真实感:“炀,我终于见到你了,炀,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固执再也不任性了,炀,谢谢你回来,谢谢你回到我身边,炀,我有没说过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以后不要再吓我好不好?”
她闭上眼,深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痛苦的心渐渐平和下去,然而,下一秒,男人转过身来,打破了她的梦!
“我不是陆南炀!”陆宏羽盯着眼前这个三魂丢了七魄,根本不清醒的女人,伸手推开了她,勾起她的下巴,“看清楚,我不是陆南炀,陆南炀已经死了。”
“不!”宋宋一把将他的手挥开,疯狂的红起了眼,脑海里一片浑浊,“为什么我在这里,为什么我没有死,我要去找炀,我要去找炀!”
陆宏羽抓住了激动的她,紧扣住她的手腕:“我不会让你死!”
“放开我,不要管我,我要去找炀,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道歉,求求你放开我!”宋宋奋力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没办法挣脱他的钳制,立即双膝一软的跪了下来,“你不是很恨我么,不要拦着我,让我去见他好不好,让我去见他好不好!”
看着这女人疯狂至此,陆宏羽的心底莫名的闪过一丝痛楚,继续冷硬的开口道:“颜宋宋你听着,我不会让你去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宋宋摇头,没命的摇头:“我没有了宝宝,也没有了炀,我为什么要活着,我不要,我要去找他!我求你,我求你!”末了,宋宋将头一埋,狠狠的咬上了陆宏羽的手臂。
“呃!”陆宏羽一阵刺痛,却依然没有放手,径直朝着门外嚷道,“医生,镇定剂!”
打过镇定剂后,宋宋终于安静的睡了过去,陆宏羽将她放到床上,为了掖好被子,这才走出了房间。
门外,韩月华抱胸站在那里,冷眼蔑视。
“妈!”
“为什么把这个贱女人带回来!”韩月华咬着牙问。
“她现在还是陆家人,当然要回陆家!”陆宏羽一派自然的回答,随即揽过她往楼下走去,“下楼吧,我陪你饮茶!”
“哼,看在那个野种已经死了的份上,我就不跟这个贱女人计较,不过你给我听着,千万别再跟她搞到一起,否则我连她也……”
“妈!”陆宏羽打断了她的话,提醒道,“慎言!”
“哼!”韩月华冷哼一声。
此刻的陆家一片愁云惨雾,陆桦铭失去最器重的长孙,一下子卧床不起,陆城弓虽然对长子有所偏见,一时间却也无法接受失去他的事实,莫婉玲更是一下子老了许多,躲在小别墅里再也不肯出来。
陆盟失去了继承人,掌事者自然变成了陆宏羽。
韩月华再度进驻别墅,成为家里的掌事者,母子俩一下子成为了整个陆家的掌舵人。
宋宋被接回陆家之后,一直靠着镇定剂和营养液维持着,不过整个陆家除了陆宏羽外,全都无视着她的存在,或者说,其他人都已经无力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