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喜说:“有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很有理想的孩子,有一腔的侠义之心,决定长大了要报效国家,要将这个国家变成青天白日。他为了这个理想非常的刻苦勤奋,靠着自己的努力以最优异的成绩一路考入最好的学校。甚至到美国的哈佛留学。留学其间,这个孩子发表了很多颇有影响的论文,无论是在美国,还是留学归来后,很多国际大公司都高薪聘请。但这个孩子却选择了去报考一个公务员。因为他的理想是治国,而不是治理一个企业。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李志龙说:“结果他却没有考上,是吧?”
白世喜点头说:“没错,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一个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在美国都有很多顶尖官公司聘请的精英,回到华夏,想考一个小小的公务员竟然考不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后来问找了一个只有高中文化却考上了公务员的考生,问他是怎么考上的。
然后,那个考生对他说,什么考,根本就是买上的。只要对管事的人请吃请喝请玩了,再给点红包,什么事情都能摆平。靠公务员必须大学文凭是吧?没关系,就算你只读了小学,但文凭可以造假,也可以买。
如果你不对管事的人花钱,别说你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就算你是博士生导师都没用。
那个孩子明白道理之后,在下一次公务员考试的时候花了钱,找了管事的人,果然顺利的考上了,他一直对官场很失望,认为官员都在中饱私囊,没有人为民做主,所以,他发誓要做一个好官,哪怕只是一个基层官员。可结果还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他来到了移民局,负责移民工作,领导要徇私,在移民款项上做手脚,他觉得那样是在违背法制,结果领导把他打入了冷宫,让他变成了一个闲人,然后他想方设法的调动了岗位,到了派出所,然后好几个同事因为其中一个同事的亲戚的事情,想收一笔钱行点方便,结果他就是不答应,不愿意同流合污的样子,结果更是被几个同事伙起来陷害他,让他被革职了。
后来,那个有满腔抱负的孩子就变成了一个贪官。因为他终于明白,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已经烂透了,社会已经是染缸的时候,一个人根本没法清白得了。”
白世喜看着李志龙说:“黑鲨兄弟觉得,是这个道理吗?”
李志龙点头说:“确实是。”
白世喜说:“所以,黑鲨兄弟要用某一种方式来定义人的好坏,那是很不恰当的。”
李志龙一笑,说:“我觉得衡量一个人的好坏,还是有起码的道德标准的。一个人做事只要对得住自己的良知,那再坏也有几分了。”
“良知?”白世喜说:“这玩意怎么说呢,在这个社会讲良知,大概根本就是一件找死的事情吧。就像我讲的那个有抱负的孩子一样,他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良知吗?再打个比方说,商人,别人卖的是假烟假酒假药,价钱很低,但利润还很高,你卖真的,价钱高些,利润还很微薄,还没什么顾客。你开饭馆,别人都用廉价的地沟油,你用好油,在同等的菜价下,你根本就赚不了钱,你怎么办?你不生存了吗?就像政织斗争,如果你不干掉对手,让对手上位,你就只能等着被杀掉,就这么简单。社会的规则就是胜者为王!或者,用我最欣赏的句话就是,要么仁,要么残仁。”
李志龙说:“行了,这些事情争着有些深奥,你不是刚才说黄天奇已经派人去对燕大川下手了吗,你赶紧找黄天奇交涉吧。”
白世喜说:“你只管回去好了,燕大川这里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保证把一个活的燕大川交到你手上就行了。”
李志龙皱了皱眉头,有些不信:“你这么凶有成竹的样子,难道是早有什么计划?”
白世喜说:“哪里有什么计划,只是你说了黄天奇会给我面子,而且我也自己觉得凭他黄天奇,还不敢跟我叫板吧。他就算在藏龙再有势力,也终究只是猛虎党下面的一条狗。而我却是中央的人物,是很有可能在下一届选举后问政的人选。他敢跟我过不去吗?”
李志龙说:“可他在你还没有向他开口之前就先对燕大川下手,到时候你也不好说什么,他晚上派人去,不就是准备在这么干吗?一边对我说会给你面子,说只要我能请得动你就行,一边却暗中派人去对燕大川动手,可见其为人老奸巨猾!”
白世喜说:“放心吧,城北重犯监狱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如果黄天奇真急着对燕大川动手的话,我的人会及时出手相救的。我只是在这里等你一个答复呢,其实一切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黄天奇虽然够聪明,但一山还比一山高,我并不会比他笨。”
李志龙笑:“看来,能够爬到高层去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行,那我就等着白主席把一个活的燕大川送还给我,我先告辞了。”
白世喜说:“没问题,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龙州?”
李志龙说:“只要燕大川的案子一撤销,他安然无恙,我就可以跟着回龙州了。”
白世喜说:“行,三天之内,我就可以把燕大川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