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是极其血腥的,将人抡起来砸脑袋,一些胆子小的已经被吓哭了。
梁山伯更是异常嚣张的,竟然扬言要打一百个!
她的一身白衣依然一尘不染,左手背负,右手前伸做请招姿势,再次说道:“来啊,都去天卫那里明确参与决斗就好了,来够一百个再跟我打。”
围墙上的天卫无不摇头苦笑,其中一个说道:“如果不是气质和声音迥异,我都怀疑这就是林小竹了。”
“谁怕谁,我先来!”人群中走出一个扛刀的大汉,朝天卫们喝道:“我与她生死决!”
“还有我!”东边也走出来一个大汉。
随即,陆陆续续有人出列,义愤填膺地表示要与梁山伯生死决。
不消片刻,街道上足足一百人将朱英台围了起来,其中至少十几个有真武境第六重的修为,其余都是不下于朱英台的第五重修为。
一百对一!
连赢钕都惊异了,吩咐马车退后。
众人纷纷向街道两边退开,让出了数十丈长街。
应战者的修为明显出乎了天卫的预料。
“这……怎么会有十几个第六重的家伙崇拜赢钕?不对劲啊!”天卫们面面相觑。
一个天卫对朱英台说道:“这里面有阴谋,你死了也是白死,何必逞这个英雄?”
朱英台半步成弓,请喝道:“这些杂碎,再来一百个也杀不了我,开始吧!”
所有人都觉得她狂妄,天卫们也连连叹息。
“那么,决斗开始!”天卫满脸无奈地宣布道。
“死!”一个大汉当先一刀劈下,寒亮刀芒气势不凡。
朱英台右手划圆,一股阴柔气劲轻松挡下刀芒,再顺手一带,竟拉那人扑向左侧冲来的少年。
“竟以第五重的真元轻松接下第六重的攻击,此女不凡啊!”天卫们双眼大亮。
“杀啊!”一百人同时动作,以那十六个真武境第六重的高手为前锋,其余人非常有默契地在外围伺机而动,刀芒剑气源源不绝逼向中心的梁山伯。
朱英台虽然背着剑,却只凭双掌制敌,太极真元至阴至柔,连连划圆,动若行云流水,连绵不断。
朱英台脚下移动成圆,掌上划动成圆,看似缓慢,身周自生一股无形气流将一切刀芒剑气导流成河,以左击右,以前击后。
一切攻击力道俱都无法接近她身前三寸。
“好巧妙的功夫,好巧妙的真元!”天卫们纷纷赞叹。
街道两边众人却是满脸震惊,随即更感盛怒,恨不得冲上去撕了那个家伙。
马车上的老妪忽然说道:“难怪她敢打一百个,此武学奥妙,运化之间全是卸力打力,若不能突破她的卸力极限,攻击力量都会反被她所用,看似在一个打一百个,实则是一百个打一百个。”
“无耻!”围墙上的天卫怒喝。
而阶梯前的百人听见此语,纷纷醒悟,主攻十六人中一人喝道:“不要分散攻击,合流!”
随即,围攻形势再变,一百人渐渐移动成四个团体,攻击力量合流。
轰隆隆!
一股股磅礴气浪自战团内汹涌而出,朱英台脚下大地隆动,每一步都留下一个一寸足印,动作更加缓慢了。
“果然,快成了,再集中一点,将她轰杀成渣!”围观众人精神大振,纷纷呐喊助威。
同时,大院内忽然传出双艳雪的平静的声音:“劲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什么鬼?武功口诀?”众人无不大奇。
却见朱英台略显慌乱的眼神又平静下来,动作更加圆浑如意了。
“心为令,气为旗,腰为轴,先求开展,后求紧凑,乃可臻于缜密矣……”
声音再起,众人但见朱英台动作再变,若舞若轮,迅雷疾动,认准一路宏大气劲逼去,引三击一,一步一圆,迅速前进。
“不能让她逼近,化一为零,合四为三!”马车上的老妪喝道。
场中形势再变,眼见朱英台逼近,当先那二十余人四散而去。
“立身须中正安舒,支撑八面,行气如九曲珠,无微不至……”
双艳雪的声音再起,朱英台忽然哈哈一笑,双掌再度虚空划圆,竟成一股诡异吸力,纳尽八方气劲,同时使得那些逃窜的人身影一顿。
“好!”一个天卫大声喝彩。
话音未落,朱英台双掌一推,轰!
一股恐怖气浪将前方十几人撞得高高飞起。
“收即是放,放即是收,断而复连,往复须有折叠!”朱英台哈哈大笑,身影倏动,形如搏兔之鹄向那十几个伤者扑去。
“纵放屈伸人莫知,诸靠缠绕我皆依,劈打推压得进步,搬撂横采也难敌……”
随着朱英台的吟唱,惨叫连连,十几人纷纷血溅长空。
“杀!”其余决斗者自后方逼近,已有默契在胸,随着一声暴喝,数十人同时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