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鹏身穿火红皮衣,一步步走出屋子,脸上无悲无喜,目光接触到周宁时,歉意一笑,说道:“倒是叫周姑娘见笑了。”
“不敢,是我太对不起大师了,不知令公子身患重病,竟然在此时前来……唉,我心愧疚。”周宁一脸沉痛的样子。
祁鹏不置可否,对刘管家说道:“我这里还差最后一道工序,和玉之事,你去让夫人处理吧。”
“是,老爷!”
刘管家话音未落,忽然扬手洒出一片细密的青色磷光,磷光随风而散,遍布方圆数丈。
周宁面色大变,但站得较远,身影暴退。
首当其冲的祁鹏就没这么幸运了,淬不及防之下,身上沾染了不少磷光。
“阴冥蚀骨粉!你……”祁鹏脸色剧变暴退,一把扯下身上的皮衣,见青色灵光还在向着软甲渗透下去,更是怒不可歇,扯下软甲,****着精壮的上身。
“哈哈……祁鹏,纳命来!”刘管家疯狂大叫,亮出袖中寒光闪闪的匕首,身周全是阴冥蚀骨粉,猛然扑向祁鹏。
近处不少护卫沾染了阴冥蚀骨粉,浑身抽搐,惨叫一声滚倒在地,竟在顷刻间便与祁和玉的尸体一起化成了一堆粉末。
周宁心中惊骇,同样怒极,看着架势,刘管事估计也被祝琼岚色诱控制了,应该是最近七日来的事,不然,她们在七日前也用不着找自己合作。
但祝琼岚找了周宁之后,趁祁鹏闭关炼器的这几天,又对刘管家下手,多做了一手准备。
可怕的是,也许刘管事自己都没有发觉心神深处残留着祝琼岚的影子,只需她接近,催动刘管家体内毒素,便能立马控制他。
祝琼岚自然不会顾及周宁的生死,方才刘管家撒出阴冥蚀骨粉时,哪怕周宁再近两步,现在都已经成为一堆骨粉了。
那是连祁鹏的忌惮不已的毒物,周宁如何能抵挡?
周宁刹那间明白其中关窍,人已退至数十丈之外,但见祁鹏一声暴喝,遥遥一掌击向刘管家,狂猛真元如滔天洪水一般,数十丈外的周宁依然觉得气浪扑面。
刘管家双目赤红,左掌画圆一推,依然抵挡不住祁鹏的真元,连连后退。
“祁鹏,你剩下几成实力呢?”空中一声冷笑传来,紫龙长鞭直击祁鹏天灵盖。
“杀你足够了!”祁鹏暴怒,一拳向前方虚空打出,一道火红气劲激射而去。
砰!
紫龙长鞭被火红气劲一荡,打在旁边的房梁上,顿时塌下一片砖石。
祝琼岚的艳红身姿自黑夜里闪出,与刘管家合力夹攻祁鹏。
“祁鹏啊祁鹏,我看你如此精壮,着实难以想象你居然不能生育啊,咯咯……”远处瓦顶上传来祝梅雪的嘲笑,声音滚滚而去,整个祁府都清晰可闻。
周宁心中了然,“原来祁和玉并不是他的亲儿子,兴许只是将他视作棋子,难怪他如此冷漠。”
“该死!通通死来啊!”祁鹏丑事被揭,怒火冲霄,以血肉之躯硬撼了祝琼岚一鞭,反手捉住刘管家的手腕,一掌盖下,将刘管家的脑袋拍了个稀巴烂。
祝琼岚大惊失色,大喝道:“退!”身影闪入夜空之中。
远处的祝梅雪继续嘲笑道:“你的几个夫人也真是可怜,只怕从未体验过做女人的乐趣吧,咯咯……”
周宁纵然恨极了祝梅雪母女两,但此时也不由得暗赞她们的精密计划。
作为一个男人,祁鹏不能行乐,不能生育,该是何等的伤痛和耻辱啊!此时被祝梅雪大声说破,直令祁鹏既愤怒又惊惧,舍弃了祝琼岚,向祝梅雪所在的瓦顶激射而去。
就在这时,异变又起,虚空中一截细长剑刃突现,仿佛来自虚无,一抹寒芒令周宁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刹那间置身于一片银芒世界。
同时,周宁的极境精神猛然一蹿,似乎灵魂出窍了一般,恍惚间捕捉到了那鬼神莫测的一剑。
噗!周宁惊醒,心神激荡之下喷出鲜血,脸色煞白地退了半步。
祁鹏本是疯狂激射而去,等于是将自己撞向那恐怖的一剑,惊觉之时,已收势不住,只来得及将脑袋微偏。
嗤!剑刃径直穿透祁鹏颈脖左侧,执剑的张执事还要动作,忽见祁鹏双目暴睁,眼里两股红芒迸射而出,直接击中张执事的双眼。
噗!张执事的脑袋炸开。
“骨骼宝炁!”下方的周宁再次震惊,被眼前的绝杀所震惊。
张执事的一剑固然鬼神难测,但祁鹏的的骨骼宝炁同样令人意想不到,竟自双目之中迸射而出,仿佛神明一般。
骨骼宝炁与真元泾渭分明,就算祁鹏当时的真元暴乱难以调度,却不妨碍他运用骨骼宝炁,而且,即便周宁这个同样修炼了锻宝诀的人也想不到宝炁还能如此变化,竟自无比脆弱的双目之中激射而出,更别说张执事了。
“于妈!”祝琼岚去而复返,凄厉惨叫传遍夜空,一鞭击向祁鹏的后脖。
祁鹏的脖子上洞着剑刃,自空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