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愕然之际也暗骂朱梅雪心思恶毒,简直比之祖曼芫和刘菊有过之而无不及。
场中绝大多数的天才都是来历清白的公子小姐,年龄一事都是有谱可查的。
但周宁在名义上毕竟还是个护卫,而且众人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偏偏他还非得戴个面具……
周宁正皱眉间,忽听朱英台娇声道:“我的好姐姐啊,你初来神风城,想必不知道炼丹司里有的是方法鉴定一个人的年龄吧,只需一滴血就可以了哦,要不要我再落你一次面子。”
众人顿时醒悟,暗骂自己蠢笨,炼丹司里很多的丹方都要求精确的材料年份,包括一些凶兽的血液或者骨骼,鉴定一个人的年龄实在是小事一桩。
其实也不是众人蠢笨,而是一种本能的心理反应,因为他们内心深处本就不愿意承认这个来历不明的小白居然是个超级天才,听到有人质疑,便不禁产生了共鸣。
朱梅雪怨恨地看了朱英台一眼,而周宁,则如蒙大赦,朝朱英台竖起了大拇指。
“验证年龄之事就没有必要了,我相信书痴九小姐的引荐,但也同样好奇这位小白兄台的年龄,还请告知。”
最为低调的刑宏正忽然对周宁拱手说道。
周宁回礼道:“我今年十九岁。”心里暗想:“为了避免让朱梅雪等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还是说大两岁吧,其实我十七呢,怕吓死你们,哼哼!”
纵然说是十九岁,众人依然“好厉害”般的惊叹。
朱兴业刚回到拱门,闻言差点又忍不住往回跑,总想看到公爷满脸震惊的傻样……
“那我先下去休息了,你们先打着,待我恢复好了,定来为九小姐夺得红炎瑶琅裙。”周宁打了哈哈便快步下台去了。
湖边少女们闻言,无不一脸羡慕地看着朱英台。
朱英台俏脸绯红,双目之中的神采越发的令人惊艳了。
周宁才下台去,祁和玉又笑嘻嘻地转向了朱梅雪,说道:“和玉不幸,输了这一场,但上一场可是和梅雪说好了的,赢了便共饮一杯。”
一边说着便已快步走向朱梅雪。
众人无不咋舌,这个色鬼,脸皮真厚!
朱梅雪心里觉得厌恶,但面子上却推脱不得,只得吩咐侍女斟了两杯酒,笑盈盈地朝祁和玉做了个请的手势。
冰山美女左雨寒鄙视了朱梅雪一眼,忽然轻轻一纵,飘飘然落在台上,淡绿绸衫飘舞,彷如寒冬里的一抹春情,异常动人。
“四王子,雨寒一直对你的实力深感兴趣,还请不吝赐教。”左雨寒的声音却也略显沙哑,似乎是因为不常说话的缘故。
众人都觉得惊喜,一来是可以一睹左雨寒的英姿,二来是可以见识谜一样的四王子。
却见刑宏正微笑道:“有那位小白兄台在前,我已无缘魁首之位,再争斗下去也是无谓,雨寒小姐还是让我保留一点神秘感吧。”
众人再次惊异,这四王子,竟是自认不如那个小白了。
如此一来,小白护卫等于胜了两位刑风国的天骄了。
“我不管魁首不魁首,那人纵然再厉害,毕竟我已见识了他的实力,就算我也输给他,我心里总有个追赶的目标,但我至今看不透你的实力,却是不甘。”
左雨寒依然紧盯着刑宏正,眼里闪烁着战意。
远处与朱梅雪对饮完毕的祁和玉忽然转身哈哈笑道:“原来四王子也是花丛高手啊,好一个神秘感,没错,就是要这样,她越想得到,就越不能让她得到,吊着她,牵着她的鼻子走,真是精彩之极。”
众人心里大骂,“你个混球,这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左雨寒脸色微变,忽然又佯怒道:“四王子,小女子为了这一战,甘愿被那无耻之人取笑,实乃平生大辱。如果依然不能得偿所愿,四王子也未免太狠心了,视我这惨烈的代价于无物吗?”
左雨寒这一番话说得三分委屈,一分娇嗔,脸上寒霜首次化开,众人直觉得那美丽的面孔犹若绽放的寒梅,自冰寒里透出旺盛的生机,美得夺人心魄。
远处的祁和玉再次舔了一下嘴唇,很不满意地嘀咕道:“我的一句调侃能令你那么受伤吗,这说得也太夸张了……”
朱梅雪心中接道:“一点也不夸张。”
刑宏正被左雨寒如此软语挤兑,满脸为难,却又听杨玄龙说道:“五小姐可是说了,这天骄论魁可是以众望取胜的,大家承认你是魁首,那你便是魁首,但若四王子一直避战,纵然最后你承认我们中的一人是魁首,但也免不了现场有些人心里依然认为魁首是你,如此,岂不是对魁首不公?”
又是一顶高帽扣下,刑宏正也撑不住了,一声轻叹,说道:“既然如此,我便竭力一战。”
话音未落,刑宏正身如疾风,刹那间到了擂台之上,与左雨寒相隔数丈。
左雨寒脸上终现一缕笑意,忽然说道:“我看我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话音未落,其衣发飘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