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景皓嗯声点头回应，没再说什么。
阿初随即打转一圈，捏拳而道：“完了，又来一个麻烦货。如果肖清那老家伙是来助欧阳风的，我就一枪崩了他。”
此话一出，景皓和阿次的脸色变得很凝重，各怀心事。阿次相信肖老师不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违法之事。
然而景皓可不这么想，他对肖靖早已恨之入骨。肖靖对他而言，早就不配做一名警察。不，应该是从二十多年前，他就已经不配做警察了。甚至跟韩成一丘之貉，算起来没啥两样。
天色渐渐转暗，大雨的降落明显减小。“看来只能在此过夜了。”阿次和景皓穿着雨衣在附近寻找木柴，打算点火取暖。
而阿初坐在洞口处，一边用手电筒给他们照明，一边吃着薯片。最后还看了眼包里所剩不多的食物，留着等他们找完柴火一起吃。
俩人找了没多久时，阿次几乎想到什么，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还自我轻怨道：“靠，湿的树技能烧起来吗？”说完一手扔掉湿柴重新寻找。
“啊？”景皓心不在焉地反应过来。他听清阿次的话，手里的湿木全不由掉落在地，显得一脸迷茫……
淅淅沥沥的雨声停了，寂静了黑沉的夜。层层的浓墨涂抹在天际，阴沉得看不见半星的微光。
一股山雨过后的寒凉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气息与山间草木的清芬。
冷，冷得让人清醒又难以困睡，恐怕唯一能感到温暖的，只有山洞里燃起的火焰吧。
景皓坐在洞边，从将要渐灭的火光中望着这对相似的俩兄弟，从视觉上感到有些不真实。这一年多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切，仿佛像是一场梦。
良久，阿次从半夜中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眼先是看了看老哥，他睡得很安稳。
转见火势渐渐变小，阿次便往火堆里加了点木柴提升了火温，这才注意到景皓正坐在洞口边发呆。
阿次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老哥盖上，让他睡得暖和点。再走到景皓身旁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了，睡不着？”
景皓似乎微微地回过神来，好几秒才低头一笑道：“在这种鬼地方能睡着吗？”
阿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间还带着玩味道：“别想太多了，让你的脑子休息会，好想明天该怎么应付你的那队人。”
“什么意思？”景皓偏过头来，不解一问。
看来景皓还不知道韩成的事情，阿次就直接把这两天所经历的事状告诉了他，并且还要求他拖住缉毒队的人，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找机会下山，到随州市局报警。
景皓听完他的计划蹙了蹙眉头，不由发出疑问：“为什么要在那里报警？这个案件不是你们专案组的负责么？”
阿次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不知道，肖靖是我们专案组的组长，我怕他以后为难。”阿次一语双关。
提到肖靖时，景皓的心好像又提到了嗓子里。见阿次还想说什么欲言欲止，景皓终究沉了沉呼吸，才答应道：“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阿次快速回想了一下，才敢肯定道：“一队和二队的人都来了，算起大概是来了四十五六多人吧？”
“好。”景皓点了点头道：“我明天以队长的名义拖误他们。二队的人倒好说，但是一队的人就不一定好办了。”
这么一说，阿次反而注意到一个问题，就问：“现在他们一队队长是谁？”
景皓似乎快要忘了一般，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才道：“我听说好像是陆锦程，他当了一队的队长。”
“陆锦程？”阿次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忽然才想起此人就是韩成的心腹。因为他以前常常见韩成招唤陆锦程的时候，还刻意让自己出去，然后俩人就像交谈着什么秘密似的。
景皓见阿次陷入了沉思，就打断他问：“怎么了？他有问题么？”
阿次心里有些好笑地说：“那个人我了解一点。他生性多疑，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行为上，他都有很强的反察能力。所以，你在他的面前要尽量演反调，知道吗？”
“噗。”景皓忍不住笑了出来，然而简单地回应道：“好，我记住了。”
俩人一笑，心神领会，十分搭档般地捶合了对方的掌拳。
……
雨后的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洞外穿了进来，给人加重了几分寒冷。
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落下来。淡白的天光，占据着每个角落，在洞外涂上一层幻梦的白色。
阿次有些朦胧地醒了过来，他揉了揉酸重的眼睛，伸直懒腰扫视着周围，发现景皓已经不在了。而老哥，正坐在一旁看着书，好像醒来很久的样子。他知道，景皓已经去办自己昨晚所说的事情了。
“醒来了？”阿初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却笑问道：“昨夜一定没睡好吧？”
“嗯。”阿次扭了扭脖子，看了眼老哥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