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报的，你会下地狱的！”她怀恨地骂着，也只能这么骂着。
“呵，恶报？地狱？”欧阳风却听得一声哼笑，站起身有所道理，道：“告诉你，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世上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人们只在乎自己走的是哪条路，再者是努力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谁会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天堂地狱？”
此话一出，屋子里一片宁静，没人想再跟他说话，就连李如眉，也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久良，欧阳风低首一笑，再次蹲下身，颇有温柔地摸划着她的脸，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喜欢像你这种，美丽、复杂、又有个性的女孩。”
“美丽？”尚瑞念偏过头，偏离着他的手，道：“要不要我卸妆吓死你？”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此话，反正就是恨他，恨不得他马上死！哪怕是被鬼吓死也好。
“噗。”欧阳风一听很是好笑般地笑了笑，果然有个性。于是再次划着她的脸，慢语道：“就算你卸了妆，脸，或许可以变回单纯。可是，心，却再也回不去了。”说着，很得意地站起身，盯着李如眉吩咐道：“如眉，下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尽快完成。”说完嘴角轻哼一笑，捂着胳膊慢慢走了出去。
欧阳风出去后，李如眉这才慢慢放开了她。望着她，有点内疚地试问道：“瑞念，你恨我吗？”她这么问，是因为自己知道，瑞念能有今天的地步，全是拜她这个师傅所赐。
哪知尚瑞念表情有点呆呆地说：“我不恨你，我膜拜你。”
“哦？膜拜我？”李如眉偏头好笑地问：“你膜拜我什么？身手？还是魔术？”
“我膜拜独立自强的女汉子。”此话一出，李如眉再次笑了笑，随后笑容一收，突然安慰道：“你知道吗？人生如过眼云烟，人活着有一种幸福，那就是想象，把一切不美好的都想象得很美好。能够想象，那么活着，也是种幸福。你懂吗？”
“师父。”尚瑞念有点惊奇道：“其实，我也是这么自我安慰的。只是没想到，原来你也会这么想。”
李如眉淡淡笑了笑，将她耳边的头发掀了掀，道：“你心事太多，我只能用这方式来安慰你。”
听到这话时，尚瑞念红了眼眶。一直以来，她以为在这世上没几个人会真正在乎自己，想不到目前最关心自己的人，竟然是师父。
“想哭，就哭出来吧。”李如眉见状安慰，却见她立即站起来道：“哭什么？我不会哭！不就是杀人嘛，杀就杀！谁怕谁！我要把那些得罪过我的人，通通杀光！绝不会再犹豫了。”她用极端淹没了所有，包括软弱。决定做个铁石心肠的人。
“那欧阳次呢？你也杀吗？”李如眉这话听她得一怔，接着又听她道：“我知道你对他下不了手，欧阳次的事就交给我了，我跟他就像上辈子有仇，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随你。”尚瑞念冷冷甩下这两字走了出去。对李如眉来说，有种神经质突然的怪异……
尚瑞念刚回到家，就遇到了欧阳次。阿次也是刚来，二话不说把她拉到了前车，车里还有李霞和俞露等人。
阿次把她塞进了车后，自己也跟着进了车，俞露才发动着车挡。
“你为什么不逃？这么想拉近距离，等着我来抓？”阿次开口就是这句，觉得她很笨，又或许，很明智。
尚瑞念却有些好笑地反问道：“你是警察，我是犯人。你说我们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还是越来越远了？”
“不是这个问题。”阿次摇头道：“是你，是你远离了，是你离我们大家都远了。是你选择了这条路，越走越远。”阿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用着像她这种奇怪的想法劝慰道。
她只是怔了怔，没想到阿次会这么说。难道，真的是自己远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发觉到。
接着她又看了看李霞，脑子里想的是死也不愿坐牢！死也不要死在判庭上！想着就突然大喊：“停车！”没人听从。
她看清情况，挣起身准备一头撞死在车窗上，结果被阿次一掌劈晕！倒在了李霞怀里……
阿次坐稳身子，有些嫌弃地摇头道：“神经，太复杂了。”
李霞看着怀中的人，叹了一口气道：“反过来想想，其实她并不复杂，相反的，她是个很简单的人。而正是这种过于的简单，她才往往把自己搞得很复杂。虽然她有时行言怪异让人难以理解，那只是不想让别人看懂她的悲哀罢了。她想尽力隐藏自己的悲痛，化作为快乐来分享，用自己的快乐和个性在大家心中定成一个乐观无忧的人，甚至把最欢乐的一面展现给世人。可是，不管苦痛能忍得了多久，但最终还是会爆发的。这对我这过来人来说，没什么事情是我看不懂的。”
阿次听完这些，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看着昏睡中的尚瑞念，有种想放过她的冲动。可是不行，他是警察。
“放过她，好吗？”李霞还是不禁替他求着情，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想求情。
这时，俞露突然间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