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与夏牟两人到了左校尉的大营时,正好是午时,左右置了酒宴,也不叫旁人,只他两个对面而坐。
酒过三巡,夏牟笑道:“我早些时候曾经听闻了贤弟几首好诗词,如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又如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再如那老夫聊发少年狂等等,愚兄听了血为之沸腾,心中爱极。”
潘凤心道:我那是抄袭!
不过他可不能这样说,只笑道:“兄弟我那也是一时兴起,胡乱诌的,不登大雅,不登大雅。”
夏牟却正色道:“贤弟谦虚了,如此诗词真可谓脍炙人口,怎是胡乱诌的,今日无事,不如贤弟再作一首,如何?”
潘凤心道:这哥们怎么死心眼呢?我来这里是争霸天下的,谁跟你作诗玩了?不过看他那个架势,要是我不做一首,敢情还出不了这个门了。
想到这里,潘凤端起来酒杯沉默了良久,缓缓道:“哎,想我七尺男儿行走世间,当快意恩仇,对酒当歌,也不负这丈夫之躯也。”
说到此处,潘凤起身一饮而尽哈哈一笑,咏诵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去还复来!”言罢又是一阵大笑。
夏牟惊讶的半响,一拍桌子道:“真个绝了!贤弟这诗词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来来来,你我也该尽欢,叫为兄给你斟满。”说罢,两人对视大笑,将杯中酒喝干。
又饮了一会儿,讨论些当世的人物后,夏牟笑道:“贤弟可曾听说过蔡邕先生?”
潘凤惊讶了一下,道:“听过,乃当世之大儒。”
夏牟点头道:“正是,蔡邕字伯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时桓帝在位,蔡邕便与家父认识,后来灵帝朝,蔡邕与我家行走甚密,熙平四年,蔡邕为执书郎,上书陈诉朝廷的阙失,被他人诬陷,灵帝将其流放朔方郡,哎,临行前将独女托付与我父亲,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吧。”
说到这里,夏牟摇头叹息,甚是悲哀。
潘凤此刻却动了心思,他心道:蔡邕的女儿,不就是那个蔡文姬吗,叫蔡琰的大才女,好家伙,原来是你小子给昧在家里了,不行,我得见见这奇女子,也不枉我来这世上走一遭啊。
想到这里,潘凤连忙问道:“哦,此女叫什么?”
夏牟是个老实人,没那么多心眼,听了潘凤的问话,笑道:“她今年二十,名叫蔡琰,可是位奇女子,不但长得貌美而且极有文采,深谙音律,我求贤弟作诗,便是要拿回去给她一观。”
“啊!”潘凤张大嘴巴道:“这,这不是献丑吗。”
夏牟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潘大将军于万军前面不改色,现在却如此的扭捏,哈哈哈。”
潘凤自嘲道:“我这点儿文墨,哪敢跟大儒蔡邕的女儿比啊。”
夏牟笑了笑,却神色暗淡下来道:“哎,自古红颜多薄命,蔡琰前年嫁给了河东卫仲道,可惜这个卫仲道是个短命之人,没有一年就暴毙而亡,卫家也败落,蔡琰只好又回了洛阳,依旧住在府上。她前几日要去朔方寻找父亲,被我拦住,我父亲前几年不在了,如今她就如我的亲妹妹,叫我心中如何割舍啊。”
潘凤也跟着叹了口气,喝了口酒道:“那她今后有什么打算?”
夏牟摇了摇头,苦笑道:“蔡琰一身的才华,却是薄命之人,我也不知该如何安置于她。”说到这里,夏牟抬眼盯着潘凤上下看了好几遍,还不住的点头。
潘凤愣愣的看着夏牟,半天才支吾道:“你,你看啥呢?”
夏牟哑然一笑道:“我看贤弟你生的虽不说一表人才,可气质飘逸绝伦,身前身后有百步的威风,如果蔡琰能够嫁给你,倒也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潘凤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我一介武夫,人家是大家之后,我如何娶得?再说了,似这样的美人,洛阳城惦记的男子肯定不少吧。”
“哈哈哈,贤弟不要妄自菲薄,你乃忠良之后,官拜安国将军,西园八校尉之一,普天之下,像你这样年纪就有如此官爵之人能有几个?蔡琰虽然是大儒之后,可蔡邕毕竟是罪臣,她能嫁给你也算是福分。”
“不过。”夏牟话锋一转又道:“袁绍、曹操还有那个冯芳都对蔡琰有意思,尤其是曹操,当年他与蔡邕同在乔玄手下,便已经认识蔡琰了,两人虽然相差十几岁,可蔡琰对曹操却有一丝仰慕,可我却觉得曹操此人并非所托。”
潘凤心道:你到是看人看得很准,这曹操那可是少妇杀手,见了结了婚的女人就想过去攀扯,要不是这,他能在宛城死了儿子、侄子和典韦?
“曹孟德也算是个人物,年纪应该不是问题,那曹操来提过亲吗?”潘凤问道。
夏牟摇头道:“没有,不但他没有,袁绍、冯芳都没有,也许是因为蔡邕的关系。”
潘凤心道:因为蔡邕?狗屁,说实话,就比如曹操吧,他才不管你什么蔡邕不蔡邕,罪臣不罪臣的,他要是真想,那一定是想方设法弄到手的。至于袁绍吧,可能沽名钓誉,不能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