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以子龙之威猛,那王匡不过土鸡瓦犬也,荀彧信中提到十日内当有变动,主公可尽早准备,西出壶关,在上党以东列阵,称剿灭壶关以西的黑山余党,那张杨必不敢出兵拦截赵云的人马,如此,只需半月,大事可成。”
潘凤一拍桌子道:“好!传我将令!”
“在!”众人正色,纷纷将腰杆站的笔直,等待号令。
潘凤喝道:“沮授、审荣、辛毗,你三人留守邺城,加紧扩城事宜!郭嘉为军师,审配为监军,张合为护军,我亲帅精骑两千往壶关,三日后出发!”
单说潘凤领两千精骑赶往了壶关,又过了几日,调廖化驻守壶关的步兵五千一同向西百余里处扎营,与上党对峙。
此刻张杨也接到了王匡的密信。
原来荀彧、荀谌、唐兰化装成了韩馥的随从混在了队伍里,韩馥向皇帝辞行,加上十常侍收了不少贿赂,在一旁吹风,灵帝本就对政事不怎么上心,加上这几天身体每况愈下,更是无心理政,干脆一挥手让韩馥滚蛋。
韩馥虽然不是个有主意有本事的人,但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知道洛阳这地方多待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还是邺城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安全舒服,所以连夜就与赵云拿着出城的文牒跑路了。
不大一会儿,那边何进听到了消息,他立刻派人去荀彧的住处搜查,结果人去楼空,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帐下有一谋士,名董扶,字茂安,说起这个董扶,就得说一说那个跑路去巴蜀的刘焉了。
董扶呢,年轻时是个游历天下的人物,三教九流,易经八卦,医卜星相,反正乱七八糟的都知道点儿,后来到了洛阳把何进给忽悠住了,何进惊为天人,赶紧举荐朝廷。
这个董扶后来遇到了刘焉,刘焉呢,也挺尊重这个比自己略小些的家伙,故而时常一起喝酒,有一次喝的有些迷糊的时候,董扶就对刘焉说:“刘兄啊,你知道不知道,这洛阳将大乱了,皇气不足啊!倒是益州那地方有天子之气,是块好去处。”
也不知道这个董扶是随口一说呢,还是处心积虑,反正刘焉就上了心。后来果然何进和十常侍闹得不可开交,而外面黄巾大乱,大厦将崩。刘焉一想,这个董扶说的有理,这才起了去益州的心思。
好了,就说这个董扶见何进大怒,连忙道:“大将军可以派遣一员上将率精兵五千连夜追赶啊,何必气恼?”
何进叹口气道:“那韩馥是冀州刺史,轻易动不得,再者说他们是圣上同意离开的,我有什么办法呢?”
董扶笑道:“此话差矣,荀彧与宦官连亲,唐玹虽死,党与众多,大将军可以向将其扣押,只说他与唐玹还有些瓜葛,需要审问,圣上才不会为这点小事上心呢,只要他们回了洛阳,生杀予夺还不是大将军一句话?再说那个韩馥,放就放了吧,一个无能之辈,掀不起风浪。”
何进拍了一下脑袋道:“先生说的在理,来人啊,叫屯骑校尉鲍鸿、长水校尉鲍雅两兄弟来见我。”
不大一会儿,这两兄弟急匆匆赶了来,何进穿了一身的睡袍,光着两个大脚丫子,大咧咧的对两人道:“你二人今夜领本部精兵去给我把韩馥截住,能够给我拿回来最好,不能的话,他队伍里面有三个人势必给我拿下,分别是荀彧、荀谌,还有女的唐兰,这事办成了,大功一件,办不成,小心点。”
鲍鸿拱手道:“请大将军放心!”
出了门,鲍雅问他哥鲍鸿道:“我说大哥啊,咱也没见过荀彧这几个人啊,怎么认得出?”
鲍雅一咧嘴道:“傻兄弟,咱们把他们那两千人都捉来不就完了,你去调你的人马,我去调我的,合起来差不多一万了,还怕逮不住他们吗?”
鲍雅乐呵呵的道:“好咧!”
就这样,这两兄弟率领了近一万兵马就朝着孟津港追了过去。
且说赵云带了韩馥出了洛阳丝毫不敢停留,只轻装简从与荀彧等火速赶往孟津,长话短说,到了孟津的时候天色还未亮,找了几艘小船,载了几人连同战马都运了过去。
刚到对岸,就看到河南岸火把四起,有吆喝声,赵云忙道:“大人,何进追兵已至,我等需快马加鞭。”
唐兰是女将,骑术很好,荀彧、荀谌呢年轻力壮,可把韩馥给弄苦了,撅着个屁股上了马,颠蹬着又开始往北跑。
跑了有一个时辰,遥遥望见一片军营,赵云飞马入营,整合了自己的部队,而后又对赶上来的唐兰道:“嫂夫人,你速带精兵两千保护刺史他们向北,子龙自带五百骑兵断后。”
唐兰道:“将军!五百人马太少了。”
赵云笑道:“嫂夫人不必担心,只管速去。”
当下送走了唐兰,自引五百骑士立在军营前,又将火油、松木等物放入军营之内。
等一切整顿好了,赵云喝道:“尔等往军营北五十步处列阵,但见我自军营中杀出,尔等便用火箭射之!”
“诺!”众人齐声大喝,纷纷穿过大营立于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