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维狐姑已经吐露了心声,此刻也没了顾忌,端起了酒喝干后,笑道:“流落红尘也比沦为奴隶强,虽说我做的是低贱的行当,可起码还有个自有的身子,无非我卖笑,你们这些男人买笑便是。”
潘凤微微一笑,又切了片肉放进嘴里道:“以你的武艺,寻常三五个男子也奈何不得你,为何不离开?”
狐姑凄然一笑道:“离开?又能去哪?乌丸、乌桓、高句丽、鲜卑、匈奴还有大汉,连年征战,虽说这几年大汉内乱,与我们交战少了,可我们这些国家哪一个不是天天开战?南皮人口多,而且有公孙瓒把守北平,我们这些落难的贵族也就放心的生存下来了,能活着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望着有些凄凉的狐姑,潘凤心中的愁思也被勾动,他轻轻的伸手抓住了狐姑的手,缓缓说道:“是啊,活着便有希望,死了便什么也没了,今天你来我这里了,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狐姑任由潘凤牵着自己的手,望着这个比自己要小上几岁的半大青年,久久不语,最后才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潘凤紧了紧握着狐姑的手,道:“当然,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绝非趁人之危的小人。”
狐姑点头,思考了一下道:“其实我在南皮各地有数百人,都是女子,是这几年从外面逃来的外族以及活不下去投靠来的汉女子,她们平时在勾栏伎官,多与显贵接触,还有的混迹于市井,了解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我很想报仇,手刃蹋顿,可是只这些人,还不够。”
潘凤一听,眼前一亮,高兴地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支无形的情报部队,太妙了。”
说完,潘凤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又坐下道:“狐姑,你既然跟了我,我便答应你一件事,那就是等我实力够了,我给你兵马,让你血刃仇人,但有个条件!”
狐姑惊喜道:“只要能让我报这血海深仇,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潘凤点头道:“好,你随我回邺城,就在我身边伺候,但是我要控制你的这个情报网,你自然还是头儿,情报要汇报给我,此事你知我知,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
狐姑双拳紧握,过了一会儿,正色道:“好,潘将军,从现在起,我便是你的人,只是希望你信守诺言!”
潘凤也正色道:“这是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来,咱们干!”
“干!”狐姑不愧是乌丸的女将,此刻梦想有了寄托,报仇有了希望,她的心情也好多了,如同拨开迷雾见天日一般,当下与潘凤痛饮起来。
要不说这一男一女干活不累,喝起酒来也是千杯不醉,两人一直闹得快天亮了。
潘凤就讲些自己几年来打仗的事,而狐姑就从自己的小时候说起,讲些塞外风光,风土人情什么的。
不知不觉,两人的手牵的更紧了,身子也靠的更近了,直到两人的脸相互贴在了一起。
潘凤轻轻的钩住了狐姑的下巴尖,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比汉家女子多了几分粗狂豪迈,却不失妩媚,潘凤轻声道:“狐姑,你真美。”
狐姑的脸泛着红光,嘴唇微微的开合,一股清幽香兰的气息自她的嘴里吐出,潘凤终于不能把持,吻了上去。
这一吻,用去了多久?似千年,又恰似一瞬,潘凤在狐姑的身上似乎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孤独的,落寞的,没有希望的自己。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狐姑远离故土,因为她已没有亲人,故土也便不是故土,而是落泪之地。
潘凤也远离故乡,可这种远离不仅仅是空间上的,更是时间上的,这种相逢本身对他就是一种莫大的慰藉。
从温柔的亲吻,道狂野的热吻,潘凤似乎要使出全身力气将狐姑的灵魂自那口中吸出一般。而狐姑也彻底迷失在了潘凤那强烈的占有**与疯狂的热吻中。
“狐姑,你曾经有过几个男人?”潘凤搂着狐姑的腰,双目凝视着她道。其实潘凤并不是一个有处女情结的男人,只是,有些时候,心中总有些遗憾。
狐姑满脸通红,听了潘凤的话,马上有些失落的道:“我,我虽然身在伎官,可到如今我依旧是处子之身,我从不跟客人,那,那个..”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如同蚊子哼哼了。
潘凤听了,嘿嘿一笑道:“我就说嘛,你这接吻的技巧和水平,实在有些不敢恭维。”
狐姑一听,知道潘凤是在取笑自己,心中有几分恼怒,却又有几分甜蜜,不由得用一双粉拳打潘凤的前胸。
“哎呦,别打了,你那一对拳头可比我那亲兵的还重。”潘凤挨了几拳后求饶道。
狐姑失笑着收了拳,却将手伸过了潘凤的脖颈,紧紧的搂住了他,轻声道:“将军。”
潘凤拍了拍狐姑丰腻的臀部,笑道:“不用说,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我也不会占有你,直到你心甘情愿,我更希望有朝一日,我与你驰骋在塞北,在你的故土之上,与你欢好。”
“将军,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