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董卓与卢植吃酒直吃到下午时分,期间张杨、王匡也都相继到来。
看了看天色,董卓打了个酒嗝起身抱拳道:“各位,卓不胜酒力了,就此告辞。”
卢植等出言相留,董卓哈哈一笑推辞,领着李傕郭汜出了大帐,众人送出。
但见董卓上了一匹火红宝马,这马儿身高近一丈,长也近一丈,通体血红,无一丝杂毛,四蹄强健,目露精光,吞吐间白气缭绕。卢植惊道:“仲颖兄这马可真雄壮!”
董卓身体宽大沉重,上了马,这马却无一丝打晃,可见其力道之强。
坐在马上,董卓笑道:“此马乃西凉汗血纯种,唤作赤兔千里马,日行一千,夜走八百,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且寿命极长,乃是万里挑一的良种!”
卢植抚须点头道:“真乃神驹也!”
董卓大笑抱拳道:“告辞了!”说罢扬鞭策马,飞驰而去。
王匡目露阴毒的目光,对卢植道:“哼,有了董仲颖的帮忙,何愁大敌不除,等到我等大破黑山,大人可参他邺城太守韩馥、潘凤一个拒不出战,欺君罔上的大罪,那时候我看这竖子怎么死。”
卢植侧目看了看王匡,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出这个董卓绝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这就是一匹西凉来的野马,或者更甚点儿说,这是一匹西凉的饿狼、猛虎。
望了望天空,卢植叹了口气,心中不无惆怅道:各方豪强,如今实力竟都在洛阳军队之上了,圣上,这不是好兆头啊,您该睁开眼看看了,在如此以往,我大汉江山将何去何从啊!
董卓转回了自己的军营,立刻来到大帐中,里面正有一个文人打扮的青年等候。
这青年看起来不足三十,头戴方巾,身穿长衫,腰间玉带,佩了宝剑,身高约么七尺上下,胡须不多,一双眼睛甚是灵动。
“岳丈大人回来了。”青年抱拳道。
董卓点了点头笑道:“李儒啊,我今天见了卢植那些家伙的部队,不怎么样嘛,咱们的西凉军我看就比他们强。”
李儒哑然一笑,为董卓倒了一杯水后道:“岳丈大人,可见到了邺城军?”
董卓皱眉道:“没见到!我听说了,那个什么潘凤就是个飞扬跋扈的黄口小儿,还一脚把王匡给踹了,哈哈哈。”
李儒轻摇脑袋道:“岳丈,这正是此人厉害之处,一个能以五千军马大破十万黑山的少年绝不是一个招摇过市的市井小人,正相反,我看他是故意如此。”
董卓吸了一口气问道:“贤胥此话何意?”
李儒笑道:“晋阳城防御结实,张燕武力强悍,部下有二十万之众,其中十万乃是跟随张燕出生入死的精锐,这潘凤与黑山军交手可不是一次了,他深知其中厉害,也知道曾经战胜的是乌合之众,而现在面对的是真正的精锐。潘凤聪明的紧,他可不愿意与精锐正面对抗,只想依托壶关坐收渔翁之利罢了,您说他是跋扈呢还是城府极深呢?”
董卓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哎呀,好一个厉害的小子,你说我怎么就没生个这样的小子呢,哎,李儒,我们该怎么办?”
李儒拱手道:“如今之计,咱们也不能正面与敌对抗,咱们西凉军来之不易,可不能给别人做了嫁衣。”
董卓道:“别废话,说具体的。”
李儒点头道:“诺,先书信与驻守在长安以西的华雄将军,令他派人携带金银珠宝前去贿赂何进与十常侍,无论我们战败战胜,起码圣上那里不会怪罪。至于咱们这里吗,可以将责任推到潘凤的身上。”
董卓眯着眼听着,眼皮缝中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珠子与他那粗狂的外表并不相称。
李儒低下头,接着道:“此次伐张燕,汉军必从西河、襄峘两地之间进发,我们驻扎在西河南,可拉拢那个王匡,让他的士兵在我军之北,给我们当挡箭牌,而我料定潘凤军占据壶关,即便出兵也选最近的襄峘一带,而卢植并张扬则从中路猛进与敌交手。如此只要潘凤不发兵,我们也推脱,卢植他得掂量掂量。”
董卓一拍桌子大笑道:“好计谋,这个王匡就是个蠢货,正好为我所用,就如此,明日我便对卢植陈说,列阵于西河之南。”
而此刻远在北平一带,一位中年白马银甲的将军正与几名部下观看作战图。
此人正是公孙瓒,大汉北平太守,中郎将,还是卢植的挂名学生。前几****已经接到了卢植的来信,其中命他务必对盘踞在南皮、平原一带的张角主力构成威胁,使其不敢西进威胁汉军主力。如此汉军便可全力以赴攻打黑山军。
“报!张角部现今驻扎平原以北南皮之南,有兵马五十余万!”一名斥候来报。
公孙瓒点头,挥手让其退下,道:“诸位,我师卢植此刻正在上党集结,联合董卓、王匡、张扬、韩馥,共计大军约十五万,北上讨伐晋阳张燕。我等的首要任务就是拖住张角主力,令其无法西进。”
帐下一员将出列道:“将军,张角主力有五十万之众,我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