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北方的天气还依旧寒冷,前些天又下了一场雪,此时潘凤正站在已经修葺完备的壶关城头之上向西凝望。
巍峨的壶关两侧是连绵的大山,寒风呼啸着从潘凤的脸颊挂过,他一身戎装,那白色的貂裘披风在风中鼓荡。左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之上,潘凤的目光似乎透过了阴云望向了无穷无尽的宇宙之中。
他的身后依次站立着郭嘉、沮授、唐欢、黑子、飞扬、五鹿。而一万五千雄兵就林立在壶关之内,时刻准备着主将的命令。
此时,数骑快马自西而来,到了壶关下,为首一匹马上骑士高声喝道:“奉中郎将,征北将军卢植令,请壶关守将,邺城都护司马,安国将军潘凤三日后到上党城北大营会盟,共讨燕山贼寇!”
潘凤抬手,壶关吊桥放下,大门打开,两排铁甲军跑出站立两侧,军容整齐威武,盔甲武器鲜亮,虽顶寒风而无一人颤抖,一股铁血之气瞬间显露。
那马上的骑士露出了一丝惊讶,如此强横的军士他可见的不多,也只有洛阳的禁卫军可以与之比肩。
五鹿扛着一把硕大的长戟自城门中走出,向那骑士一抱拳,声如洪钟道:“可有令箭!”
这一声竟险些将骑士坐下的战马惊到,那马儿晃着脑袋,似乎向后退了两步,前蹄烦躁的在地上刨了两下。
骑士好不容易控制了战马,暗骂一声跳下马来,从怀里取出令牌书信交给了五鹿,开口道:“怎不见潘将军?”
五鹿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道:“我家将军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你只留下令箭书信便可,三日后我家将军必到。”说罢,五鹿也不理那骑士,转身走了。两边的铁甲军有条不紊的退入了壶关之内。
随着吱呀呀,那厚重的城门关闭,吊桥也升了起来。骑士一脸的愤怒和无奈上了战马喝道:“还在这里看什么,走!”
望着飞驰而去的数骑,潘凤在城头上嘿嘿一笑道:“先给你等来个下马威,省的三日后欺我年少。也叫尔等见识我邺城军的英姿。”
一旁的沮授道:“正当如此,那卢植高居高位,又是士人、儒生的代表,倘若不能威慑于他,将军今后在盟军之中就无立足之地了。”
郭嘉也道:“正是,三日后将军可带五千甲士随行,飞燕领两千轻骑策应,着黑子、唐欢和我跟随将军,沮授大人与五鹿镇守壶关。”
潘凤点头道:“正和我心意。”
且说那骑士回转了上党,卢植、王匡、张扬三人正在大帐中议事,见骑士回来,正中卢植问道:“可传令于那潘凤?”
卢植此人身长八尺二寸,虽已近五旬,可身形挺拔,有威严之姿,说话声如洪钟。
骑士苦笑道:“传下命令了,只是这潘凤着实傲慢,自己不接待我,遣了一个外族的蛮夷接了书信和令箭。”
王匡怒道:“有这等事?好一个竖子!”
卢植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恩,你观他邺城军马的实力如何?”
那骑士抱拳道:“大人,这邺城军果然彪悍,装备极为精良,训练有素。”
张扬此刻开口道:“想来这是不假,要不然这个潘凤如何以五千人马就能大破黄巾十万?”
卢植点头道:“你先下去吧。”
“诺!”骑士转身离开,卢植重新坐下道:“两位看到了吧,这位年轻的小将军这是在给我来个下马威啊。他知道我为重臣,又是士人儒生之中有威望的人,害怕我等因为他年纪轻会压制于他,故而先下手作势给我等看。就凭这一点,我便已经瞧得起这位后生了,三日后我倒要观一观这位以五千大破黄巾十万的潘凤。”
简短解说,三日后,潘凤领五千铁甲自壶关向西,中午时分便到了上党之北的汉军大营。
早有军校报了卢植,卢植也穿一身铠甲,腰间佩剑,与张扬、王匡大步流星走出大帐,来到辕门外等候。
潘凤来的路上还一直在想:这卢植我记得好像和刘备是同乡,刘备曾拜他为师,只是我自己对其不甚了解啊,汉末三巨头,卢植、朱隽、皇甫嵩是也。看来我只能随机应变了。
郭嘉看潘凤脸色阴晴不定,便笑道:“将军不要多虑,我等顺应圣意,代天伐贼,这是大道也,卢植等人不敢与我等托大,更不敢公然闹翻,将军只需不与张燕军发生正面接触即可。”
说这话,就远远望见了汉军大营,这大营连绵七、八里,瞭望台、鞠璐马、滚木礌石应有尽有,期间还有军士操练的声音,一看就是精锐的正规军。
辕门口站了数十员战将,中间簇拥着三人,一高两低,高的一脸正气,威严无比。
两个矮的,一个一身的文人装扮,腰间佩剑,可那张脸看起来有股子上去抽他两巴掌的冲动;另一个一看就是武将,皮肤有些黑,孔武有力,身穿黑色甲胄。
潘凤当下心中有了计较,想来中央站立的便是卢植,那个欠扇的应该是王匡,黑的是张扬。
来到了近前,潘凤自马上跳下,上前几步抱拳道:“邺城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