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激灵灵翻身而起,惊的韩黛和罗芳儿一个踉跄,潘凤看了两人一眼道:“两位夫人,看来为夫在家中风流不得了!”
说着,潘凤穿了鞋小跑到了院中,那大雪还自飞扬,军校见了潘凤,也不顾下人阻拦,健步冲了过来,单膝跪倒道:“将军,前方有流寇作乱,百姓房屋倒塌!”
潘凤急道:“可曾告知荀谌等人?”
那人道:“已经禀告,都往城外而去!”
潘凤厉声道:“你且门外候着,我收拾停当,便出门!”说话的功夫,已经往后宅来了。
“两位夫人,速取为夫披挂和马匹!”
韩黛和罗芳儿对望一眼,赶紧拿了潘凤的衣衫和披挂出了门。
片刻功夫,潘凤走出内宅,只见他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一套黑色劲装,外衬护心兽头铠甲,腰系水火连环丝绦,足下一双皂色镶纹战靴,披猩红貂裘鹤氅披风鸾挂。有下人抬了大斧,牵了黑鬃狻猊兽。
潘凤上马朝着两位夫人抱拳道:“二位夫人,天寒地冻无需远送,我潘凤这边去也。”
韩黛看了一眼罗芳儿,转头对潘凤欠身道:“夫君自去,家中勿虑。”
潘凤点头,喝了一声驾,那宝马载着小将飞驰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雪之中。
好一场大雪,潘凤与众人看去,白茫茫一片,那些城外的流民营,多数已经塌方。潘凤忙道:“荀谌何在!”
荀谌出列,拱手道:“将军!”
潘凤道:“你立刻组织城内居民,我再派给你三千兵士,挨家挨户救助,没有吃的,变送吃的,没有住的,可以先到城内街巷安顿!”
荀谌迟疑一下道:“恐城内百姓有变。”
潘凤怒目道:“邺城百姓是人,外人便不是人吗?我心怀天下,盖天下皆为人!”
郭嘉点头,出列道:“荀谌,将军有命,你如何不听?速速去办即可!”
荀谌皱眉怒视郭嘉,沮授此时也道:“将军此言大善!将军心怀天下,太仓令想陷将军于不义乎?”
荀谌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道:“诺!”
潘凤哼了一声,对黑子道:“黄巾流寇动向如何?”
黑子道:“报,刚才有消息,黄巾流寇一万五千已经到了邺城之东二十里!”
潘凤点头,对张合道:“张合!”
“在!”
“你率轻骑两千往广平以南三十里处,截断黄巾退路,但见邺城烽火,向西掩杀,不得有误!”潘凤喝道。
张合抱拳道:“诺!”
潘凤又看沮授道:“沮授先生,你领三千军士坐镇邺城!出击防守,全凭你一人定夺!”
沮授上前欠身道:“不负所托!”
潘凤又抽出一令箭道:“唐欢何在!”
唐欢一身银甲,端的风姿卓著,上前两步拱手道:“末将在!”
潘凤道:“我令你引甲士三千守住流民营东侧,以一字长蛇阵列队,只许守,不许攻!”
唐欢抱拳道:“诺!”随后上前接了令箭,潘凤却拉住他的手道:“唐兄,此为你第一战,切记不可贪功,只需步步为营!”
唐欢笑道:“将军放心,唐欢心里有数,告辞!”
潘凤目送他出帐,站起身喝道:“其余各偏将,副将由我统领,甲士五千出东门正面迎敌!郭嘉为军师祭酒随我参军,飞燕为护军为我左右!出发!”
流民营中,早已经接到了黄巾流寇消息的众位长者聚在了一起。
那位曾经与潘凤交谈的老人此时已经成了这些人的总头领,他鼓足气喝道:“诸位,诸位,别再议论了,听老朽一言!”
下面的众人渐渐没了声音,老者拄着拐杖道:“诸位,我们投靠到此,不就是因为潘将军的威名和他的爱民如子的情谊吗?咱们都不愿意跟着那些作乱的黄巾,而今他们没有了吃的,喝的,就又来抢我们的,潘将军已经派兵抵御了,咱们该做点什么?”
“我们也组织人手,和将军一起上战场!”
“对,对,说得对,走!”
“走啊,咱们也组织,咱们都是年轻力壮的,怕什么!”
“走,走!”
一时间,所有的流民都开始沸腾。老者却摇了摇头,看了看东方,喝道:“慢着!你们可知,这两军打仗哪里是儿戏?潘将军的邺城军所向披靡,现在有唐欢将军的三千甲士为我们防守,咱们怕什么?我想说的是,所有人把能拿出来的吃的,用的,在老林子里打来的野味,都给我拿出来,犒劳咱们的将士!冬天怎么了,咱们过不去吗?要是打不走这些黄巾,咱们谁也别想过冬了!”
此时下边静了声,老者咳嗽了两声道:“你们,你们就这么舍不得?”
“谁说的,我家先拿!”一个中年汉子站了出来,人就是这样,一个站出来,那人们就开始陆陆续续的站出来了。
不多时,各种打来的野味,自家还剩的粮食全都贡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