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且说第二日下午时分,天气依旧炎热,潘凤问道:“怎还不见张合前来?”
郭嘉看了看日晷,便道:“还有半个时辰,可令人马饮水,这夏日炎炎,一会儿交战不需太久,便有脱水者,那些黄巾不明了此理,正好为我所用。”
潘凤大喜,连忙命人去河边打水,强制性的叫兵士马匹喝水。
十五外,张合正与本部所剩的七百余骑向官渡而来,他自将书信送与潘凤,便牵着这一万多黄巾军的鼻子向北而行,韩忠、严正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非要至张合于死地。尤其是那韩忠,被张合挑伤了左肩,怒不可遏。
中牟、定陶、汝南等地的黄巾流寇此时形成了一条丝带一样的队伍,撵着张合不放。严正心中却喜道:我打着要全歼张合队伍的旗号,如今加入我队伍的竟然有万人之多,即便杀不了张合,我如今的队伍也扩充了,何乐不为?我真是太聪明了。
可他也不看看跟随他的这些乌合之众,有的已经在几天的追袭中出现了身体不适。
申时已到,有斥候飞马来报:“潘将军,张合引六百余骑自南往北,一盏茶后进入坡下道路!”
潘凤叹了口气道:“千人,几日来死了四百,张合将军,辛苦了。”
郭嘉却道:“这支黄巾军主力为骑兵,自然张将军要损失一些人马,要想并敌一向,不给敌人一点好处怎么行?”
潘凤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舍不得老婆套不来流氓。
日偏之时,大地燥热,远处望去,竟有丝丝升腾之气将远处的地平线的扭曲了。丘陵低洼处转出一员金甲将军,身后大旗上写“张”。
潘凤不动声色,自在高处上了战马,单看黄巾队伍之中严、韩二旗。
张合满头大汗,全身衣物湿透,身后六百骑也是人困马乏。
严正与韩忠眼看就要追上,那严正大笑道:“张合,看你等往哪里跑,你乃是河北名将,杀了你我便名扬天下!有多少黄巾将投在我的麾下!”
韩忠恨恨道:“严将军,你看他们跑不动了,我这就快马加鞭赶上去,定报这一枪之仇!”
严正却摆手笑道:“韩将军,你有伤势,不可鲁莽,如今他张合已经是人困马乏,这烈日炎炎的还能跑到哪里?你我将手下三千精骑杀出,围歼之!”
韩忠点头道:“还是严将军心细,也好,你我各自领本部精骑杀!”
可他们只看到了张合快跑不动了,就没发现自己的大部分士兵已经掉队,在路边休息了起来,而有的骑士跨下战马也马上歇菜。
“他吗的,都给老子杀!”严正、韩忠大喝,督促身后骑兵奋勇一级!
正在此时,只听周围山坡之上一阵号角,战鼓擂的咚咚直响!一彪人马忽然出现在了山坡之上,严正、韩忠大惊,身边黄巾军骑士顿时乱作一团!
张合听见了号角声,立刻停下了身形,往山坡上望去,只见一杆大旗飘扬,上书“潘”字!只见一个劲装小将,赤了半边臂膀,手中倒提了五十斤开天斧,长发翻飞,自山坡上飞驰而下,胯下一匹黑色宝马,似一到玄色闪电!
那马唤作狻猊兽,那人叫做潘凤儿!
潘凤背后一千精骑早已龙精虎猛,刚才人喝足了水,马吃饱了草,此时正是杀敌建功之时!
可那黄巾贼众却已经东倒西歪,连日来被张合拖得精疲力尽,早已没了战力。
只见潘凤第一个冲下山坡,依仗马快斧沉外加自上而下,迎头暴喝道:“严、韩二将,可认得你家潘凤爷爷吗!”
这一声大喝乃是潘凤全力运转丹田五禽戏内力所发,如九天之雷,震动四方!惊的黄巾军骑士坐下战马皆都激灵灵晃起脑袋,四蹄乱踢,显然受到惊吓!
严正、韩忠大惊失色,那严正哪里见过如此强人,正欲挺长斧相迎,却见潘凤已到了自己身前,那一双眸子竟放出夺目神采!
“去你的!”潘凤又是一声大喝,开天斧在空中划了个半圆,自严正胸前而过,噗!的一声响,潘凤直将严正一分为二,胸部以上搬了家,一蓬鲜血冲天而起!
韩忠大叫一声,正欲拨马而去,却哪里知道潘凤坐下这匹狻猊兽最是霸道,三个呼吸间就到了身后,潘凤抡起大斧,自韩忠身边而过,那韩忠的人头便飞了起来。
黄巾军一个个吓得如筛糠,而道路两旁那些摔落马的士兵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潘凤带了带马缰,环顾四周,忽然右手高举大斧过顶,喝道:“降者免死!”
那些黄巾军骑士纷纷跳下马来,跪倒,齐声道:“将军真乃天人也!我等愿降!”
潘凤仰面大笑,声透九霄。身边郭嘉、张合赶了过来,郭嘉对张合道:“将军有古之良将之风,以区区千人之力诱黄巾万余人,从而并敌一向千里杀将,奉孝佩服之至。”
张合并不认识郭嘉,但见其潇洒飘逸,虽然单薄,却有出尘之风,不敢怠慢道:“先生过誉,合不过尽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