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潘凤指挥军马保护着韩馥渡过了黄河,河对岸早有兵士等待,韩馥这人真是个书生,过了黄河后站在南岸向北望,装作一副久久沉思的模样,临了还作了一首诗,潘凤心道:老岳父,赶紧走吧,你以为这地方多安全呢。
走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行了没有十里路,停下造饭,这里已经不是冀州管辖,故而也没有人款待韩馥。
“凤儿,还要几天才能到达虎牢关?”韩馥正襟危坐,拿着一碗酒水问道。
潘凤道:“主公,我等穿过官渡,沿山脉西行一百里即可到达虎牢。只是此处距离濮阳颇近,不足一百里,末将唯恐黄巾军发现我等。”
韩馥却笑道:“凤儿,你在邺城两度大破黑山贼,难道还怕黄巾军不成?”
潘凤正色道:“主公不知,虽然末将两度大破黑山,却是有备而去,且占据有利地势,整个邺城百姓支援,加上沮授等谋臣效命。可此地已离开冀州,濮阳周围黄巾众多,主公一切还需小心。”
韩馥怔了怔,忙道:“那我们即刻向虎牢?”
潘凤拱手施礼道:“然也,主公也无需多虑,潘凤必保主公无忧。”说罢,潘凤转过身对一旁的飞燕喝道:“飞燕,你先遣一百骑往官渡探明虚实,我等向西缓慢行军。”
飞燕在马上道:“诺!”领了一百骑就朝西面驰去。
潘凤自带马步军护卫韩馥向西缓慢前进,不多时,黑子自东面而来,到了潘凤近前压低声音道:“将军,濮阳有消息了。”
潘凤忙道:“细细道来。”
黑子道:“今日清晨,派去濮阳的斥候乔装进了城,那里此刻已被黄巾军占领,不过这个黄巾将领对百姓倒是不错,斥候说城内还是比较安宁的。”
潘凤皱了皱眉问道:“可知这位黄巾将军是何人?”
黑子道:“这倒是没有打探,斥候急于回报,只是听百姓说此人是个年轻小将,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潘凤吸了口气,心中思忖:竟然有和我同岁的武将,在我的印象中,黄巾军好像没什么太年轻的人物。到底是谁呢?
潘凤思索了一阵对黑子道:“好了,暂时不要去管濮阳的情况了,如果他们对百姓不错,那这支黄巾军的战斗力也不会太差,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你告诉士兵们,都打起精神来!”
黑子诺了一声,转身策马向队伍后方而去。
此时荀谌骑马走来道:“将军似乎有些忧虑,敢问何事?”
潘凤轻轻摇头道:“我在想濮阳,刚才探马来报,濮阳城已经被黄巾军占领,而且这个将军是一位年轻的小将,对百姓秋毫不犯,如果我们碰到了这支部队,胜负真不好说。”
荀谌却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这濮阳太守三年前因为得罪了十常侍,已经被打入大牢,后来换了几任,都没坐住,几个月前黄巾军攻打兖州,那位太守带着家眷跑到河西去避难了,故而让黄巾军不费吹灰之力给占据了。”
潘凤这才哦了一声,不过依旧道:“话虽这样说,可对民秋毫不犯正说明了这位小将军纪律严明,这样一支部队如果人数足够,我们这两千人可不是对手。”
荀谌这才重视道:“确实如此,那将军的意思呢?”
潘凤刚想说话,就见黑子从后军风风火火的跑来,连行礼都顾不得的喝道:“将军,我军身后十五里处有一支骑兵,人数在两千左右!”
潘凤一惊,喝道:“打的什么旗号,可看清出了?”
黑子拨马道:“未看清楚,末将再去打探!”说罢疾驰而去。
潘凤心道:前面飞燕还没有消息,背后却来了兵马,刚当如何?
荀谌却在一旁道:“将军,不如我等加快步伐。”
潘凤想了想言道:“也好,我与你步兵甲士护送主公向西而行,吾自领三百骑断后,我们在官渡见面!”
当下,荀谌点齐了步兵甲士,将韩馥护在中央,以急行军的速度向西而去。潘凤见车马走远,吆喝一声,自带了三百骑往东而去。
刚行出三里,黑子快马驰来,对潘凤道:“将军,已探明,乃是一支黄巾军游骑兵,大旗上书一个廖字。”
“廖?”潘凤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人,只是此人在历史上并未出彩,不过演义之中却有些表现。而最为人熟知的一句话便是:蜀中无大将,此人做先锋!
应该就是此人,因为按照年纪来讲,此人这个年代应该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
潘凤想到此处,对黑子道:“你与我前去看个究竟。”
两人带了三百骑就往东而去,不多时,就见前面尘土飞扬,锦旗招展,一将披挂整齐带了一队骑兵来至在近前。
“呔!”潘凤立于马上大喝一声,对面那员将停下脚步,身后人马随即也都驻足,却无一人出现偏差,潘凤不由得心中一动:果然治军有方,令行禁止。
那员将向前行了几步,潘凤瞧得清楚,只见他头戴镔铁镶宝红缨盔,身披锁子连环甲,胯下一匹黄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