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绕自己实在不敢往前突,以至于士气极为低落,但凡真的到了两军交战,要是为首的武将不敢向前,你想想吧,后面的士兵更加惜命。
正当白绕为难之际,身后一万人马开来,正是丈八、眭固。
此时的眭固倒是意气风发,见辕门里里外外躺了不知多少尸首,立刻兴奋道:“听我号令,给我突破辕门,杀敌!”
说实话,经过这一通打,辕门以及周围的围墙早已经千疮百孔,故而飞燕挺身而出,别看她是女子,可巾帼不让须眉。
“三军听令,我等已烽火传号,坚持片刻大军便到!所有人守住大营,但凡有退却者,杀无赦!”飞燕喝道。
何为三军用命?此时才是三军用命,区区千人,且是轻骑,但都拿起了长枪长戟围在辕门四周,但凡有冲上前来的,便轮番用长戟长枪刺之。
黑山军冲了一阵,辕门堪堪倒塌,丈八大笑道:“冲啊,小的们,给我杀!”
可他的声音刚落,只听闻背后响起阵阵脚步声,铿锵有力。白绕将亮银锤守在身后,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黑压压一片兵马。
为首两骑,身后两杆大旗,上书“潘”“张”。
白绕惊道:“难道是张合?”
丈八呲牙咧嘴道:“张合来了便好,我正好会会他。”
眭固却道:“大营打不下来,后面又有援军,我等为之奈何?”
丈八大怒道:“你等攻城,我前去会会他们!”说罢,这高大壮汉一带黑鬃狻猊引了三千兵马就朝北而来。
远远之间,张合一眼望见,对身边的潘凤笑道:“这厮便是我给你说的丈八,使一条镔铁棍,力气颇大,只是脑子有些毛病。”
潘凤嬉笑道:“无妨,你我今日便要会会他,你看他那坐骑,正好与我代步,你说说你,得了这匹青鬃狮子吼,也得给我弄一匹好马吧。”
张合哈哈大笑道:“此言不虚,你我便杀了此人,坐骑自然是将军你的。”
说罢,两人策马便朝丈八而来。
原来上午时分,张合与潘凤在常山塞碰面,连同沮授辛评制定了作战计划。才商定完成,就见西南方向烽火四起,张合言道:“此乃是我骑兵大本营有难。”
潘凤道:“速速驰援,你我成掎角之势,如何不救?”当下点齐三千精兵,就往大营而来。
且说这丈八舞动七十斤镔铁长棍而来,胯下这匹黑鬃狻猊确实厉害,就别说别的,驮着一个两米高还拿着铁棍的玩意就得多重?就这样,健步如飞。
堪堪杀到,丈八大喝一声,镔铁棍瞄准了张合就扫,张合冷哼一声,着实用了十分的精神用长枪绕住了铁棍。
那边潘凤哈哈一笑,大斧破空而来,直驱丈八的面门。
“你!”丈八大惊,这一斧威猛非常,虽不及张合枪法精湛,可这斧子走的是刚猛非常的路线,不跟你玩技术,大开大合的套路,最是直接。
丈八低头猫腰,险些从马上摔下,等他再抬起头,已经冲进了潘凤军的包围圈。
潘凤大喜道:“人可以杀,马要留下!”
此话一出,本来准备戳马的几名长枪兵收了手,不过后排的十余名长枪手却踏步上前,长枪斜上朝着马背上的丈八刺来。
潘凤的一声令下却让丈八有了回旋的余地,这人倒也干脆,马上不行,马下跳将下来,舞起镔铁棍当真没有敌手。
潘凤望见,大喝道:“尔等围将起来,我自取之!”
话音落,只见潘凤纵马杀到,迎头就是一斧,这一下来的又猛又急,与丈八这条镔铁棍碰在一起,潘凤嘿嘿一笑,尽然撒手,斧与棍相交,震得丈八倒退了三五步,正还在迷糊,就见一口短剑杀到了自己身前。
原来潘凤着实阴险,用大斧硬撞铁棍,可他却从背后抽出了那把短剑,丈八无疑吃了一个暗亏。
好一个丈八,迎面看到短剑,双手发麻,却是大喝一声,硬生生将手中铁棍抵住了短剑,潘凤吃这一下,蹬蹬蹬后退了五步,不由得佩服丈八的力道。
可咱们上面说了,潘凤是一面,可张合正在丈八身后,要知张合的武艺还在潘凤之上,一杆长枪果真追魂,丈八刚将潘凤逼退,胸口一阵剧痛,枪尖依然透体而入。
“啊!”丈八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张合手腕一翻,长枪就在丈八的胸腔一搅,这一下便将这一员猛将送去了黄泉。
丈八一死,潘凤飞身上了这匹狻猊兽,好一匹骏马良驹,高有九尺,长有一丈,四蹄飞扬,眼露凶光,飞扬跋扈!
何为狻猊?吞食虎豹之猛兽,威加百兽而号从!
骑上了狻猊,潘凤一带马缰,果然这匹宝马还不顺从,潘凤大喝道:“你莫非不识英雄?”
狻猊兽扬起前蹄,来回踏了两步,吐了几口粗气,老实了下来。而此时,潘凤周围的三千邺城兵已然将对方的三千黑山贼杀败。
这邺城兵果然凶悍,先以长枪,长戟刺之,后续乃是五百校刀手,赶上前来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