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的生日是腊月初七,直到这一日的响午时分,潘凤还在军营中操练士卒,这两个月来,潘凤完全掌握了邺城的军马,控制了整个城市的所有权,同时召集了不少能工巧匠,准备年后开始打造兵器、铠甲、马镫等。
演练了一遍五禽戏,丹田内的真气已经殷实了不少,他每日傍晚都回去罗芳儿处熬上一服药服用。说道罗芳儿,就是不搬家,而是安于那两间破草屋,不过话说回来,虽然那里边设施简陋,可潘凤坐在里面感觉很好。
定期叫黑子送一些钱粮、药材过去,罗芳儿的日子过得倒也悠闲,也不需要去浆洗坊工作了。
“潘将军,你今日十六岁的生辰,怎得还不回家?”张合进了大帐,抄起水瓢喝了一气水道。
潘凤看着手里的魏公子兵法,抬眼瞅了张合一下,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回去作甚?反正家里都在准备,我只要赶在中午前到了就行。”
张合嘿嘿一笑道:“今天已经安排好了执勤的士卒,我也空了下来,难道你不请我去喝一杯吗?”
潘凤嬉笑道:“你啊,别人总觉得你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孩子,其实我知道,你就是个滑头,行啊,一会儿咱们一起走,对了,我打算让罗芳儿陪我一起回家。”
张合皱了皱眉道:“你已经打算纳罗芳儿为妾了吗?”
潘凤这一次愣了愣,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并不想占有罗芳儿,我只是觉得我在她那里待着很舒服。”
张合张了张嘴,用他的思维还无法理解潘凤,不过张合还是道:“这不就是了,咱们男人纳妾是很平常的事,但有一点,这个罗芳儿的男人还不知道死活,说到底现在她还是个有夫之妇,除非三年之内这男人不回来,要不然你可是强占民女。”
潘凤苦笑道:“我哪里强占了?她那个窝囊男人为了不打仗就跑路了,要我是女人,我也不嫁给他,哼,我才管不得许多,要是让我看见那男人,先一剑杀了完事。”
张合笑道:“你啊,行了,时辰差不多了,不是还得接上罗芳吗,走了!”
出了大帐,军营里显得冷清了不少,只有零零散散今天当值的士兵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潘凤与张合等人将马牵来,双双上了坐骑,张合道:“黑子不跟着你了?”
潘凤道:“我给他放了三天的假,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哪了。走吧,别管他。”
说着,两人便打马出了辕门,刚出门就见飞燕骑着卷毛火里兽在前面等着自己,潘凤苦笑了一下,上前道:“飞燕,我已经给你们放了假,你怎么不出去休息休息?”
飞燕面如冰霜的看着潘凤,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也没有家,一个人,能去哪?军营就是我的家。”
潘凤吁了口气,笑道:“那么我请你到我家喝酒怎么样?”
飞燕表情古怪的问道:“你的那个罗芳儿去吗?”
潘凤连连叫苦,无奈道:“那,那是自然要去的。”
飞燕揶揄道:“也是啊,这位罗芳儿虽说是个有夫之妇,可男人跑了,寂寞的很啊,加上长得也俊,自然是我们潘大将军想要纳的妾了,将军可真是艳福不浅,前几天还跟着太守小姐一起,没几日就又勾上了一个小媳妇,哼哼。”
潘凤越听越不是味道,这飞燕句句刺他,弄得他好不自在,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潘凤这厮确实如飞燕说的,还真有点见一个爱一个的苗头。
可只有潘凤才知道,他喜欢韩黛,是因为第一要用到这层关系取得邺城的兵权,说白了是被迫无奈去欣赏韩黛,而韩黛自己同样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两个人被这样拉在了一起,他们与其不甘心,不如尝试接受彼此。
而罗芳儿则不同,从这个女人身上,潘凤可以毫无伪装的存在,就像心灵的港湾,这样平凡的女子却能给他宁静。
而面前的飞燕,怎么说呢,潘凤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她,但有一点肯定,潘凤不爱她,他看中的更多的是飞燕的作战能力和对于骑兵的控制能力。
这就好比现代在公司上班一样,潘凤是老板,飞燕是秘书或者员工吧,一个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老板是不愿意和员工发生什么的。
潘凤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话,只是依旧问道:“飞燕,我知道你没有家,从现在起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跟我一起回去吧。”
飞燕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喜悦,不过她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没说,倒是把路让出来了。
张合笑嘻嘻的上前拍了拍潘凤的肩膀,然后摇了摇头喝道:“驾!”
三人不一会儿便进了城来到了罗芳儿的住处,前几天潘凤已经将罗芳儿原来的住宅要了来,可罗芳儿死活不进去住,说那里是她原来男人的家,现在才是她的家,也是潘凤的家。
都说的这份上了,潘凤还能怎么办,只好找人又把这处地方修葺了一边,起码不像原来那么寒酸了。
罗芳儿今天还是很隆重的打扮了一下,施了淡淡的粉,画了眼眉,嘴唇也鲜红了些,只是这衣服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