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不但潘凤惊讶,就连在座的诸位都瞪大了眼睛。
只是这种惊讶的初衷却不尽相同。
首先是潘凤这个当事人,他受现代思想教育,对于结婚很是看重,当年他二十八还不娶媳妇倒不是不想娶,他也交过不少女朋友,那种事没少做,可结婚不同,对他而言结婚是件很严肃的事情,需要两个人到了一定地步。再说了,他才还不到十六岁啊!那女的才十四!这要在现代,那就是犯罪!
沮授、辛评、辛毗、荀谌的惊讶却不是年纪,就拿荀谌说吧,他其实已经结婚了,十七那年就在家乡成亲了,而沮授更是结婚多年。汉代从建成开始就有早婚的习惯,后来连年战乱,到了汉武帝刘彻的时候为了鼓励生育以应付随处即发的战事,必须大量的繁衍人口,故而必须早婚早育。十七、八不结婚那是违反法规的,是要受到严厉处罚的。
他们想的是婚姻背后的斗争,韩馥再怎么说也不是一点政治头脑也没有的,汉朝历来都有以通婚为前提的政治盟约,与其说是两个人的结合,不如说是两个甚至更多个政治集团的结合。那么问题来了,韩馥明显是在拉拢潘凤,让他为自己效死命。
沮授端着酒杯,一边微笑着喝着酒一边那目光看对面的辛毗。
辛毗也同样看着他。
荀谌是用一双眼睛看看韩馥,再看看潘凤,又看看辛评辛毗,表情别提多有意思了。
僵持了几秒钟,韩馥笑道:“凤儿,凤儿?”
潘凤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挠了挠头问道:“那我母亲怎么说?”
韩馥道:“你母亲已经答应了。”
潘凤啊了一声,有些失神的拿起一碗酒就往嘴里灌,灌倒一半一抹嘴道:“主公啊,这事吧,我还没十六,这个,这个您的闺女才十四,这太早了点吧。”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有些啼笑皆非,在当时看来,这年龄绝不是问题,而且那个时代虽然妻子是一个,可你能纳妾啊,娶多少全看你自己的实力和体力。
而且有一个非常需要普及的知识,那就是在宋朝以前,妇女所谓的贞操观并不强,打个比喻:一座城池里有一百个女人,今天来了一帮子士兵把女的都给那啥了,然后没几天另一伙兵把这些士兵打跑了,接着还是收编这些女子,贞操?贞操重要还是命重要?在战乱的时代,有个女人就不错了,谁会在乎处不处的。
而且汉朝明文规定,寡妇守孝期满是要再嫁的,你要是不嫁必须通过层层审核,除非你没生育能力。
此时辛评、辛毗、沮授、荀谌四人的眼神终于对在了一起,四人都是聪明人,尤其是沮授,他笑着喝光了酒,然后忽然起身对潘凤道:“将军,年龄不是问题!我大汉有法令,男子十七倘若不娶是要受到处罚的,而且像您这样的名门望族要是不娶妻是会被笑话的。我在这里要贺喜将军了!”
听沮授这么一说,辛毗也站起身道:“是啊,恭贺将军,要知道太守大人的千金那可是出了名的美貌啊!”
荀谌与辛评一听,得了,咱也上吧。
荀谌道:“恭贺将军,待来日圣上嘉奖,将军得到封赏,再娶美妻,岂不是双喜临门?”
辛评这家伙直接拿着酒杯上来,又给潘凤斟满一杯道:“哥哥没啥说的,喝了!”
潘凤这一下可郁闷大了,那这个酒杯支吾道:“你,你,我,我。哎!”说着仰头把就给喝了。
韩馥哈哈大笑道:“好,都听我说一句!”
立刻全都安静下来,韩馥郑重其事的说道:“今日我在这里宣布,我将幼女韩黛嫁给潘凤!只等凤儿十六岁生辰一过就为他二人完婚!此外,我还要宣布,从今日起潘凤为我邺城兵马总指挥,我将兵符就交予我这女婿了!哈哈哈!”
沮授等人立刻起身齐声道:“主公明见!天作之合!”
潘凤却一直很在意韩馥说的那个“幼女”,我的妈呀,幼女啊,这是要枪毙我啊!
晚间,潘凤回到了家中,与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夫人倒是挺喜欢这个韩黛,还说两年前见过这个女孩,那时候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现在想来更是不得了。
潘凤只好点头,说实话,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要说不愿意吧,可在心里他还真有些好奇古代的女性是啥样的,都说古代女人好,咱这次莫非也见识见识?
正胡思乱想,有下人来报,说是沮授、张合、辛毗、辛评、荀谌五人求见。
潘凤叹了口气对母亲道:“母亲,儿子失陪了。”
夫人抿嘴一笑道:“去吧凤儿,男子汉大丈夫当以正事为重。”
离别了母亲,潘凤回到自己房中,就看到五人已经坐在那里唠上了,而且很明显,沮授和辛毗说的最激烈。
见潘凤进来,五人都起身,虽然他们很多比潘凤年纪大,可潘凤是正儿八经的从七品忠义校尉,在官职上与荀谌、沮授可是一样大的,况且他还已经手握兵权。
几人正准备说话,潘凤一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你们想说啥,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