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潘凤已经舞动大斧到了李大目的近前,李大目双臂有伤,只招架了三个回合,伤口迸裂,痛不欲生,此时黑山军打乱,本就已经人困马乏,如何抵挡得住左右夹攻?
军心一旦涣散,说什么也都晚了,大势已去!
李大目看了一眼被飞燕杀的晕头转向的于毒,牙关一咬,手中的武器朝着潘凤一扔,掉转马头就朝山坡之上奔去。
黑子想要追赶,潘凤冷笑制止道:“此人胆小无谋,空有一身力气实在是就难饭袋,随他去,倒是这个于毒,留不得!”
说着,与黑子纵马杀入敌军,目标正是已经受伤的于毒。
“啊,我愿投..”于毒一见大事不好,本想投降,可这个降字还没说出口,胸口后背便刺入了两杆长枪,而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已经搬了家。
潘凤一把提起于毒的头颅高喝道:“主将已被我斩首!肯投降者免死!”
这一声大喝,震荡三军,潘凤心中大喜:原来自己的身体绝没有这样的中气,可自从研习了华佗的五禽戏,这才三五天便觉得气血顺畅了不少,看来这真是一门高深的内家功法。
其实潘凤不知,这华佗本身就是一位精通武道、医道的高人,只是后世将他的医术作为了标榜,试想一下,一个医生敢于走南闯北,没有点武功他敢吗?就算敢,在这样的乱世下,能走出多远?再说了,华佗的五禽戏正是后世太极、四门、八卦、形意等拳法的一个雏形,这才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内家高手。
被包围起来的黑山贼大部分被杀,余下的两千来人都投降了,而李大目逃走后,有五、六千人跟着李大目一起向北而去。
一只近两万的黑山军,一夜之间只剩下了五千人马,李大目看着身后的这些残兵败将心中多少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却让自己连连败退,现在五鹿、飞燕已经归降,估计于毒死了,这一支黑山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耷拉着脑袋,李大目带着五千残兵稀里糊涂的回到了常山塞外。
“赶紧给老子开城门!睡着了!等老子进了城扒了你们的皮!”李大目心中没有好气,他那一双牛眼瞪得滚圆,指着城楼大骂。
“哈哈哈哈哈,李大目,你想进城来休息?那好啊,看看我沮授的弓箭答不答应!”
嗖!一枝利箭射向了李大目,吓得李大目往地上一滚,利箭直接钉在了马鞍之上,惊得那马儿撒欢的跑走了。
李大目不可思议的看到:城头之上站立着的不是自己的黑山军,而是大汉的广平县令沮授,此时旌旗招展,全是大汉的旗号!
沮授抚着自己的胡须笑道:“李大目,你如今是走投无路了,你们星夜追赶潘凤将军,却不知我早与将军商量妥当,我用你家黑山军的衣物穿戴,然后连夜赚开了你的城门,哈哈哈,如今这常山塞已经是我大汉官家的地方了,我劝你立刻绑了自己,随我前去太守那里,或许可免一死。”
李大目恼羞成怒,大骂道:“给我攻城,给我攻城!”
后面的黑山军哪还有力气,如今这一帮子散兵游勇不过是往前冲冲,被城楼的一波利箭射下,嘴里苦爹喊娘的掉头就跑。
李大目看了这场景,知道大势已去,忽然想到:我何不向西而去,到了壶关便可与黑山王张燕的部下接触,到那时再重振旗鼓杀回来!
想到这里,李大目大喝一声:“随我往西杀出,到了壶关就是黑山王的地盘,走!”
部下们大部分听了,都跟着李大目朝着西而行,却也有一小部分士兵实在不想再走了,纷纷放下了兵器留在了原地。
见李大目消失在了自己的眼中,沮授哈哈一笑道:“传我命令,打开城门,让那些投降的士卒进来,好生安顿,他们大部分人也都是出于无奈。”
说完,沮授又看了一眼李大目西去的方向冷笑道:“向西?哼哼,张和将军还在那里等着你呢。”
李大目仓惶而逃,一路上饥餐渴饮,不知吃的是些什么,浑浑噩噩的来到了距离壶关一百五十里外的一处连绵大山前。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飞鸟入林,四周安静,李大目下了马,有人拿了清水,他喝了几口问道:“我们距离壶关已经不远了,前面的探子还没有消息吗?”
士兵道:“还没有,将军我们是否在此休息?”
李大目点了点头道:“都累了,我这两条膀子受伤,疼痛难耐,在此休息一个时辰也好,还有吃的吗?”
士兵沮丧道:“哪里还有,只好采摘一些野果,打上一两只野味充饥吧。”
李大目叹了口气,刚要找个地方坐下休息,只听山间一阵号角嘶鸣,飞鸟纷纷飞起,惊得李大目一个激灵,翻身上马。
只见山后转出一员金甲小将,胯下一匹黑如墨汁的骏马,身前身后百步的威风。
这小将横枪策马冲出,一勒马缰,战马扬起前蹄一声嘶鸣!
“李大目,张合在此恭候多时了!”张合喝道。
李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