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将军,可你死却是为何?难道就为了一个叛贼的罪名?如今朝堂黑暗,民不聊生不假,可我大汉气节尚在,我大汉皇朝尚存!为将者,当以忠义为先,何为忠,何为义?望将军三思。”潘凤义正言辞的喝道。
这话不单单是对五鹿说,周围的将士也都听在了耳中,纷纷露出了沉思之色。
张合眼神中燃起了一把火,他收了长枪放声道:“好一个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潘将军,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张合跟你纵使九死一生也心甘情愿了。”
听张合此话,众军士皆都大喝道:“誓死效忠将军,效忠大汉!”
潘凤哈哈一笑,看向五鹿道:“将军,你可明白了?”
五鹿双拳紧握,激动道:“将军,五鹿这条命从现在开始就是您的了!”
潘凤闻言跳下马来,将五鹿搀扶起来笑道:“好好好,将军相貌堂堂,我与将军一战便知你乃光明磊落之人,如今黄巾四起,烽火连绵,正是将军用武之时啊。”
五鹿抱拳道:“我五鹿乃是一介匹夫,今得明主,怎敢不效犬马之劳?”
潘凤大喜,对五鹿道:“我虽还未禀明太守大人,可也有兵符在手,直辖一郡之地,现今,五鹿将军整顿你手下士兵归队,不愿再参战的,我可以派遣一支部队拿上我的手书一同回归邺城务农。你看可好?”
五鹿一听,悲切道:“将军高德,想我等黄巾黑山部并非想要造反,只是官逼民反,无奈之举罢了。”
这是明摆的问题,如果一个政权能让老百姓吃饱饭,穿暖衣,又有谁想要提着脑袋造反?
潘凤拉着五鹿的手说道:“邺城太守韩馥乃是人和君子,必然不会难为这些百姓的,请将军放心。”
一切安排妥当,五鹿重新披挂了一身铠甲,此人身高在一米九,肌肉虬结,年纪在二十**岁上下,颇有威仪。
五鹿重新执掌了自己的残兵,整顿之后约有两千人,马匹百余匹。
张合有些担忧的对潘凤道:“将军,这五鹿新降,不可委以重兵啊。”
潘凤摇头笑道:“五鹿将军虽不是我族,可一身正气,乃是一条真汉子,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有何不可?张大哥,此事不用再议。”
五鹿的狼牙棒已被折断,他也不在乎,挑选了一条大朔拿在手中,掂了掂笑道:“此物正好。”
潘凤笑道:“五鹿将军先凑活着用吧,等回了邺城,我等再去为你打造一条合手的兵器。”
将刚才还没打碎的铁锅聚拢起来,里面还有不少马肉,众人都已经饥饿难耐,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潘凤派遣了几十名军校跟随着不少不愿打仗的百姓回转邺城,余下的重新踏上了去往常山的道路。
一边行进,潘凤对左右两边的五鹿和张合说道:“李大目与于毒已经没了一丝应战之心,我想他们此刻正在不要命的往常山逃窜,两位将军有何计策可以收回常山?”
张合并未搭话,五鹿却道:“潘将军,常山并非什么坚固要塞,几日前黑山军就攻占了此处,说实话,黑山军并非什么正规部队,他们对于修建城防不太上心,所以常山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城池残破。”
潘凤点头,迟疑道:“那么五鹿将军的意思是强攻?”
五鹿抱拳道:“不错,请潘将军允许我率领本部两千人马攻城!”
潘凤哈哈一笑,说道:“五鹿将军立功心切我能理解,可上兵伐谋,这强攻不好。”
五鹿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么潘将军的意思是?”
张合此刻插言道:“潘将军的意思莫非是想让五鹿将军劝降城内守军?”
潘凤大笑道:“知我者,张合也!”
五鹿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等黑山贼虽说是由黑山王张燕统帅,可我们这十几位将军都各自为战,各有部署,之间谈不上太深的交情,而我本来就不是汉族,他们如何肯听我的?”
潘凤笑道:“此事我也是刚有些想法,还需见机行事,如今你我先赶到常山要塞之下再说,拿下常山塞后,邺城以北便可以安稳下来,而后我等挥军跨过漳河向南进入濮阳地界,对濮阳黄巾进行一次主动地围剿,让天下知晓我等的威势!”
刚说到此处,三人就见西北处一彪人马出现,来势汹汹。
张合惊道:“此处怎会有如此多的骑兵!”
潘凤喝道:“好了,全体准备战斗,五鹿,将你的两千步兵组成四组方阵陈列于骑兵左右!”
五鹿得令,立刻下去准备,不多时便将两千士兵分成四组列于张合骑兵队的两侧。潘凤打马上千观望,只见这一彪人马速度极快,呼啸而来,少说有一千来人,都是骑兵。
随着这一支人马愈来愈近,潘凤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原来为首是一匹枣红色骏马,异常神骏,马上端坐一员将,头戴一字方巾,长发飘扬,束一条红色束带,面如白玉,身上黑色锁子链坏铠甲,腰系兽头带,手中一杆梨木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