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今您麾下有甲士三千,骑兵六百余,皆都是能征善战之士,我、张合、辛评乃用命之人,荀諶,辛毗当世智谋之人!区区草莽黑山小贼成不了气候。”
说到此处,潘凤高声喝道:“如今乃我邺城危难之际,诸位用命之时,还请诸君共勉!”
荀諶也道:“潘将军所言极是!我等当效死命!”
其下张合、辛毗也都附和,而那些一开始在朝堂之上被潘凤骂个狗血喷头的人们却都冷眼相看,最多支吾两声完事。
韩馥有些颤巍巍的问道:“那么将军需要如何退敌?”
潘凤与张合对视一眼,对韩馥说道:“所谓三军用命,统一调度,敢情主公将兵符交于末将,在赐下一口宝剑,倘有不服从军令者杀无赦!”
韩馥一愣,这无疑就是让韩馥交出兵权,而底下那些将领和幕僚这一下可都炸了锅,纷纷叫嚣起来,什么狼子野心,什么朝堂逼宫,什么越俎代庖等等的词汇全出来了。
正在此时,一名斥候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喝道:“报!二百里加急,广平县令沮授送来急报,黑山贼左校、刘石率两万大军围困广平县城,请太守大人火速出兵驰援!”
潘凤唰的拔出了佩剑厉声大喝道:“知道了,我等即刻出兵驰援,还望沮授大人坚守一日!”
说罢潘凤转身对韩馥道:“主公,这常山、广平两县为我邺城东北之门户,一旦丢失悔之晚矣!还请主公速速下令!”说着单膝跪倒,身后张合、辛毗、荀諶也都跪倒。
韩馥又看了一眼那些叽叽喳喳却没有一丝建议的幕僚将军,一拍桌子道:“好,潘凤,我受你邺城兵符,可自由调遣邺城及其所辖之地所有兵马粮草,速速出兵!”
接了兵符,潘凤急匆匆冲出了太守府,背后荀諶紧赶慢赶问道:“潘将军,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潘凤扭过头来道:“差点忘了,我会让辛评带一千甲士守城,你调集城内所有可以上城楼作战的人,分配给辛评,并且城内所有的富商巨贾都要出钱出粮出人,告诉他们,城破之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说完,头也不回的与张合、黑子疾驰出城。
大帐内,潘凤抚摸着自己的大斧,雪亮的斧刃闪动着骇人的光芒。今日,你便要让世人知道你的威力了!
“吁..”潘凤长长的出了口气,一把提起了大斧,并且将一面护心镜贴身穿在里面,紧了紧护腕勒口,转身走出了自己的大帐。
校场之内两千名士卒和五百名骑兵组成了两个方阵,见潘凤走上了高台,鼓声传出,全场肃静,潘凤身边站立张合、辛评!
“诸位兄弟,黄巾军已经围困了广平县,我们要在傍晚时分赶到!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弟兄们,广平是我们的门户,那里也有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的父母妻儿!拿上你们的武器,骑上你们的战马,出城!”潘凤呐喊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他心中的激动和紧张。
下面的士兵举起武器吼叫着!这一刻,为将者的信念让潘凤热血沸腾!
广平城城头之上,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身的戎装,手持宝剑正在指挥着城墙上的士兵向城下的黄巾军投掷着石块,滚木。
一旁一个军校扔下一块大石头后对男子喝道:“沮授大人!援兵不会到了!韩馥不敢派兵来!他要死守邺城!”
沮授大声呵斥道:“你在扰乱军心,我就杀了你!快放箭,放箭!”
他目光坚毅,神情威严,虽然嗓子已经喊哑了,但那声音反倒更加苍凉,更加催人!
韩馥大人!你的援兵呢!难道你真不要广平了?这里可是邺城的北大门啊,这里丢失了,黑山军就能以此为堡垒向我邺城、常山发动无休止的攻势,常山再一丢,邺城北部无险可守,你哪里守得住这座孤城啊!太守大人!
沮授心急如焚,他也不忍心看着这些年轻的士兵不断地倒在血泊中,但他知道,这就是战争,残酷到极致!
嗖,身边的校尉被流矢命中倒地身亡,沮授一把夺过压在他身下的长弓,从军校身上取下了那支要了他命的利箭,再次搭好瞄准了城下的人群。
黑山军,黄巾军进攻冀州、并州一带大军的称号,但这支军队并非是张角的嫡系部队,他们的首领是张牛角。
张牛角跟随张角在巨鹿大战中出生入死,最后被射伤感染而死,其后由张燕率领这支部队。
左校、刘石两人坐在马上督促着攻城,左校道:“刘石将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广平县城这样难攻,这守城的将领是谁?”
刘石道:“听闻叫做沮授,乃是一名读书人。”
左校大笑道:“读书人?哈哈哈,刘石将军别糊弄我,一个读书人能有这样好的箭术?”
刘石却道:“非也,传言这沮授少年时性格刚烈,十六岁因为有人误伤其母,他便提剑杀之,后来幸得上任太守释放,二十岁时任邺城太守府幕僚,二十七岁任广平县令,没想到这人还有本事,将个广平城打造的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