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打开书信,略一细看,见上面有太守府印章,这才放下了心,不过依旧冷静道:“我还需禀告我父,请诸位稍等!”说罢,这小将军一溜烟的飞驰入了庄子。
潘凤低声对一旁的荀諶道:“友若兄,这位小将军是何人?”
荀諶笑道:“我听闻辛公有二子,乃是隐而不出的才俊,长子辛评字仲治,善骑术弓箭,且有才华;次子辛毗,字佐治,虽不及弱冠,却已满腹经纶,乡间多有说辞。想来这位小将便是兄长辛评。”
潘凤心中一动,不由的暗道:原来是他们两个!记得看三国演义的时候,这两位可都是后来袁绍的股肱之臣,官渡一战后袁绍病死,曹操大军直逼冀州,辛评誓死抵抗不交出冀州商农中心都市邺城,最后自刎,而辛毗则买主求荣做了曹操的幕僚,最后导致袁氏集团彻底的覆灭。
不过话说回来了,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演绎中的世界,如果是真实的呢?或是两者交错?不管了,先会会这辛氏兄弟再说。
此时,只见庄子内走出了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精神却是健硕。这老者一身素色的衣袍,面色和善,见了潘凤、荀諶连忙微微施礼,说道:“潘将军、荀先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快快请进!”
潘凤与荀諶赶紧下马,走上前来见礼,荀諶笑道:“久闻辛公乃忠厚长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辛公连忙摆手笑道:“荀先生谬赞,快快里面请,仲治速备酒宴,款待两位和一干军校。”
众人客客气气的进了庄子的大厅,分宾主跪坐后,有侍女把盏,辛公举起酒杯言道:“刚才犬子以为是有什么贼人前来,这才冒犯,老朽在这里赔罪了。”
荀諶与潘凤也举起酒杯,荀諶道:“无妨无妨,乱世之时,本该如此。”
三人一饮而尽,潘凤道:“辛公,刚才那位可是您的长子辛评辛仲治?”
辛公招手,辛评从屋外走了进来,辛公笑道:“正是犬子,仲治啊,快为两位将军把盏。”
辛评赶忙为潘凤与荀諶斟满了酒,潘凤却拦住要退下的辛评笑道:“仲治兄,敢情入席一起畅饮,望辛公应允。”
辛公看了看潘凤,略有深意的点头笑道:“既然潘将军有命,仲治啊,你入席吧。”
两旁设了桌子,辛评腰杆笔直的跪坐在桌子后,他面容俊朗,气度沉稳,看的潘凤心头连连称赞。
酒过三巡,荀諶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坐直抱拳拱手道:“辛公,此来为的是政务,太守大人已在邺城招募士卒用来抵御黄巾,只是邺城钱粮有些吃紧,我闻辛公乃是高义之士,颇有钱粮马匹,还望辛公援手。”
辛公微笑不语,放下酒杯,单手抚颌下长须片刻后,才说道:“荀先生,老朽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晚来得子,只想归隐在这山林,对于俗世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荀諶也是面带笑意,并不生气他的回绝,说道:“辛公,如今黄巾四起,不日将打到邺城,这辛家庄钱粮颇多,正是那些黄巾抢掠的目标,到那时,辛公可想过?”
辛公略一沉吟,一旁的辛评却道:“父亲,荀大人言之有理,虽然我辛家庄有百多名精壮,又有坚固的城寨防守,可黄巾来势汹汹,我们抵挡不住。”
辛公呵斥道:“竖子!谁要你多言!”
潘凤心中好笑:谁都看得出来这老家伙装腔作势,不过是为了讨价还价,韩服书信中一定没有写明给辛家什么回报,哎,这个韩馥,果然有点缺心眼,这辛公是个商人,人家给你钱粮马匹肯定要换取一些东西的,这都不明白?
想到此处,潘凤抱拳道:“辛公,荀諶先生的话绝非虚言,而令公子所说也是实情,黄巾军号称百万,席卷山东,这小小的辛家庄又如何抵挡?来时韩馥大人已对在下言明,只要辛公肯鼎力资助,太守大人一定会大大的回报辛公的。待黄巾退却,向圣上禀明功绩,我想到时候辛公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荀諶在一旁听了略一皱眉,但见潘凤朝他瞄了一眼,荀諶这才恍然大悟,心道:这潘凤果然厉害,他话语虽然朴质,却敲中辛公这个商人的要害。
果然,辛公双目一亮,对潘峰道:“潘将军,老朽已经年迈,还指望什么飞黄腾达?”
潘凤心中呵呵一笑:这老东西果然奸猾。
不过潘凤嘴上却道:“辛公这二子非常人,难道想要他们也随您老死于山林?我观辛评兄相貌言谈不俗,且有一身的武艺,想来其弟也差不到那里。韩馥大人求才若渴,辛氏兄弟如果能够投到太守大人旗下,定受重用,将来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辛公哈哈一笑,举杯道:“潘将军快人快语,老夫着实欣慰,既如此,请回复太守,明日老夫便携带家眷辎重进入邺城,全力资助太守大人防守邺城!”
荀諶一听大喜,连忙起身道:“辛公高义!既如此,我等不久留,这就回去回禀太守,明日出城迎接辛公!”
潘凤也起身,不忘对着辛评抱拳施礼,那辛评显然有些惶恐,连忙还礼。虽然他是这个辛家庄的少